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认知世界之外
——烈阳终于形成审判，斩裂罪恶的同时也将一切化为灰烬。无论是神圣秩序还是生存秩序都免不了死亡，终有一天看清死神的模样，永生即是一切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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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不断地吹过脸颊，总能感到一丝微凉。轻云飘过，感觉得到阳光瞬间照在脸上，多了些温暖。接着，风力稍微大了些，头发都随着风的方向。直到把韩云奕吹醒。
他眯缝着眼睛，朝着夕阳的太阳端坐着。
“这……这……”韩云奕瞪大着眼，难以形容眼前的景色——这片充满虚无的荒原。
夕阳的落日与荒原在遥远的地方划出一道天际，天空被染得橙红，一团团红色的云排在一起像是在膜拜天边的太阳。
四周空荡荡的，天地之间没有一丝生机，除了韩云奕，只有伴随着凉风的沙尘还有那圆润的红日。
忽然，他听见了一阵阵传来的钟声慢悠悠地回荡在这个世界，韩云奕心里发慌，却时刻保持警觉，这钟声实属来得诡异。
天空中的云层顿时随着钟声改变了形态，它们飘飘悠悠最终形成了深渊一样的漩涡，显得天空如此深邃。突然韩云奕找到一块石头躲在后面，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相似“人”的东西朝这边慢慢移动。
那东西披着破旧的黑袍子，显得有些神秘。手里还拄着七扭八歪的拐杖，却好像没有发现韩云奕似的。它来到一块大岩石下就停在了岩石的阴影下，“神秘人”用拐杖敲了敲身旁的地面，说道:“来吧，我好久都没见着一个人了来陪我聊聊天。”
“神秘人”吐出的话有着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传入韩云奕的耳朵后刺激着他的耳膜，使得韩云奕一听整个人都麻木了，意识刹那间空白好像灵魂出窍一般。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发现了他。韩云奕冒着冷汗，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下决心慢慢地从石头后面走出来。那一身黑袍依旧坐在那里，风尘徐徐吹动它破旧的黑色风袍，像是游荡于江湖的剑客。“神秘人”的真容就藏在这块黑袍里面，让韩云奕感到不安的是那种未知的神秘感。
“您听听这阵阵钟声，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吗？”那东西突然开口，把韩云奕吓得一哆嗦。
随后冷静下来，心里感到有些诧异，那东西竟然用“您”来称呼自己，它是想给自己戴高帽子吗？。虽然这钟声的确有些诡异，但是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跟自己说话的姑且算是“人”的东西。
“不知道。”韩云奕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那东西回答他说道:“每一次的鸣钟都代表着临近死亡的生命时代。”
“什么意思？”韩云奕问。
“就如表面意思，您应该懂的。生命循环往复无穷无尽。但是对于现在无知的生命时代来说，面对的是不可避免的终结……”
“生命时代？”
“九大世界的生命时代。”它说。
“九大世界”这个名词韩云奕好像在哪听说过，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那是蝶雨凌在车里对他说的。
“九大世界到底是什么？”韩云奕追问它。
“那是超越一个世界对另一个世界的认知。对于现在的您还不会相信九大世界的存在，但是请您相信，以后的日子里您就会慢慢了解。”它突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韩云奕。他依然看不见它的面容，却能感觉到它所带来的压迫，韩云奕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东西距离自己越近这莫名其妙的威胁感顿时涌上心头并且不断上升。他心跳加速，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快点逃！”的念头，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恐怖的压迫下颤颤巍巍。
逃？在这片广袤的荒原中能跑到哪里去？
——“那么在这之后，您对于九大世界是守护还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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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雀的唧叫声从窗外传来，蝶雨凌缓缓地睁开睡眼发现自己还盖着一层薄被，身上松散的睡衣裸露出她脖颈下那突显诱人的锁骨和湛白的肌肤。猛地拉开窗帘，房外的光线瞬间直射进来，飘过的清风不断地吹拂着她的衣摆。这光强得感觉有些刺眼，她便闭上眼睛深呼吸。在阳光的照耀下白色的睡衣勾勒出那性感的身影，那优美的曲线伸展开来，她身形毕露，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构成了这高挑的女神背影。
稍加洗漱后，这身诱人的样子转眼间变成了一身清雅朴素上阵的文艺女孩，来到一楼，发现大伙儿在吃早餐。
“所以昨天的那些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韩云奕的声音传来，声音中竟夹杂着焦躁的语气。也许是好奇或是害怕，恐怕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觉吧。
“剖尸之鬼。”威克斯回答他:“第一代世界的机械士兵。”这回答得到挺直白。
什么第一代世界？什么九大世界，？什么剖尸鬼？韩云奕根本没有这部分的概念和理解以至于他很难相信这群人说的真假，说不定自己还在是这疯子群里待着呢！
“对于你这个还未见过外面世界的高中男孩，你的这些疑问都说明了你是个正常人。”艾文对他说。
“我当然是正常人了好吧！我还真不知道这外头还有这种鬼东西！”韩云奕说道:“还有！你们到底……”韩云奕欲言又止。
“听好了孩子。”艾文绷直了脸严肃的说道:“九大世界中不仅仅只有人类才是具有智慧的生命。我和威克斯均来自人类以外的世界！”
韩云奕呆了，不是人类？那是个什么东西？再怎么看这都是个人在跟自己说话呀！
“听着，我想蝶雨凌已经告诉你九大世界的存在，我们则来自第二代世界，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冬陵。”艾文说:“第二代世界应证了资源枯竭的悲剧，因为生命无法摆脱空间而生存，第二代世界当年的统治者决定将所有生命迁往第三代世界，所以现在我们的人民大部分正在第三代世界生活着，我们一小部分则生活在人类的世界。”
“为什么只有一小部分？”韩云奕问。
“意识、观念、思想、科技等等相差太大。比如说一群陌生的大汉手提着大刀大摇大摆地住在你家里，你会是什么感觉？”
“几千万年来，我们的祖先联合第三代世界一同见证第四代世界也就是人类世界出现智慧生命，并像照顾婴儿一样保护着它，慢慢引导着它。”
“我们是友好的。”威克斯笑着对他说:“并在人类世界开设院校供人类学习先进的技术，前提是入学者必须有着能力超群的一面。”
“那我是个什么情况？”韩云奕惊讶地问道:“我只是一个还没毕业而且综合能力都是在下等的高中生！”此时韩云奕的心里有些复杂，自己这是在跟披着人皮的外星人说话吗？有些莫名的轻微的激动。
自己不但上课不听课看小说，而且放学有时候还去过几次网吧，考试没几次好的，在班里面都算垫底儿的。体能又差，在操场跑半圈就累得要死，小时候去过几个兴趣班，不过在中途就不学了……
自己怎么就被这些自称“来自人类以外的世界”的人看中了？难道自己的思维方式跟他们不同？
“我们了解你的过去，你以前可不这样。”艾文说道:“你别告诉我你自己拥有的超高天赋自己却没发现。”她迟疑了一会儿，又说到:“原来这就是你发现不了优势所在的原因啊。”艾文说道:“你对于自身的怀疑就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了你的优势以至于你没有发现它。”
“什么？我能有什么优势？”
“我们拥有一种扫描全人类世界的天摇探测技术来选定来自人类世界的入学人，这项技术能探测出每个生物的能量核波动，这所谓的能量核就好像每个生命的灵魂一般一出生就附着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随着生命体的成长和经历外界事物的接触都会使自身的能量核不断发生变化。你可以理解为，运动的时候会消耗体能，神经受到刺激会消耗ATP(腺嘌呤核苷三磷酸又称腺苷三磷酸，简称ATP 。水解时释放出能量较多，是生物体内最直接的能量来源。)。而且天摇探测已经待在人类世界上万年了，她所接收到的能量核波动只在最近几百年才发现零星的几个还算凑合的能量核。”艾文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个A4纸大小的平板电脑摆在韩云奕面前:“一年前，天摇探测在这个城市发现了你，并向我们发来报告。随后我们便每个月派一个人来观察你，了解你。”
“照这么说来我去年一年的生活都在你们的监视下？”
“是的，我们关注你很久了韩云奕。”艾文说道。
“你说的这一串话怎么叫我相信？”韩云奕说。
“昨晚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证据。”艾文说道:“但是对于你问的剖尸鬼这个问题，我和威克斯都没办法向你解释，我俩知识有限，还需要大量学习。因为对于剖尸之鬼我们也想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我的上级教授或是校长都可以给你合理的解释。”
“你应该为你进入布尔维迦而感到荣幸，那里汇集了全部的人类已掌握的知识还有人类未知文明的知识。”艾文又说道。
“那我爸又是做什么的？他怎么知道你们的存在？”韩云奕问道。
“不不不，你父亲可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因为不是你父亲找上我们，而是我们找上你了，我们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艾文说道。
“我？人才？还是想不通。”韩云奕心说。
“看来你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还有些难以接受，我想知道对于昨晚的事情你还有勇气直面现实吗？。”艾文说道。
“这……这太真实了！”韩云奕说道。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深陷一个巨大的科幻故事一般，身边的人都是拥有高科技水平的大神。虽然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能力，但是那里会是自己的另一个人生。
“我想直面它。”韩云奕说道:“我想认识外面新的世界。”
(听到这话，她偷偷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时韩云奕的手机铃响起，韩云奕一看，手机备注“姐”。
“我接个电话。”韩云奕说道。
这是他姐姐打来的。
“云奕吗？”
“什么事儿姐？”
“爸妈怎么会让你到那种地方上大学？你知道那边环境多么恶劣吗？”这声音显得很焦虑。
“知道啊。”韩云奕回话道。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那个大学，只是一个普通二本科。到那种地方读个二本还不如来上海上专科呢！”电话那边说道:“云奕我问你，你真的愿意去那里吗？如果真心不想去那就来姐姐这儿，那太危险了。”
是啊，很危险啊。韩云奕已经深知，自己在做的艰难的抉择。眼前是一个全新的人生，若回去了就还是那曾经懦弱的自己……
他突然想起那本《永生录》中提到的一句话:
“在这世界上，如若生命终归凡尘，那么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啊……”
于是沉默片刻。
“不了姐。”韩云奕说道:“至少那是二本啊，我可不想专科升本科考那一次试。我觉得那里的生态很好啊，空气清新……”
韩云奕编了了一大串自己想要去的理由，说服自己的姐姐，让她放心。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在那里生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还要在下个月跟几个亲戚去给爸妈办离婚手续，愁死我了。虽然爸妈离婚了，我依然是你姐姐，别觉着自己缺爱啊什么的，我和爸妈都是爱你的。”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会抽空过去看看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老爸不是说出差去了么？”韩云奕心说。
“嗯……挂啦。”
餐桌上四周的气氛安静下来，只有那个日本女孩还在悠闲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咬手中的绿豆饼。
看着这寂静的气氛，在那里偷听许久的蝶雨凌找准时机走了出来打开墙上的超大屏液晶电视:
电视上的女记者站在高速上，由于昨晚爆炸事件的发生，相关高速停闭，警方在不远处拉起了黑黄相间的警戒线。屏幕上那名女记者站在警戒线外激动地讲述她所获得的情况，并又采访了身边的一位身穿警服的公安局警察，采访完毕后，画面又转到了事故现场。这次事件过于恶劣甚至武警部队都派来警力和几架直升机。
“昨天动静实在太大了。”蝶雨凌说:“警察都扛着枪出来了。”
“话说除了被你们招过去的，还有没有其他人类知道你们的存在？”韩云奕问。
艾文说:“有倒是有，不过都被那几个人类世界的强国当成高级机密密封起来了，普通人可不知道。那些人为了与我们接触专门秘密成立了一个名叫坤祖的组织。不过实际上却没有几次接触，我估计这次事件会让他们怀疑与我们有关。”
“二维驱动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发。”在一旁摆弄电脑的威克斯说道。
“二维驱动？那是什么高科技？”韩云奕问。
“我们的主观世界是三维世界，就跳维喽。”艾文回答:“通俗易懂的来讲，就是将进入二维空间的入口放置在一个容器里再将出口计算在各个三维世界的每个角落，我们就可以通过一个平面在三维立体空间里自由穿梭。”
“那二维空间是怎么被打开的？或者说怎么被发现并找出来的？”
“你受知识的限制跟你说了也不会懂，你还是先把你高中的知识学完在学大学的，完了还要你攻研究生，硕士，博士呢！那样的话你就可以稍懂些皮毛。”艾文说道。
“我的妈呀！到了博士才懂些皮毛吗！”
“我们只是用二维驱动登舰去往布尔维迦，你还会有更多的问题想问，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