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等着女子说完，元湛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又是长久的沉默。
“人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我不是佛，本殿，是魔鬼。”血凤萧微微一笑，随即起身便走。
元湛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日思夜想，那个自称为魔鬼的女子，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那天以后，他四处去询问，这血幽殿，这血殿主，终于，也是找到了。
那天天降大雨，他立在血幽殿的门前，站了整整一天一夜，除了换来守门的两个女孩子的白眼，什么都没有等到。
没有人替他引荐，他自称是前来报答血殿主的救命之恩，却被殿中之人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我们殿主，记得起名字的，都是死人，你怕是也想被殿主记住？”
……
元湛的回忆，止于此。
“我以前，一直以为玲珑是前朝公主夜婉，没想到，她竟是血凤萧。”
你不知，她是血凤萧，也是夜婉。衍直静静地看着他，心中默默地想。
“你和夜婉，有什么恩怨吗？”衍直问。
元湛也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你既然和她没有愁怨，又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当年，夜帝，也就是夜婉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以渎职之罪，免了我的官，将我发配边疆……”元湛没有说完，就被衍直打断了。
“可是，那和夜婉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我只是……只是担心……英王殿下会为了她，毁了大业。”元湛叹了口气，说。也许，他也只能这样骗一骗自己了，把那份感情，那份不该有的感情，亲手扼杀在萌芽中。
“嗯。”衍直倒是忘了，当年，他的夜枭哥哥，对夜婉，也是念念不忘。可如今……或许……是不知道玲珑的真实身份吧……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对望无言。
半晌，元湛站起来，对衍直一抱拳：“衍兄弟，日后有用的着我元某人的，只管吩咐，定给你办妥了。”
不等衍直有什么回答，元湛早已是出了门，走远了。
衍直瘫坐在椅子上，张了张嘴，却也没说出什么话。玲珑，当初，为什么选了我呢？
别了元湛以后，血凤萧回到后院房间，布置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一丝不差，确是格外的冷清。
终是待不住，血凤萧信步走出去，却听着院子里那片竹林中，传来阵阵的琴音，格外的悦耳。
血凤萧笑了笑，慢慢的走进去。
未见其人，血凤萧先开了口：“好兴致啊，对坐抚琴。”
“来了？酒都给你温好了。”肖乐朝血凤萧的方向招了招手。
“早就知道我要来？”血凤萧倒是有些好奇，开口问道，“看来我这保密工作，还是不到位啊。”
肖乐还是笑：“你这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可是我吃饭的本钱呐，这点儿小事都查不着，这天下，就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当初玲珑的事，也是你吧。”
“呃……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不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