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为自己画上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精神的妆,焦急不安的等着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不见人来,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电话,好久一阵忙音过后,在她将要放下手机时,那边接通了。
“喂?”
清朗的男声传来,仅仅一个字就已经让安菲欣喜若狂了。
“西晨……西晨哥哥是我!”
林西晨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刚送过来的文件,揉揉眉头,带着不确定:“菲菲?”
“嗯,是我!”
“你有什么事吗?”
“西晨哥哥,你不是说要和珊珊一起来看我吗?”
林西晨翻阅文件的手一顿,看了下表“sorry啊,菲菲,我现在比较忙,估计过不去了,珊珊下午没给我打电话,估计是不过去了。”
安菲心里满是失望,沮丧道:“好吧,西晨哥哥,我还说提前送你生日礼物呢。”
也许是听到安菲失望可怜的声音,林西晨有些不忍,犹豫下:“嗯,这样吧,菲菲,等我忙完手头工作去看你,不过可能会有点晚。”
“嗯,好好,西晨哥哥,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你的。”
晚上八点,安菲终于等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林西晨带了一些水果和点心,难掩的倦色:“菲菲,给你带了些吃的,最近好些没?”
“嗯嗯,好多了,西晨哥哥,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先坐会儿。”
“好”
等安菲回来发现男人已经睡着了,轻轻的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坐在男人的旁边,端详着这个自己每天挂念的人,他又瘦了,下巴还带着青色的胡渣,但唯一不变的就是眉眼处永远透着春风和优雅的气息,不知怎么,安菲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眼看就要碰上男人英挺的鼻子,猛一瞬间,男人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眼里带着浓浓的戒备:“你想干什么?”
安菲心有些窒息,他对自己难道就这么戒备吗,尴尬的气氛大概过了一分钟,林西晨站起来:“对不起啊,菲菲,刚刚吓到了你吧!”
安菲着急的摇摇头:“没事,是我自己太鲁莽了。”
林西晨揉揉发痛的太阳:“估计是我最近太累了吧,菲菲,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西晨哥哥,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安菲叫住了他,着急的跑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翻出了礼物盒子。
“下周珊珊为我准备了个派对,你不来吗,怎么现在就要送我礼物?”
“嗯,我可能不会去了吧,不过西晨哥哥,你看看这个。”晃晃手里的盒子。
林西晨本来没太在意,随意瞟了一眼,陡然怔住,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安菲手机的礼物盒子,一把拿过来,观察了许久,情绪起伏很大。
安菲有些高兴,难道西晨哥哥看见礼物是太激动了吗?
许久,男人用无比干涩的声音,还带了些不确定的颤抖:“这个结是你打的吗?”
什么?他难道只是为了这个结而激动?
见她不回答,林西晨加大了声音:“我问你这个结是你打的吗?”
安菲这才回神:“不,不是。”
林西晨抓住她的肩,摇晃:“我就知道不是你,你能告诉我是谁打的吗?”
这么急切的他,安菲是第一次见,在她的心中,林西晨永远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西晨哥哥,你弄疼我了。”
一下子惊醒了他,林西晨瞬间回神,意识到了不妥,松开了安菲:“对不起,菲菲,是我太激动了。”
又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怎么可能呢?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喜欢在盒子上打同心结,他还嘲笑过那个人,说别人都是打漂亮的蝴蝶结,她倒好打了个同心结。不对!林西晨摇摇头,现在同心结那么多见,哪都有,也许只是个巧合而已。
安菲奇怪的看着他,只见他把盒子举起来贴近自己的脸。表情上带着深深的缅怀。
“菲菲,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谢谢!”说完转身就走。
“没关系的,你开心就好了。”安菲对着林西晨的背心大喊。
……
魅色。
深夜一点,酒肉池林。灯火喧嚣,林西晨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高度数的酒给自己的肚子里往进灌,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男人不舒服的皱起眉,五指张开为自己挡住这些刺眼的光,手指摸到了自己脖子上的一枚戒指,不舍得松手,因为那个人说过,他要是有朝一日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就是她离开的日子。
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可是,魅,我已经摘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他把戒指带在了脖子上,是为了让戒指能够垂在胸口处,这样他的心上会放上这枚戒指。
“帅哥,一个人吗?”一个陪酒女走过来。
“这个戒指好漂亮,人家能看看吗?”
眼见陪酒女的手就要探上戒指,林西晨一把甩开,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这枚戒指。”
陪酒女吓坏了,用手使劲的拍打着林西晨。
“西晨!”
冷珊珊老远就看见这么吓人的一幕,赶快跑过来:“西晨,快放开,会出人命的。”
男人手一松,陪酒女跌落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踉踉跄跄的走了,这个看上去清俊的男人太恐怖了,她不过就是想看了戒指,却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西晨。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我带你回家。”冷珊珊想把褂子披在他的身上。
谁知林西晨突然抱住她:“你说,你说我怎么就把她弄丢了。弄丢了,怎么也找不回了,为什么,找不回来了。怎么办?”
冷珊珊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么的伤心,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自从他回国,她知道他在国外发生了许多事情,也知道他从回国来就有一个心心念念的人,但是她不知道这个究竟是谁,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静静地听着他说。
“我弄丢了她,也明明知道她在哪,可是我真的不敢去找她,我宁愿她认为我已经死了,我宁愿,可是我真的好想她,怎么办?”
冷珊珊听的越来越疑惑,什么知道在哪,不敢去找,什么意思。试着问了一句:“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此时林西晨早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随便嘴里咕隆了一个词。
可是冷珊珊却听的清清楚楚的,他说了三个字:意大利!
拨通了一个未知号码:“喂?”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给我查意大利的一个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