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
带着点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那种撩人的酥麻，一点一点萦绕在心头。
嘿。
是激动的感觉吗？
那种，学姐说的，拿起酒精仔仔细细消毒过得铮亮的小刀，将人一点一点解剖的激动？
还是那种，学长告诉自己的，将虫族的那丑陋的脑袋割下来的激动？
卫瑾岚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下。
少女下意识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这让她褪去了一身清冷矜贵，看上去多了很多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可爱。
江渺注视着自己眼前似乎是认识到了错误的小孩子，淡然一笑，眼眸深邃如星河，无尽浩瀚深处却是无限温柔。
她精致的五官在氤氲的热茶飘起的缕缕白雾后掩藏，看起来多少带了点不真实的美，整个人好像隐匿在仙境之中。
大概是因为主意识换了，所以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原本少女清秀的脸上多了点卫家瑾岚的妖艳。
清冷矜贵中的妖邪和那清贵无华的气质仿佛融为了一体，没有丝毫违和的感觉。
似乎，她本该就是这样。
轻叹一声，江渺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啜了一口，再缓缓放下。
动作优雅的简直就像是古代的翩翩贵公子。
卫瑾岚目光落到那的时候，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仿佛缓缓出现了几行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遗世而孤立，温润如泽。
这是她在星际时代的那个朋友告诉她的。
她至今为止都还记得，那个叫温亦欢的傻崽崽，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星星的样子。
“你说啊，有没有一天，我会那么幸运的遇到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命中注定的人。”温亦欢托着腮，看向窗外的暮色苍茫，一脸向往，“他一定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卫瑾岚只戳了戳她婴儿肥的脸，毫不留情的笑：“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要这么一个温柔的人干什么？留在家里当摆设吗？”
而现在……
她看向江渺，忍不住垂眸敛去自己眼底的情感。
她仿佛有些明白为什么当时的崽崽会那么憧憬了。
或许，温亦欢说的是对的。
只可惜，这段萌芽生不逢时，故而注定无疾而终。
“卫瑾岚，”她听见他说，语气啊，三分温润，七分无奈，“若论智商，我知道或许他们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可是论情商，他们一根手指就能将你摁死。”
听到对方开始划重点了，卫瑾岚连忙把自己的小心思全部收起来，江渺能看到的，就是那一如既往的冷。
不着痕迹的看了卫瑾岚一眼，江渺继续讲：“这里和星际时代不一样，不是讲证据，拼实力。这里的人，更愿意相信的是舆论，是别人的以讹传讹人云亦云。”
“所以，如果你不能掌握舆论主动权的话，一切都会对你很不利。可惜的是，余家偏偏最不缺政客和商人，全部都是掌控人心的高手，把你耍的团团转更是绰绰有余。”
“有些事情，可急不得，要从长计议。”
卫瑾岚偏了偏头，侧着眸子看自己手中白纸上临时匆匆忙忙记下来的那几个关键点，疑问似乎在冒泡。
“相信人云亦云，以讹传讹？”少女很是不解，“他们傻吗？就甘愿这么被人当枪使。”
“所以说啊，我刚刚那句话没错，你还是太单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