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看她一眼,道:“你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刁钻了。”说着起身出门。
她就说嘛,哼哼,他再无所不能,这做菜是绝对不行的,跟她的鱼屎汤又有什么区别?何清君笑着滚到床里面,对小晨儿道:“晨儿乖,过来给娘亲捶捶背,记昨别捶腰哦。”
小晨儿颠颠地跑过来爬上床,跪在娘亲身边,攥起小拳头在娘亲背上敲着:“娘亲,为什么不能捶腰呢?难道娘亲的腰不累么?”
何清君道:“当然累喽,捶腰也许会把小妹妹给敲坏呢。”
“哦,那晨儿小心一点。”
“晨儿真乖。”
小晨儿得意地扬扬小脸:“当然喽,晨儿是个孝顺的孩儿嘛。”
何清君幸福地笑着,若说她前半生过得辛苦,老天爷如今也算补偿她了,总算让她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夫君虽然爱吃点小醋,却对她宠爱之极,连她的宝贝晨儿都这般孝顺惹人疼呢。
何清君皱眉,再揉揉饿扁了的肚子,令狐薄去得太久了吧,打算把她饿死吗?“于大哥。”
于铭浩推门进来,行礼道:“王妃。”
“你看着晨儿,我去找点吃的?”她边说边往外走:“王爷呢?”
于铭浩面色有些古怪:“王爷……他去客栈的厨房了。”
何清君惊讶顿足,秀眉紧蹙,不是叫薛青端饭么,他竟然亲自去端?“薛青呢?”
于铭浩道:“也在厨房。”
“都在厨房?是要给我抬只烤牛上来啃,还是他们在厨房偷吃鸡头而噎死了,需要这么久?”
于铭浩:“……”王妃,你的嘴跟王爷一样毒。
何清君径直下楼,问了店里的伙计后,往厨房而去。
呃,虽然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但是,她好像要吃东西,为何客栈的厨子伙计都在厨房外站着?那一个个脖子伸得跟鸭脖似的……想到鸭脖,她突然想吃油酥小烤鸡,便随口向旁边的一个厨子问道:“我想吃油酥小烤鸡,有没有?”
那些厨子便似没听到似的,仍旧伸长着脖子瞅着厨房内。何清君疑惑了,难道亲亲夫君在厨房杀了人丢进锅里炖了?她手上微一用力,将厨房门口的人拂开,伸头探个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却一下子便石化了。
那个正蹲在灶边满头大汗烧火的人是薛青吧?那个正站在灶台旁持勺认真翻炒的男人是她的亲亲夫君吧?
怪不得好久没将饭菜端回去,原来千岁大老爷还真的在下厨!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他知不知道他是南宛摄政王啊!
“令狐……”她抹抹眼角的泪痕,冲口叫道,却突然想起世人皆知摄政王叫令狐薄,她这一叫,岂不是泄露了他的身份?
令狐薄转头瞧见她,笑咪咪地道:“等不及了?马上就好。”边说着边将锅里的菜盛到盘里,然后放下勺子,快速削了个萝卜花放在盘子边装饰,道:“好了,薛青灭火。”
令狐薄将菜盘放进托盘里,又盛了一碗米饭,极有成就感的端起托盘,淡淡笑着:“走,回房去吃。”
“嗯。”何清君低着头,掩饰再次发酸的双目。
两边的厨子们窃窃私语着为他们自动让出一条道,其中一人拉住后面的薛青问道:“这位小哥,我看你家主子贵气逼人,又听你们那位女主子称他令狐,令狐是国姓,想来他必定是位了不起的权贵人物,怎地竟屈身降贵亲自下厨做菜?”
薛青擦擦那满头的大汗,淡定地道:“因为我们家女主子想吃他亲手做的菜。”
众厨子:“……”心下却说,女人不能惯的!
何清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取筷子夹了一筷放入口中,然后疑惑地问道:“令狐薄,你是堂堂王爷,怎么学会做菜的,手艺好极了。”
令狐薄淡淡地道:“刚刚在厨房里,本王现跟客栈的厨子学的,虽然第一次做菜,其实极为简单,以后你若还想吃,本王随时可以做给你。”
何清君闻言,再次石化,第一次做菜?就做成这样?事实证明,千岁大老爷果真是无所不能的,他做的菜和鱼屎汤也有着天壤之别!她觉得她可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这让身为女子的她情何以堪啊!
良久,抬头艰难问道:“令狐薄,你是不是当真无所不能?”
令狐薄睨她一眼,正色道:“至少本王永远不会生孩子,所以你不必觉得自卑。”
何清君泪奔了,他以为她想自卑么,可是面对这样一位样样强过她的夫君,她能不自卑吗?
她默默吃着饭,不再说话。
“叩叩。”
“进来。”令狐薄道。
薛青推门进来:“王爷,沈中锐带着他妹妹来求见。”
何清君讶然,顷刻明白,忍不住笑道:“令狐薄,你的桃花运又来了。”
令狐薄英眉紧蹙:“不见。”
话音刚落,听见沈中锐大笑着出现在门口:“绝尘公子不必这般绝情吧?”
“沈大侠一向都是不请自来么?”
沈中锐苦笑:“钱银儿,绝尘,在下也是逼不得已,不带我那二妹来见见绝尘公子,她是不会死心的。”
何清君不语,埋头吃饭。
令狐薄冷声道:“令妹死不死心跟我有关系么?沈大侠该知道我与清君早已成亲,还来啰嗦什么?”
此时沈家二小姐从门外挤进,不屑地看了何清君一眼,道:“你可以不必参加比武招亲,我也可屈身为侧妻,尊她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