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烟雾缭绕,屏后美人如画,玉指轻捻衣袂,虚虚似脱。
转而唤走丫鬟出后,停下手中的动作。美眸凌厉看向别处声音不大不小呵斥道:
“呵。阁下何必东躲西藏的?还不快出来!”
东方言清耳朵微动,美眸微眯看向做梁上君子的人。
水雾朦胧,先见了一片黑色镶金丝绣着犹如莲花的梵文的衣角,此人脚踩同是黑色丝绣纹的靴子。尔后又见衣冠华服,面容俊美,嘴角吟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眸幽暗不明。
不过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心怀好意的‘好人’!况且她并不认识他!就从刚刚她上台直至下台,他一直盯着她!那种目光虽不是什么亵渎之色,但她敢肯定这人的目标是她!
这人能毫无生息的遛进来,不惊动楼下的锦衣卫进来,说明他一定有过人之处。要不是水中映出那片未来得及收回的衣角,她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这房间里面!
“呵。”闻弦歌轻笑了一下。看着眼前得人眼中满是警觉与防备之色,笑着她的天真。
“说吧!你是什么人?来这有什么目的?”她说完又见那人神色仿佛再说‘明知故问’,因为他的目的就是她。
又道:“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人,就算拿我要挟去也没有用。”眼神诚实,一脸正经的解释道。
她如今可不是什么岑姒公主,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亡家外加是那么一点亡国之人罢了。除了自己这幅皮相,还真没有什么用处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又怎样,还不是落到任人宰割的田地。如此说来,自己也还真是可笑至极。
收回思绪继续看向那人。
闻弦歌看着面前刚才陷入沉思透露出一丝悲哀的人,又轻笑了几声。
直到她收回思绪看着他,才一句一字道:“难道你不想复仇吗?”
眼神充满了蛊惑。
东方言清神经的看了他一眼,轻呵道:“就这样?那你可以走了。想要轻易利用我?我不需要。”她再也不想重蹈覆辙了。她的仇,她自己亲手来报,用不着假借他人之手。
目光顿时充满了冷意。
不管是谁,要是想利用她,她就算是自我了结也不在乎,只求爹娘不要怪她不孝。
闻弦歌一个眨眼便直逼东方言清,环扣住她的双手,把她摁紧贴在他胸膛上,让她不得动弹。
空着的一边手便捏住她的下鄂,眼神勾勾的与她对视。
且用比毒蛇还要阴冷入骨的声音道:“只要我想要,就没有做不到的,懂吗?凡人?”
充满冷意的声音,令她觉得如坠冰窖。
身体不可控的冷颤了一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害怕的声音,也不能让自己露出胆怯的表情。那样至少证明她就算实力不如人,但她的心魄还没有输给比她还要强大敌人!
她抑制住惧意,美眸竟是不可动摇的冷意略带一丝讥讽道:“凡人?难道你不是吗?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出来的不成?”
闻弦歌微眯了眯眼又故意加重手中的力道,让她更紧贴着他,让她感到窒息感之后又放松了几分。
声音如那厚重的钟鼓之声,满是低沉的妖姬之音在她耳旁道:“你知道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坟头草多高了吗?嗯?”
说不出的致命又透着一丝动人滋味在耳边厮磨,让人不禁沉醉在他的声音之中,然后让人不知不觉中慢慢窒息而溺。
东方言清目光清明的看着又抬起头的人来。
唇扯出一抹笑来,踮起脚尖对他呼吹了一口气。
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红唇轻启,贝齿而露道:“噢~是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哦。”
眼中并无一丝害怕,美眸眼底清明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