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春华试完衣服后,苏妙妗便去找季承翊了。
苏妙妗来的时候正值高潮,秦海将苏妙妗引到高台上,一阵尘土弥漫而起,苏妙妗只看见三个身影从眼底呼啸而过。
苏妙妗这时才看清远处策马奔腾的三人,两黑一白,皆是劲装,不见朝堂上的争锋相对,苏妙妗此时倒是见识了季承翊的另一面。
三人的周围都围了一圈靶子,苏妙妗不由微微挑眉,站起身去看,几人都是在马上射箭,比的是速度,更是眼力。
苏妙妗有些同情的看向南寻,据她所知,南寻前世最多只会骑马,射箭,不行。
不过,如今瞧着南寻的样子,似乎骑马的技术熟练了不少,起码能跟着两人的速度,看来南寻这么多年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
目光再次转向黑衣毛头的多坷摩吉,马背功夫是每个北部人都会的事情,多坷摩吉的功夫自然不差,甚至隐隐有超越季承翊的意思。
苏妙妗最后的目光才到了季承翊的身上,发现他虽是不好不坏的那一个,但也是发挥稳定的那一个,苏妙妗瞧了瞧,其余两人落靶的箭多,倒是季承翊,极少的出错率。
与季承翊擦身而过,多坷摩吉豪迈的笑道:“皇帝陛下,瞧见了没有,皇后娘娘来了。“
那感觉,就像来的是他的媳妇儿似的。
季承翊不爽了,拔起一根箭对准多坷摩吉的后背,苏妙妗瞪眼,季承翊又想做什么!
可是苏妙妗依旧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箭……从多坷摩吉的耳边擦过,苏妙妗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要不要那么心惊胆战!
多坷摩吉也被吓了一跳,连带着骑着的马都惊了些许,多坷摩吉回头,瞧见季承翊危险的目光,不禁大笑,抬手,放箭,一只黑尾的羽箭直接代替了那一个尾巴带了一点红的箭。
两人就这么开始角逐起来,看的苏妙妗一阵揪心,一阵担忧,一阵叫好的。
两个黑色的身影在胶着,倒是另一个白色的身影慢了下来,抬头看着容颜绝代的苏妙妗。
苏妙妗垂眸,刚好看见南寻,朝他一笑,南寻亦是一笑,耳边突然一阵风吹过,回神,他的正前方射了两只箭,不同的箭尾颜色代表着不同的主人。
南寻调转马头,看见两个对他虎视眈眈的男人。
南寻温雅一笑:“大家都累了,不如休息会儿,待会儿去格斗场?”
高台上的苏妙妗将几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的,不由惊讶,她知道南寻会一点散打,可是另外两个人都是古代的武师练出来的,都是有真枪实弹的,能比吗?
苏妙妗不禁奇怪,曾经的南寻不是一个好斗的人啊,怎么今日还主动要打架?莫不是,因为她?
随着几个人来到格斗场,苏妙妗意外的看见了春华的恋人,邢祁,邢祁不是管京畿左右卫翼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抬眸,发现远处站着的一批士兵,便知道了,感情邢祁是在这里训练新兵,他今日应该与春华见过了,否则春华脸上也不会有那么娇羞的样子。
苏妙妗依旧在高台,这里是看的最清楚的地方,只不过她换了个地方就是了。
只是格斗,格斗,她想近距离的观看,远处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她在,也能让季承翊少干一点冲动的事情出来。
苏妙妗今天是一身淡妆,粉蓝色的宫装显得苏妙妗淡雅知性,眉角的妩媚被妆容掩去了一些,却给苏妙妗添了一丝神秘的味道,更能勾起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季承翊瞧见苏妙妗,只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把苏妙妗藏起来,如此,便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这样的美丽。
“你怎么来了。”几人正在脱外衣,骑马的装束都有些束缚到他们了,几人一致的都要脱掉。
季承翊蹙眉看苏妙妗,苏妙妗瞧他发样子有些埋怨:“皇上不是说今日要陪臣妾的吗?可是臣妾在宫里等了皇上半日,都不见皇上的踪影,为了不让皇上的金口玉言食言,臣妾只好寻来了。”
这声音娇嗔里带着几分撒娇,直听的两人的心里起了涟漪,心中皆想到,若是苏妙妗这样子的撒娇是对着他们,会怎样?
南寻更是蹙眉,苏妙妗以前的这个样子都是对着他的!
季承翊脸色略微缓和,喉咙动了动,道:“朕还有一会儿。”
苏妙妗眉一挑,坐在一旁的榻上,看着他们,道:“好,那臣妾就等着皇上。”
闻言,季承翊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好,等着朕。”
两人的互动不禁给另外两个男人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映像,以至于开战的时候季承翊一度成为两人群殴的对象。
苏妙妗在一旁看着季承翊几处被打,心里着急的要死,刚才还想看热闹的心理完全消失不见,只盼着三人之间的争斗快点结束。
终于盼到结束,苏妙妗发现几人身上付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只是季承翊脸上的伤比那两人的都要少,只是按苏妙妗刚刚看到的那个打法来看,季承翊身上的淤青恐怕会和这两人脸上的伤一样的精彩。
多坷摩吉半边脸都是肿的,眼睛肿的都看不见了,还有那南寻,左边眼睛同样肿的看不清,右边的脸庞肿的和含了一块包子似的。
这样看看,其实季承翊不惨,那两人丢的是面子,而季承翊丢的是里子,对于男人来说,丢面子比丢里子重要多了。
苏妙妗心疼的立马上前给季承翊擦伤口:“都说是比武了,怎么下手还是这样的重。”
那两人听了简直想哭,谁下手更重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吧,那季承翊那么能扛打,他们两个都有些招架不住好嘛!
季承翊则是一副可怜的样子:“朕可疼了。”
刚刚被多坷摩吉和南寻打的那两下是他故意给苏妙妗看的,免得到时候他把两人打的凶了,苏妙妗又要说他。
闻言,苏妙妗又是一阵心疼,看着季承嘴角的淤青,想着身上应该更多,转身便对两人道:“北部王,寻太子,不好意思,皇上的身体略有不适,怕是不能招待了。”
两人心中吐血,难道苏妙妗不应该关心挨打是受伤严重的人吗?怎么到季承翊这里就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