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大爷看着屎小小连续鼓捣一番,连忙问道。
“行了!”屎小小最后确认付款后,把大爷的手机推了回去。
大爷小心的把手机收进口袋:“这五十块钱,够我用三月!”说着低头继续抽烟。
那牵牛的中年汉子斜眼看了下屎小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这手机…你看,又该缴费了!天天催!叔!你这话费是咋用的?我这手机每个月都得好几十!”
“不上网!咋用的!你们年轻人就爱上网!那能不要钱?!”老人弹了弹烟灰。
屎小小看了眼两人的脸色,小心的再次询问道:“大爷!你一个下午都坐在这?就没看见有什么人经过?”
那大爷凝神仔细回忆了下:“可不是吗?就进院子里一会,能有半个小时?这村子里人我都认识,有生人进来,我肯定能认出来!”
屎小小心头一灰,又躬身问道:“那你进院子里的时候,这条路上还有其他人在不?”
“好像有吧!”大爷仔细回忆了下,突然抬头冲不远处的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喊到:“祝家媳妇,你下午见有生人进村没?”
“哦!好像有嘞!一个可有派头的男的,还有一个女的!浑身都香的!”说着随手一指:“从那边走啦!好像有车接上了!”
“那边路通车啦?”老头往村子尽头看了一眼。
“通了!修好有几天了!”那妇人朗声答道,说着往屎小小的方向瞟了一眼:“叔家来亲戚了?这姑娘怎么没见过?”
“不是!人家找人呢!”大爷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中年男子:“栓柱子领来的!”
那妇人扭头一笑:“拴柱子有能耐啦!你这牛都自己跑回家啦!”说着又往屎小小方向看了一眼:“还是不敢把你这妹子领回家?”
那中年汉子此时,方才注意到,果然牛跑的到处都是,有几头已经走到自家门口,那汉子忙拿了鞭子,往旁边赶牛去了。
“你嘴上积点德吧!人家这不是找人着急吗?帮个忙算个啥?”那中年汉子一边忙着赶牛,一面解释道。
屎小小见事情追到这里,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现在不可能找辆追上去吧?
抬头看了看天色,屎小小为难的冲赶牛汉子喊到:“大哥!谢谢你呀!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能不能找辆车,把我送到马路上?”
“这车不是没有,都是农用车!”那大爷率先开口道:“不行!让俺儿开车送你!”
见老人这样帮忙,屎小小感激的笑了笑:“那真的好好谢谢您啦!您看这天快黑了,让大哥快点行吗?”
那赶牛汉子恰巧跑了过来:“怎么不坐我车啦?”
“要送你送!”那大爷不客气的说了句,说着鼻中轻叹:“二小也只能送你上外环!不能进城!”
“行行行!能送到外环路口就行,我能找到车!”屎小下连连点头。
“那你让老二送吧!我得回家看看我家那口子!”赶牛汉子说着转身刚要走,又掏出手机:“姑娘!扫个微信!过后咱好再联系!”
屎小小抿嘴笑了笑,掏出手机,让那汉子扫了一下,那汉子一面往家走,一面仍不时的打招呼:“没事发微信!有事也可以发!”说着还扬了扬手上的手机。
那大爷却已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个一脸不耐烦的年轻人:“干啥呢?大!我这车子正充电呢?明天还活呢!”
“不能先借一辆?!”大爷说着用手指了指屎小小:“把这姑娘送到外环路!送完就回来!”
“外环路?那可不近呐!”说着抬眼看向屎小小:“你是干嘛的?怎么跑到我们村子来啦?”
屎小小抿嘴笑了笑。
“让你送你就送!”大爷佯做生气状。
“不是我不送!我这不得出去借车吗?”说着那男子便往外走去。
屎小小刚想蹲下,不想院子里传来一声呼唤,那老头缓缓站起身来:“姑娘你先坐!我老伴叫我吃饭了!你坐着等着,二小一会就来!”说着双手背在身后,往院子里走去。
屎小小连忙答应下来:“好!没事!您忙您的!”说完果然一转身坐到老头之前坐过的椅子上,想想这景色实在有点太美,索性把大腿交叠到另一是腿上,刚一坐定,一眼瞅着,不远处那抱孩子的女子,还在偷眼打量,连忙又把腿放了下来,双腿合并,扭到一旁,做优雅状!
若不是今天实在走的太累,屎小小又怎会随便坐到这农家小院门前?
等待的时间倒不算久,只是不知不觉间,天色竟然完全暗了下来,屎小小忍不住再次给白胜拨了个电话,这次很顺利,电话接通了,一如既往的沉默,白胜似乎永远,在等着屎小小先开口。
“我迷路了!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屎小小不知道为何,这次是白胜亲自接的电话,心头多少有些被暖到。
“我在滁州路口等你!”白胜淡淡的嗓音,听在屎小小耳中却犹如天籁。
“滁州路?哪里?我听都没听说过!”屎小小绞尽脑汁。
“你告诉送你的人,他自然知道!”话音刚落,手机中便传来了一阵盲音。
屎小小意犹未尽,心头难免仍是一塞,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竟还是不能习惯吗?
屎小小看了看前方的身影,只得扯出一抹笑容:“大哥!你知道滁州路吗?”
虽然刚刚已经听到两人的谈话,但一心骑车的汉子,并没有插话,此时听见屎小小问起,方开口答道:“出了这条路,前面就是!”
屎小小想了想,这意思很明显,白胜显然知道她在哪,甚至可能一直关注着整个事情的进展,但却不肯伸出援手,这多少让屎小小心中又生出了几丝怨恨。
“前方的正道就叫滁州路!姑娘,你朋友在那接你呀?”汉子再次开口解释道,生怕屎小小没听懂似的。
“是!你把我送到那就好!”屎小小无精打采的说完这句,便没了交谈的兴致,心中五味杂陈,仔细想想除了早餐,自己这一天都没吃饭,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甩了甩脑袋,抛开一切杂念,屎小小决定一回去就好好的吃一顿,就算是犒劳自己吧!
“姑娘到了!”前面的司机已经停下了车,屎小小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在夜色中打量了下,这憨厚的汉子:“大哥!你快回去吧!谢谢你送我!路上不好走!你慢点!代我向大爷问好!”屎小小机械的说着这些客套话,完全没有感情可言,睡意正浓,有精神说话才怪!
“好!那我走了!有空来村上玩!”这也是客套话,随即便调转车头,往来路上开去。
屎小小迷迷糊糊的看着远去的车辆,举目四顾,竟然没有发现白胜的车。
正心慌间,身后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线,并有人按响了喇叭。
屎小小连忙跑了过去,不由分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满心欢喜。
白胜一脸严肃的启动车子,往省城的方向开去,屎小小心底刚刚升起的那股暖流,也在白胜那张冰冷的面容下,被再次击的粉碎。
“白总…我走了之后你有找我吗?”屎小小不知为何自己如此直白,在白胜面前,自己完全没有心机可言。
白胜只是抬了抬眉毛,为难的看了看车外,屎小小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不想却也只是给了屎小小一个表情。
屎小小又气又恼,顿时完全清醒了过来,狠狠的咬着嘴唇,片刻后,脱口而出:“白总想来也知道,白强调戏我的事吧?我没想到,白总能有如此度量,能跟兄弟分享自己的女人!这份气度,还真是天下少有呀!”
屎小小以为这番话,至少会刺痛白胜的自尊,哪怕冲她吼,上来掐住她的脖子也好,像以前那样,可是白胜只是淡淡的一笑,屎小小正准备歇斯底里,不想一个什么东西被抛了过来,屎小小下意识的接在手上,低头一看,竟然是白胜的手机吗?当然白胜不止一个手机,这只是其中一个,但是屎小小却从未有机会触及。现在白胜把手机直接扔过来,算是怎么回事?
屎小小下意识的滑开手机,手机马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那正是白强跟屎小小在树林子里的那段录像,屎小小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当时没有人在场,那这段视频是从何而来?
“什么意思?!”屎小小举着手机,开始质问:“你在告诉我,你一直在监视我?一直在跟踪我?!”
白胜眉头微蹙,抿了抿嘴唇:“我不想跟你吵架!”
这是白胜说过的,最委婉的一句话,谁能想到,如此的冷漠,答案只是因为不想跟自己吵架,这如何让屎小小信服。
“我问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屎小小语气加重,几乎痛心疾首,甚至有股上前摇晃白胜的冲动。
白胜双眼飘忽:“你以为我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说完恶狠狠的瞪了过来:“你给我老实一点!别到处去惹是生非!”
屎小颓然倒在座位上,脸上表情凄然,嘴上冷冷一笑,突然把手摸上白胜的脖子,突兀而又僵硬:“来呀!我们不如在这地方过夜好不好?又新鲜又刺激,我们还从来没有试过呢!”说着便强行去解白胜的领扣。
白胜一脸厌恶,抓住屎小小的胳膊,猛的把屎小小甩回座位:“坐好!!”
“果然有钱人就是惜命!怕死呀?怕死你别招惹我呀!怎么后悔啦?后悔也没地方买后悔药去呀!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从了我吧!”屎小小说着又要上前,白胜猛的踩下刹车,回过头来注视着屎小小,一字一顿的说道:“没人想看你表演,不要把自己逼疯了!!”
“疯了!我就是疯了!”屎小小不可遏制的痛哭了起来:“就是疯了!!”一面哭喊着,一面捶打着白胜的胳膊:“你没看出来吗?我就是个没素质,没修养,没文化,一无所有的弱女子!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放过我!要不!你让我去死!来!你掐死我,我保证不反抗!你快掐死我!”屎小小拉住白胜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下面:“你快掐死我!!”屎小小拼命的捶打、啃咬着白胜的胳膊,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委屈和屈辱。
白胜一动不动的强忍着,屎小小哭了很久,渐渐的心底升出一丝感动,只是这感动刚刚升起,便戛然而止。是的!屎小小再次被白胜甩了出来!狠狠的撞在了车座上。白胜更是一脸嫌弃的瞄了眼屎小小:“明天让小刘送你去医院看一下!”
屎小小本来刚止住的悲痛,再次爆发,说话也就开始不经过大脑:“好!送我去精神病医院!你把我送去!我们一刀两断!你本来也没有义务,你算我的谁呀?!让我在精神病院里自生自灭!你白总高尚伟大,当然不是我这种下等贱民能够玷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