“哦。”许瑾彤轻应一声,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得意,走出凉亭,在昭王离自己还有五步的距离处,福身一礼,“娴雅给昭王叔请安,昭王叔福安吉祥。”
昭王步子不停,在经过许瑾彤时,淡淡的道了句,“起来吧!”大步走进凉亭,在许瑾彤之前的位子上坐下。
许瑾彤道了句‘谢昭王叔。’浅笑着站起身,轻提裙摆,走进凉亭,站在昭王的对面,再次曲膝福身,“今日娴雅前来,是来感谢那日昭王叔在宫宴上帮家兄之情,娴雅略备薄礼,还请昭王叔不要嫌弃。”
昭王看着许瑾彤,轻挑眉头,问道:“不知娴雅带了什么?”
“安国公府的东西自然比不上昭王叔府上,娴雅便只带了两支百年人参,望昭王叔不弃收下。”许瑾彤浅笑着说。
昭王端过石桌上的茶盏,一下一下的拨弄着,轻呡一口,说:“娴雅可听过‘滴水之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许瑾彤自然是听过这话,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问题是那日宫宴就算昭王不出面,许家也不会有事,而且说不定就因为他帮忙,让皇上怀疑许家与他昭王暗中勾结,更想除去许家,这不是对许家的恩,而是害许家好吗?再说了也没人求他帮忙啊,是他自己主动的,她许瑾彤感恩,故而前来感谢,这人到好,竟然想挟恩以报。堂堂南煌的昭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许瑾彤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固然心中有气,可许瑾彤面上却不显,仍旧浅笑着,自如的回答道:“娴雅顽劣,至小不爱念书,娴雅不曾听过‘滴水之恩’。”许瑾彤坦然的看着昭王,一点没有因为她不曾听过而感到羞愧。
昭王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这小丫头不仅反应快,说谎的本事更是了得,放下手里的茶盏,昭王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瑾彤,好心的问道:“娴雅可要本王为其解惑?”
“能得昭王叔帮娴雅解惑自然好,不过……”许瑾彤面露为难之色,接着说:“不过,娴雅今日已府已经好一会儿了,若是再不回去,兄长该担忧来寻了,昭王叔的好意娴雅先再次谢过,改日有时间一定前来请教昭王叔。”微微侧头,对凉亭外候着的青黛使了个眼色,青黛立刻抱着锦盒微低着头走进来,对昭王曲膝一礼后,将手里的锦盒小心的放在石桌上,又后退着出了凉亭。
许瑾彤曲膝福身,正想说‘娴雅告退。’就听昭王幽幽的问:“娴雅可会抚琴?”
许瑾彤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扯出一抹生硬的微笑,“略通一二。”
“正好有琴,娴雅不如抚上一曲?”虽是询问,但昭王已经从石凳上起身,这主动让位的动作让许瑾彤就是想拒绝也不能。
许瑾彤浅浅福身,谦虚的说:“娴雅献丑了,若是污了昭王叔的耳,还请昭王叔海涵。”起身走过去,在石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