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很喜欢先生吗？”程姨笑着打趣，看着江或漂亮又真诚的面孔，
“当然，”江或有些惊讶程姨为什么这么问，程姨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冷静又得力的佣人，这样直白地探听别人的隐私还是第一次，之前对她的态度是礼貌而疏离的，但是她从不否认自己的态度和感情，沉稳认真，毫不扭捏。
“程姨居然会八卦，这倒是让我有点好奇，”江或凑近程姨一点，眼珠子转了两圈，“程姨是看见郁亦清什么不好的地方了吗？”
“抱歉，先生的为人江小姐清楚，我一时多话，”程姨诚恳地道歉，
江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然后颇感没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程姨松了口气，打开牛奶锅的盖子，把牛奶倒到准备好的玻璃杯里，静静地等待温热的牛奶转凉，
既然江或小姐觉得很好，那就很好吧，程姨想。
……
玻璃花房。
殷或端着托盘进去的时候，郁亦清刚挂断电话，他看见江或，脸上露出很温柔的笑，
等到江或放到茶几上，他才双手合十，悠悠开口，一张英俊的脸蛋正对着江或的眼睛，华贵迷人的祖母绿般的眸子，楚楚流光，蛊惑人心，
“小或，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你会让我听到坏消息？你口中的坏消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话虽如此，不过江或还是顺着郁亦清的意思，选了一个，“好消息吧。”
总不会是让我开门红。
“好消息是我找到了一颗祖母绿的踪迹，我看了卖家发过来的图片，觉得还不错，”郁亦清没有绕弯子，和江或解释说，
江或往竹椅上一靠，顺势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的坐姿，不伦不类，她眯了眯眼睛，既然郁亦清说不错，那肯定就是相当不错了。
她之前夸了两次他的眼睛漂亮，然后话题不知道怎么就牵扯到祖母绿上，然后两人就达成了诡异的一个约定。
“坏消息是这位宝石商想要见见购买宝石的人，然后我说你很忙，之后再谈，但是这位宝石商很急，所以我自作主张让他到别墅里来，我们先把交易完成。”
看吧，这算什么坏消息，虽然郁亦清性格温柔，但是江或却忽然有些忧虑这人顾虑太过，慧极必伤。
“抱歉，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致电让他回去，”郁亦清说，眉目温柔，没有皱眉，没有任何的焦急和做作，但是让人感觉像是带了一层面具，完美地考虑着和江或相关的事情。
江或单手盖住眼睛，凉凉的指尖落在眼皮上，看了一下午书的眼睛有些发热疲惫，凉凉的很舒服，她说：
“越来越夸张了，我没意见，不过下次这种事情，还是提前告诉我好吗？我不希望你思考太多，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
“好，”郁亦清平静地应答，他抿了一口江或放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的牛奶，姿态温柔优雅，
“可以告诉我一些客人的信息吗？”花房的夕阳里，江或闭目养神，悠悠地对郁亦清说，
郁亦清停止翻阅手里的纸质文件，抬头看了看昏昏欲睡的某人，琢磨着江或在车上已经休息过了，精神应该还好，抬眸看着江或，说：“两个人，一老板，一学徒，老板是e国人，详细资料，”
说着，郁亦清从桌上临时拿过来的一堆文件里翻出一个单薄的文件夹，礼貌地换了方向递给江或，“详细信息请看这里，”
江或迅速坐直身体，接过郁亦清递过来的文件夹，随口道谢，
然后就看到了郁亦清不太好的脸色，然后立刻举手认错，“抱歉抱歉，条件反射，我立刻整改。”
江或诚恳地道谢，看到郁亦清的眼睛亮起来一点光，才松了一口气。
微不可察的，江或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哼声，垂头看资料的脸上，嘴角一动，
冷淡，温柔，郁亦清骨子里绝对是傲娇，再聪明温柔也是傲娇。
拽下手上的胶皮手套，退后两步，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清凌凌的，如泉水激石，泠泠作响。
“没有。”
此时华灯初上，五彩的霓虹灯光芒变幻，女生面无表情的脸更添了几分诡异。
原主的父母是学术狂人，将生活的大部分献给了研究，很少回家，也没有多少时间关心原主，但对原主也说不上是亏欠，除了做不到的陪伴，他们也尽到了做父母的职责。
也许是遗传因素，原主成绩极好，一点就通，也没有长歪，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呵，可惜。
祝秋摇摇头，从原主的回忆里清醒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祝秋过得很安稳，没有智障出来蹦哒，她开始适应单蠢的学生生活。
旁边的女生碰碰祝秋的胳膊，小声地说：“学霸，你知道吗？昨天曲校草和他同班的一个女生告白了。”
女生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粉粉嫩嫩的，祝秋想了下，这是她的同桌，叫肖昕，和原主关系，嗯，点头之交。
祝秋微笑地颔首，不着痕迹地避开肖昕的手，按照剧情，男主大人也该表白了，虽然她的出现让剧情稍加变动，但偏差不大。
男主曲钊生性狠辣，行事霸道，不择手段，对于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现在估计已经认清了对女主的感情，开始强势宣告女主是他的。
肖昕见她态度温和，不像传言中的冷漠孤傲，就凑近了和祝秋说话，“那个女生好像姓蓝。”
祝秋翘起嘴角，浅色的瞳孔里细碎的笑意，温暖恬淡，她说：“嗯，蓝清然。”
肖昕有点懵逼，学霸，您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吗？八卦消息怎么比她还清楚，她好像发现了学霸不为人知的一面。
“对呀，学霸，你是怎么知道的？”肖昕星星眼，学霸好厉害，好崇拜！
祝秋眼眸微弯，转过头，只留给肖昕一个高冷的眼神。
原主的要求是报复男主，可现在男主还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难道要等男主杀过来？
怎么可能！
祝秋挑眉，淡然的眉眼间极快地划过一丝暗芒，快到一直盯着她的肖昕都没有捕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