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喜欢余白，这点，从她的记忆里，卫瑾岚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有些话。
自然也就说不出口了。
或许是因为不在未来之城了。
故而向来冷峻薄情的少女，第一次有了一种，说出来会伤害到自己面前这个俊美温润的男子的念头。
眼里，也不自觉带上了点她自己都从未觉察的怜。
青葱十指攥紧，侧着身子望过去的时候。
她抿了抿唇。
决定将这段话保留。
或许…等到他没那么想余白了之后，她再说吧。
那时候，大概就没有那么疼了。
眸光注视着清润的笑中，中带着点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颓然的男人，卫瑾岚一身清冷。
最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因为余白的情绪在潜意识中影响着她的缘故，少女此时…有点心软。
不想让他感受那般失去在乎的人的痛。
因为，她曾经感受到过。
“别这样。”少女的嗓音很淡，大概是真的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只是眉头轻蹙，“振作起来。有些事，还没结束。”
余晓衍……
有些仇怨，也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余白不是余家的人。
余晓衍，也不见得是！
“好。”
江二爷敛去眼底的那一丝错愕，指尖轻推自己鼻梁上快要滑下来的金丝边框眼镜，看上去斯文儒雅了许多，“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我们还需要处理。”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眼底隐隐有薄怒。
“小鱼儿现在不在，那就让我这个二哥来替她，等她回来了，一定会开心的。”
小鱼儿三年没回来，除了在蓄力之外，大概还有一点……
心太软。
“二哥？”卫瑾岚口中轻念，嗓音难得请软。
江渺这才想起，眉头皱着说道：“既然你已经取代……暂时取代了小鱼的主意识，为了不穿帮，以后喊我二哥便是了。”
卫瑾岚心中又是一紧，但俏脸上仍然是惯有的冰冷，让人捉摸不透。
她心中轻叹一声，最终板着一张认真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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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时空瞬转。
百年之后，蓝星，人类角落秘密基地。
“如何？”
大厅深处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沧桑和倦怠。
研究人员却在听到那稍有无奈的嗓音之后立马站起，眼眸微垂，抿唇道：“属下无能……7号景晴任务失败，我们暂时，失去了卫瑾岚的踪迹。”
“嗯。”那人应了一声，缓缓踱步自黑暗中而出。
那是一位迟暮老人，身着一套很整洁笔挺的深色西装，尽管年事已高，但花白的头发用发胶定住，一丝不苟的向后梳，也让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眼底下的那抹青黑。
“长官。”闭了闭眼，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一般，研究人员指尖稍蜷，最终坚定问道，只是语气多少还带了些忐忑，“是否格杀7号。”
然而，柯权活得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研究人员的这点小动作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不了。”他缓缓道，在看到研究人员明显的喜悦之后眸色深了深，随即继续道，“将7号召回，派20号去吧。”
“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