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去办。”杨瑾一拍桌,衣襟的距离不由又分开了一些,苏妙妗直抽嘴角,许久不见,这杨瑾还是一如以往的风骚……
季承翊见状不禁皱眉,不着痕迹的走到苏妙妗的面前挡住苏妙妗看向杨瑾的视线,苏妙妗眼前突然出现一抹碍事的身影,见是季承翊,苏妙妗了然,心底叹口气,好了,某个醋王的坛子又翻了。
“万事小心。”季承翊冷淡的看了一眼杨瑾,扔出这么一句话,杨瑾一脸激动,不容易啊,难得季承翊关心啊,当下便笑道:“没事,这事我有经验。”他的老子娘可不就是他从京城那个鬼地方挪出来的吗?
季承翊点点头,杨瑾便消失在帐中,季承翊才回眸看向苏妙妗,苏妙妗复又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东阳王世子便没有后顾之忧,王爷晚上何不找他谈谈?”苏妙妗一笑眯眼,透露出一丝属于她的狡猾。
季承翊点点头,其余众人也点点头,看向苏妙妗的眼神也变了不少,如今看来是他们的王爷占了便宜罢了,如此聪慧的女人若是男儿身该有多好。
是夜,一道影子极快的窜入主帅住的帐篷,季承宁正在看书,不想风被刮灭,一道危险的气息袭来,季承宁一拍椅子的扶手,躲开了来人的袭击。
“你这腿果然是装的。”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危险的气氛也随之消失,季承宁惊诧:“睿王?”
“谈谈。”季承翊语气淡淡的,季承宁也习惯了季承翊这样的强势,摸黑坐到座位上,轻笑:“不可能。”
闻言,季承翊也不恼,低沉的声音好听又勾人:“你的家人杨瑾已经去带了。”
黑暗中的季承宁眼皮一动,冷笑道:“你以为那么好带的吗?”若是好带,他早就将父王和母妃带出来了,这一天是他早就料到的,心里徒生一股悲凉,当初他装作腿受伤的样子就是为了避免战争,为了避免皇室的争端,谁知这些做皇帝的一个比一个昏庸,一个比一个狠。
不过能够和他曾经佩服的人一决高下也不枉他此生了。
“杨瑾说有办法。”声音虽然不重,却能让人有股心安的感觉。
闻言,季承宁咬牙,杨瑾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看似是一个大老粗,实则是一个鬼精。
“你打不过本王,若是吃了败仗回去,成王也不会放过你。”他有火药,是可以所向披靡的,只是这东西妙妙说了,用的多了会让周围的田地无法种植农作物,慎用。
“好。”他也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季承翊一来就摸住了他的命脉,只是不知道季承翊将来会是一个怎样的皇帝,季承宁不叹口气,不过也比那两位好。
之后两人便在帐中商量着如何投降的事情。
季承翊是半夜回来的,苏妙妗没睡着,能感觉到季承翊的高兴,苏妙妗不由失笑。
翌日一早,季承宁又开始攻打他们所在的城池,这次季承翊没有用火药,故意让那边的人知道他们这东西没有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个所谓的赵监军比谁都高兴,季承宁还没有发号施令便跳着要让人去进攻城墙,瞧着他的丑态,又看着季承宁的样子,原本跟着季承宁的士兵们心里难过,这些人就是欺负世子腿不好,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效忠的意思?一点儿也不把他们当人使。
因为没有火药,季承翊的军队被东阳王世子的人打的‘节节败退’,直到最后撤出城池,其实季承翊的人受伤的根本就不多,只是装装样子,昨夜季承翊回来她就知道这是两人的计策,先败引君入瓮,等到杨瑾那边传来消息,再将这里一网打尽。
那边季承宁的人打了胜仗却没有多大开心的样子,他们打的不过是自己的人,那样有什么意思?
“妈的,如今这世道还有什么意思,那些犯边境的戎敌鞑子不打,偏偏来这里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反了!”一名抱着碗喝粥的士兵将碗一摔,不满的说道。
一旁的士兵听见他的话,连忙将人拉下来,低声骂道:“你不要命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说这样的话?”
“你我都是跟过世子的人,那时候的我们是何等的快意恩仇,如今却要在这里吃这种猪都不吃的粥水,还要拿着武器去打自己的人,这样的日子你愿意过?”被拉下来的士兵咄咄逼人的说道。
那人叹口气,道:“你没瞧见世子的腿不好,如今掌事的是那个赵监军吗?”
一说起这个两人就来气,他们世子最近受的气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压着,那还有什么意思?
“老子看到他就来气,这两天带着他那帮爪牙没少祸害城里的百姓吧!”一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了,别说了,人来了。”端着粥碗的人拉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
京城。
“皇上,喜报,东阳王世子大败睿王的军队,收复了两座城池。”丞相报喜的说道。
闻言,一旁的殷父站出来冷笑说道:“不过是两座城池也敢说是喜报,丞相怕是对喜报两个词有什么误解吧?”
丞相皱眉看着他,一副耀武扬威的嘴脸极其让人厌恶,这人最近因为自己的量冷儿女儿都是皇帝的妃子就开始骄傲自满起来,权利之大,不敢让人得罪,只不过背地里不知多少人笑话殷父不过是一个卖女求荣的人罢了。
“殷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东阳王世子不是你举荐的?如今又在这里说什么话。”丞相冷笑说道。
闻言,殷父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道:“人是臣举荐的没有错,可是臣也不能因为东阳王世子是我举荐的就光说好话啊,东阳王世子也不过是打下了两座城池,还是用了两天时间,可见睿王爷也不过如此,所以报什么喜事呢?难道东阳王世子为皇上做事不应该吗?他拿的是朝廷的米粮,这些事情自当是应该的。”
“强词夺理!”丞相气急,恨恨的说道。
堂上的成王瞅了丞相一眼,心里不满,殷父是他的人,而且那季承宁还不知道有没有反叛的心思,殷父正好说出了他的心声,却有人在这里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