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玲珑说,淡淡的语气,和当年一模一样。“那天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有与动物对话的能力,也是因为那天夜里,我赶走了那几个魄族人,师傅愿意收我为徒,我才学得了这身轻功。”
“真的?”衍直有些不可思议,又带着些兴奋的神态,“玲珑,你真的是她?是那个女孩?你是公小姐?你不是骗我的?……”
“我是那个女孩。”玲珑慢慢的说着,“可是……我不姓公。”
“那你姓什么?”
“我……我姓夜。”
“夜?这可是国姓啊,那你一定是皇亲国戚吧!”
“……算是吧……曾经……”
玲珑的眼神有些暗淡。
衍直自知勾起了玲珑的伤心往事,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眼睛里的兴奋的闪光,却是这么也抹不去的。
“那现在呢?”玲珑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你还愿意娶我吗?”
“当然愿意。”衍直想都不想,直接开口答应了,“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
“可是,我不愿意。”玲珑缓缓的说,语气中,带着疏离。
“为什么?”衍直急忙问。
玲珑没有看他,眼神有些空洞,声音有些颤抖,“你愿意娶的,是当年的那个救了你的女孩,不是我玲珑。”
“你就是你啊。”
“你不懂,天都变了,我,早就不是我了。”玲珑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感。说完,玲珑转身离开,走出了房间。
衍直愣在了原地。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了玲珑不高兴。可是,一向反应迟钝的他,仍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句话说错了,更别说还要想想怎么才能哄她开心。
想了一会儿,衍直还是走出了门。
玲珑正呆呆地坐在漪儿洞口的巨石上,失神的望着天空,眼神中抹不去的忧伤,让衍直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玲珑?”衍直轻轻地唤了一声。
玲珑转头看了他一眼,衍直看见了她眼角隐隐的泪痕。
“玲珑,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勾起你的伤心往事,我……”
“这不是你的错,不该你来承担。”玲珑疏离的语气,和这些天都不一样,似乎是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一般。
“玲珑……”
“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玲珑像是累极了,一句话都不不愿意多说。
衍直默默的回到房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做。
崖底的气氛,在不经意间,变得很压抑。
……
傍晚时分,衍直下厨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到了玲珑身边。
“玲珑,我做了面,吃一口好吗?”
“我不想吃。”
“多少吃一点点,好不好?你知道的,这是我做出来的,唯一能吃的东西了。”
“我不饿。”
衍直笑笑:“还在生我的气吗?”
“……”玲珑没有理会他。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原谅我了。”衍直继续说,“那,乖乖把面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