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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有人蒙头搞发展 有人决心建功业

邓世昌咧着嘴,陪着木兰回到毡帐,因为木兰对他的话不太相信,所以他答应和木兰回到毡帐中来个情景回放。

于是在毡帐中便出现了滑稽的一幕,邓世昌如同一个猴子一般的蹦这蹦那,一边还说着当时自己和木兰说着什么话,当演示到木兰脱掉外衣,钻到被窝里和邓世昌说话的时候,木兰羞红了脸,脱下毡底鞋满毡帐的追着邓世昌。于是这一个晚上,旁边的四个毡帐都听到主人的毡帐中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和嗷嗷痛呼求饶的声音,直到很晚。

第二天一早,当所有的汉人奴隶睡眼朦胧的走出毡帐的时候,邓世昌已经精神抖擞的站在院子的最中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并和他们一个个的打招呼。“四子,你个懒东西,今天你去赶头羊,让你娘歇着!”“麻子,你今天带着人到山上去继续砍木头!”啰啰嗦嗦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只为向大家展示着自己找回了一点记忆,记起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四子鬼鬼祟祟的跑到邓世昌的身边道:“主子,昨晚上和女主子一起睡的?”

邓世昌自豪的道:“嗯!”满面荣光。

十几天后,这个牧场大变样了,二十多顶崭新的毡帐矗立在草地上,每一个汉人奴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终于不用再住棚圈了,然而这不是让他们最高兴,最高兴的是他们的主人根本没有如对待奴隶一般的对待他们,而是很平和,很善良。

于是,他们更加卖力的放牧,更加卖力的剪羊毛,更加卖力的给母羊接生。终于有了成果,这一年的夏天,邓世昌的牧场羊的数增加颇多,而且羊也各各膘肥体壮,当木兰轻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看着眼前的一切时,心中比蜜还甜。

邓世昌也很幸福,他和木兰很相爱,他逐渐记起了和木兰的点点滴滴,也能够更深刻的感受到木兰对自己的好,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没有再想起以前的记忆,没有想起他来鲜卑部之前的记忆。

莫那娄领主来过几次牧场,看到眼前的情况,直摇头,认为木兰和邓世昌对汉人奴隶太好了,这样会惯坏他们,让他们不能吃苦耐劳。木兰和邓世昌只是笑着,没有说什么,他们没有能力让整个鲜卑部变成汉人的乐土,那便让他们的这个牧场成为乐土吧,成为鲜卑汉人的乐土。莫那娄没有再说什么,何况这里的情况似乎也在证实着自己固有的想法是错误的。回去之后的莫那娄做出了另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同意以一头羊的价格,和邓世昌交换所有的汉人。

邓世昌欣然的答应了,他没有能力一次性将所有莫那娄手中的汉人都换来,但是换五十个还是可以的。他的决定受到了木兰的反对,原因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粮食养活这些人,就算是用一百只羊也养不活这么多的人。邓世昌用了十个晚上的时间说服了她,用的什么方法,他们没有告诉别人。

邓世昌看着这些自己精挑细选的汉人奴隶,笑开了花。而木兰却只能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他说的方法可行吗?

接着莫那娄快要疯掉了,他的这个女婿竟然又用五十只羊换了五头牛,他要这么多的牛有什么用,夏季要倒场的时候,女婿和女儿就没有倒场,自己觉得那么是太年轻,没经验,等到了明年夏场草荒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无知了,可是现在他们更是做出一个如此荒谬的决定,牧人靠的是羊,要这么多无用的牛干什么?吃吗?这是莫那娄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是啊,七十多个汉人,即使不用给他们吃饱,这些人也会吃掉很多的粮食和牲畜,之后呢?女儿和女婿打算和他们的汉人奴隶一起饿死吗?

愤怒的莫那娄命人带了口信给女儿,告诉她今后将不会再供给他们任何物资,即使饿死也不会再管他们。

木兰心中忐忑,她的男人有办法吗?他不会只是看着这些汉人可怜,想要舍命帮他们吧?如果是那样,那他们真要被饿死了,关键是他们的孩子,他还没有享受人生呢?就这样陪着他们一起死吗?

邓世昌感觉到了木兰的不安,温柔的拉起她的手,笑道:“放心吧,我会让我们的孩子过上鲜卑人中最好的生活!”

木兰望着这片偌大的牧场,心中开始充满希望。

公孙瓒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辽阳城,这是一座小县城,高不过三丈,攻破此城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心中充满希望。这样的攻城战,白马义从用处不大,他要出动他的另一只精锐,他的攻城部曲,而这个部曲的校尉则是赵云的老熟人高览,此时的他比起两年前更加的成熟稳重,当日高览在乌桓攻击渔阳的时候,赶到洛阳去搬救兵,归来后,便随着公孙瓒的部队东进增员右北平,失利后又随着公孙瓒转战右北平、渔阳二郡,虽然是节节败退,但那并非是公孙瓒或者高览等人无能,实在是当时汉军军心涣散,而右北平的渔阳乌桓又是精锐。好在之后李宣的计划得逞,乌桓狼狈的退出了渔阳,这才让这两个汉末的英雄人物没有早早的退出历史舞台,反而是迎来了更加辉煌的时刻。

就在这一刻,高览注定将要成为辽阳之战中最为耀眼的那颗星。

攻城战是残酷的,毫无花俏的战斗方式,让他们必须要直接面对敌人猛烈到让人窒息的攻击,箭雨、滚石、檑木、滚油、烈火,每一种攻击方式都只能靠着性命去破解,没有别的方式,只能依靠你比敌人更狠这一点,赌上自己的命去换敌人的命,成了你便可以活着,败了,你便只能死去。

三通鼓响毕,高览缓缓的拔出手中的环首刀,率先向着城墙走去,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城墙上立刻飞起一蓬箭雨。高览没有按照一般的方法去树盾,而是下令冲锋。部将毫无怨言的执行着高览的命令。当高览前冲五步后,看到箭雨将至,大喝一声“树盾”,立刻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一百多面大盾立了起来,几乎挡住了所有的箭矢,只零星有几个战士被穿过大盾间隙的箭矢射伤,“弓弩手还击”高览又一次下达了违反常规的命令,而此时正是敌人探出身体准备再次射击的时候,弓弩的速度远远快于弓箭,刹那间,几十个辽阳的守军被弩箭射中倒地,整个守军不得不躲到城垛后,躲避箭雨来袭,就在这时,高览下来全速冲锋。等到辽阳守军小心翼翼的从城垛后看向城外的时候,高览军已经冲到了城下三十步的地方,于是城上的守军慌忙开始放箭阻击,但是高览摆出一个更加奇怪的阵型,每一个大盾兵的后面跟着两个弓弩手,他们不是同时放箭,而是间歇的,一个之后再一个,等另一个人射完一箭,前一个人的箭矢已经又快要准备好,而在弓弩手之后才是十个口含利刃的攻城兵抬着一架高达四五丈的云梯,一队人就这样在大盾手的掩护和弓弩手的还击中缓缓的向城墙靠近。

辽阳城头的高句丽军无疑是痛苦的,他们只能任由汉军靠近,因为他们根本无法还击,汉军的弓弩手无休止的将弩箭泼洒在辽阳城头上,让他们根本不能探出头,如何还击。

就这样几息之后,攻城部队已经攻到了辽阳城下,冲过了那一段被誉为死亡之路的一百步的范围,开启了攻城战最为惨烈的一幕。然而今日的汉军幸运很多,他们有一个头脑清醒的统领-高览。

他没有随军冲击城头,而是待在了距城十五步的大盾手之后,观察着整个战场的变化,在这个距离,成百的大盾手之后弓弩手依旧用间歇攻击的方式,压制着城头的高句丽军,只要他们探出头,立刻予以攻击,无论他们是手拿弓箭,还是高举檑木,亦或者是抬着一锅滚油,尤其是手拿火把的更是一个都不放过,就这样,攻城的汉军损失不大,可是守城的高句丽军反倒伤亡惨重,而且有不少是被自己人滚落的滚石檑木或者打翻的滚油弄伤的,特别是那些身体沾上滚油而又碰到火把的高句丽军士,往往在痛苦嚎叫之后翻身跳下城墙来结束自己痛苦的经历。

两个时辰之后,高览站在了辽阳城头,将高句丽的旗帜砍倒,立起了大汉的赤龙旗,城下数千将士欢声雷动,而队伍中的赵云则喃喃自语道:“大哥,你的攻城方法真的很有效果!”

是的,高览的攻城方法是赵云和他聊天的时候,故意透露给他的,而这个方法便是出自李宣,当然李宣也不是自创的,而是偷偷将后世几百年的经验传授给赵云的。高览听到赵云的想法之后,深受启发,竟然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创出了这一套行之有效的攻城战方法,也因此造就了他不世的功绩。

公孙瓒此刻是最开心的人,首战告捷,而且是轻轻松松的拿下,这对于军队士气的鼓舞作用是相当大的,公孙瓒甚至可以预见未来的攻城战,己方的部队都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便是势,初战往往便是造势,这也就是为什么行军打仗的时候,初战往往就可以决定后续战争的胜利的原因,因为这会给人造成一种固有的思维,那便是我很强,我可以,而敌人同样会形成固定的思维,敌人很强,敌人很难战胜,仗一旦打成这样,那么除非有力挽狂澜的英雄出现,否则,定局基本就已经成了。战争之后要论功行赏的时候,首战告捷往往功劳最大也便是这个道理。此次是与高句丽的第一仗,公孙瓒其实是做好了打消耗战的准备的,因为对于这一战,高句丽也必然会很用心,可高览给了他惊喜,这个追随自己没有多久的校尉,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轻松,很轻松,这是公孙瓒对此战的感受,也是军队中大部分军人对此战的感受。

“太好了,子龙,你告诉我的战法真的很有用!”庆功宴之前高览揽着子龙的手臂,兴奋的道。子龙也很欣慰,这个高览不贪功很好,也难怪当日大哥听到这个高览之后因为没有能够见到此人而感到可惜,看来大哥只是通过自己和二哥三哥的只言片语便已经大概的了解了高览这个人啊。

“高大哥,莫要这样说,这战法可不是我告诉你的,我只是说或许这样可行,怎么做可都是你自己琢磨的,你如果这样说别人会说我贪功的!”

“何需你贪功,这功本来就是你的!”

“唉,可千万别这样说,这功劳可都是高大哥和你的部下拿命换来的,子龙能够给高大哥出个主意,让弟兄们损失少一点就心满意足了,功劳是万万没有的!”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谦让片刻后,都觉得很无趣,便相视大笑起来。

张飞和姬如月沉默无言的时候,仆人跑来说大爷来了,张飞和姬如月一愣,忙问哪个大爷,仆人道:“便是那日与老爷您结为异性兄弟的大爷啊!”二人狂喜,皆以为是李宣回来了,可是冲出府门却见来人风尘仆仆,难掩其独特的面容,如同重枣的脸上丹凤眼射着精光,是关羽,张飞和如月虽然也是欣喜不已,可是又难免心中有些惆怅,不是李宣,却不知李宣此时身在何处啊,他过得好吗?

这个夏天,邓世昌忙碌异常,他亲自带着人上山伐木,取的都是些歪歪扭扭的碗口粗的榆木,还有一些更粗的直直的杨木,木兰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可是那些汉人奴隶见到这些木头,眼睛居然渐渐亮了起来,他们好像想起了什么。

之后的事情木兰更加不解了。邓世昌带着汉人奴隶在湖边建起了几个圆圆的大木轮子,样子和牛车的轮子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好多,有几丈高,一根根中空的杨木支得高高的,连接起来,通到两里之外的地方。

几天后,邓世昌又带人在湖边弄出一个奇怪的木头磨盘,两头新买来的驴子拉着磨盘不停的转,而湖中的轮子居然跟着旋转了起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轮子居然将湖中的水舀了起来,流到杨木里,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远处的坡上有水流了出来,水流偶尔还有不畅的时候,邓世昌又让人进行了一些改进。

邓世昌急急忙忙的带着那些汉人奴隶在牧场上,用十头牛同时开始耕地,大片大片的草地被翻开,露出黑黑的土壤,直到这时木兰终于明白邓世昌要干什么,他要垦田,他要种地,是啊,他是汉人,汉人就喜欢种地,汉人也会种地!

邓世昌在地里种了一种叫做苜蓿的草,说是在冬天来临之前,他们至少可以收获五万多石的牧草,五万石牧草,那时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啊,即使一年没有草吃,他们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养活二三百头的羊,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羊只减少了。不过邓世昌不打算全部用来喂羊,他说他要做生意。

是的邓世昌是这样想的,这些简单的经济发展方法,邓世昌在西洋学习的时候便已经接触过,只是回到大清之后根本无勇武之地而已,更何况大清是看不起商人的,即使是红顶商人,也一样比真正的士人地位低,所以此道他也就荒废了,没想到现在还可以拿来用用,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过得很滋润,可是大汉呢?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大汉,现在成了什么样了呢?

刘宏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真正的将公孙瓒从辽东赶走,他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已经攻到了侯城,那里已经是玄菟郡的腹地,如果照这样的速度,再过几个月,玄菟郡便会再次被大汉控制,这是多么大的功绩啊。他想起了他的父亲,汉桓帝刘志,自从他将玄菟郡和乐浪郡都丢了之后,他便郁郁寡欢,刘宏知道,那时一种叫做耻辱的感觉在作祟,是的,大汉几百年的基业,竟然在他的手上丢掉了,这的确很难堪,百年之后,要见到列祖列宗的时候如何解释?对不起,祖宗们,小的无能,把你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丢了!怎么说的出口,那段日子一定是父亲最难过的日子,所以他才会那样的放纵自己,他是在麻痹自己,让自己忘掉这些耻辱,只是不知道他最终有没有真正的忘记。

现在好了,刘宏很开心,他有公孙瓒这样的猛将,或许很快就可以一雪前耻了。于是刘宏做了两个决定,一是给公孙瓒升官,将他升为征虏将军,统领辽东郡、辽东属国、玄菟郡的军事,下辖三郡军事那便是相当于可以统领三万人马,这对于公孙瓒来说无疑是一个质的飞跃。然而,刘宏这一开心,忘记了一个人,那便是董卓走了之后,被朝廷派到幽州收拾烂摊子的幽州刺史刘虞。

究竟刘虞和公孙瓒之间将要有怎样的一番争斗,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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