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大老爷,咱们说好了要隔床一个月的……”何清君慌乱叫着。
令狐薄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直接将她压入床内,利落剥衣……何清君眼见这顿修理是逃不掉了,又怕他激动之下伤口崩裂,猛地起身将他推倒:“我来!”在令狐薄的惊喜中,跨坐在他腰间……
事后何清君总结,要用身体取悦于一个男人,简直就是玩火自焚。昨夜在她一鼓作气将亲亲夫君推倒后,将他这样那样……她累极倒下,他却精神百倍,越战越勇,仿佛要将禁欲这半个多月一夜补回来似的,最重要的是,他背上的伤,竟然根本无事!
何清君泪奔了,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人!身份尊贵,那是会投胎,武功高深莫测,那是天赋好,相貌英俊,那是他爹娘会遗传,睿智奸诈,那是他脑袋上比旁人多生了几个窍……可是为什么受个伤,身体的愈合能力也比常人好?就因为他是摄政王吗?
取悦自家夫君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次日日上三杆,她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若是平时,大睡便大睡了,可是今日是南宛使团回国的日子,大臣侍卫们天未亮便起来收拾,整装待发。
驿馆的院里站了一溜大臣,个个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摄政王和王妃的房间,盼望着那房门赶紧打开。
可是左等右等,上盼下盼,两个时辰过去了,那房门仍旧紧闭。那些养尊处优的大臣们,站得吃不消了,开始在院里走走停停。而慎空和尚早已等不及,骑马先行了。
最要命的是,晋望之带着众臣也到了驿馆外面,等着给南宛使团送行,等了良久未见动静。晋望之便下了轿辇,走进驿馆,看见一院子的大臣侍卫在原地打转,顿时了然,心下暗笑不已,一撩袍角坐在院内石凳上,对所有大臣笑道:“不要急,慢慢等。”
南宛那六名大臣,那个汗颜啊,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摄政王与王妃是怎么回事,这摄政王也是,明明重伤未愈,却不知节制,他们这些当臣子的等是应该的……咳咳,现在天晋新皇带着天晋朝臣也陪着眼巴巴地等,实在让他们这班老臣无颜以对啊。
杨爵爷开始撺掇薛青去敲门,薛青低眉垂目,不声不语,只当未听见——笑话,拿他当枪头使,是嫌他活得不耐烦了吗?
其是已是四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春风拂面,阳光明媚暖煦,晒得众人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忽听众人瞩目的房间内传出声音:“薛青。”
薛青立即带着梅草一起,分别端一盆温水进去伺候自家主子洗梳。房间外众目睽睽,房间内不疾不徐的洗漱,然后慢悠悠地用着早膳。
晋望之终于坐不住,起身上楼,推门进去,只见令狐薄正在为何清君添粥,不由得一惊,问道:“摄政王竟为王妃添粥?”
令狐薄眼皮抬了一下,淡淡地道:“大惊小怪。”
晋望之嘴角一抽,他大惊小怪了么?当今四国,他还从未听说,哪位王爷为妻妾添粥布菜的?可是眼前这位威震四国的摄政王,竟然做得那般顺手自然,仿佛合该如此。或许真的是他孤陋寡闻了吧,他自忖,就算他再爱一个女子,也做不到如此。
令狐薄将晋望之彻底无视掉,与何清君淡定的吃着早膳。
晋望之不以为忤,温笑着:“朕记得清君在太子府时,朕邀她共用早膳,她却断然拒绝,是南宛人将共用早膳之人看得太重,还是何清君将共用早膳之人看得太重?”
令狐薄一怔,望向何清君,凤目尽是喜悦,问道:“清君,可有此事?”
何清君放下碗筷,以绢帕拭嘴,然后笑着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不是答应过你,除了你,再不与其他男人共用早膳么?”
令狐薄唇畔情不自禁绽出那风华绝代、迷惑众生的笑容:“不错,除了本王,绝不能与其他男人共用早膳。”许是心情大好,对晋望之也客气有礼起来:“让皇上久等了。”
晋望之嘴角一抽,真想说,令狐薄,你都无礼这么久了,现在客气实在是不需要了。
何清君无视晋望之的目光,淡定地被令狐薄牵着走出房间……面对着院内无数双眼睛,她真的想仍然装得淡定坦然,若无其事,可是终究因为脸皮这门学问的修为造诣尚浅,于是她顷刻间耷拉下脑袋、双腮红得几欲滴下血来,手足更是无措,若非令狐薄紧紧牵着她的手,她相信她必定连路都不会走了。
两国大臣面前,令狐薄与晋望之都在装模作样的客气着,互致冠冕堂皇的吉利话。然后,天晋众臣一齐行礼:“臣等恭送摄政王和王妃。”
何清君先上了马车,令狐薄刚坐上马车,突然一骑快骑急奔而来,向令狐薄呈上一封信。
令狐薄展开浏览一遍,不由得一笑,对晋望之道:“大燕皇帝四日前驾崩,徐氏三皇子将在一个月内继位,老皇帝都凑到一起驾崩,当真世事无常啊,这大魏的老皇帝也快不行了吧?哈哈哈,晋望之,人无近忧必有远虑,你须小心了,莫让自己的子孙算计了去。”
语毕,便上了马车,一声令下,众臣纷纷上车出发。
车队缓缓行着,出了天晋京城,何清君才问道:“千岁大老爷,信里只有徐氏大燕的消息吗?”
令狐薄从怀里取出那封信,递给她:“你自己看。”
何清君打开信看了看,不由得一惊:“千岁大老爷,魏皇不但被救活,竟还要妄想霸占吴山?”信上说魏皇竟调了八万大军赶往吴山,他这手伸得也太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