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南喜善送走,苏妙妗远远的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南喜善,即便是把南喜善当作棋子争宠的尹嫔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南喜善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不心疼。
南寻走到苏妙妗身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好了,人都走了,我们回去吧。”
苏妙妗点头,回过头垂眸,但愿南喜善能顺利到大魏,她正好以此来应证自己心目中的想法。
……
“皇上,这各个小国的绝色美女都送到了,您不去看看去?”秦海上来看着季承翊,这各地的人都送来了,皇上总得看一眼吧,不能总是沉浸在皇后娘娘的阴影中。
闻言,季承翊不紧不慢的把手中的奏折批完,方才抬头,满头的银发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肃杀,更加有男人是韵味,就像是一颗萃有毒药的珠宝,明明知道有毒,却依旧爱不释手。
“把她们全部安排在高唐殿的萃华堂,朕一会儿再过去。”季承翊平静的说着。
秦海点头,看季承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才退下。
南喜善一早就到了大魏,只是这大魏的女官却不管她是不是南朝的公主都和一般的宫女那样对待,只是除了不用做事而已,可是这样依旧让南喜善感到憋屈,她在南朝都是处处受人尊敬的,如果大魏皇帝真的不喜欢南朝的女子,也不用那么折辱她。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敢说出来,这里不是南朝,而她也已经不是南朝王最宠爱的公主,从今以后什么都要靠自己了。
“皇上吩咐了,让你们去萃华堂等着。”来管她们的姑姑一脸的凶相,看着就是不好相处的人,南喜善乖乖的垂眸,她如今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在场的许多女子中,她的容貌也不过是平平,她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这其中的许多女子大概都和她是一样的感想,所以这气氛多多少少的都不活跃。
慢慢的到了萃华堂,南喜善偷偷的抬头看去,发现面前的是一个屏风,屏风后面坐着一个男人,只能依稀看出来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南喜善连忙垂头,心中的凄凉更甚,不是说大魏的皇帝是很年轻的吗?
“将屏风撤下。”一道尖锐如同鸭嗓的声音响起,南喜善觉得有些刺耳,听说大魏是有宦官的,都说声如鸭叫,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屏风被撤下,有大胆的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季承翊,发现并不是如刚刚屏风后面看到的那样苍老,相反银色的头发更能衬托出这个男人的魅力,当即许多女子的心思就活泛了,皆是有意无意的在向季承翊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季承翊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见这些人的身上根本没有自己熟悉的样子,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像青楼的妓子一般,不由不耐烦:“拖下去。”
季承翊的这话相当于是给这批人下了死令了,有眼疾手快的小太监上来拖人,刚刚还一副美若天仙的人个个被吓的花容失色,刚想叫,可哪里会有人让她们叫,皆是捂住了嘴巴拖下去。
南喜善身子禁不住一抖,她是站在最后面的,刚刚也是偷偷的看了季承翊,在她还没有从季承翊的相貌里出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开始让人杀人了。
面前的人一批接着一批的被拉出去,饶是南喜善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架不住这心里煎熬啊。
最后就剩下她们这一排,南喜善跪下去险些起不来,可是她知道若是起不来就永远都不用起来了,旁边已经有瘫了的女子,依旧被毫不留情的拉了下去,那高台上的男人甚至眼睛都没有抬一眼。
南喜善颤颤巍巍的上前,闭眼已经准备好了死的命运,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那个让人崩溃的声音。
南喜善睁开眼睛。却瞬间被吓的腿软,要倒下的她却被季承翊一把抓住,可是季承翊的眼睛却不是看着她的,而是紧紧的盯着她的头顶,眼眶已经发红,那眼眶渐渐的湿润,就像看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南喜善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一动,南喜善吃痛,接着就看见季承翊拿着簪子冷脸望着她:“这簪子是哪里来的?”
“是,是臣女的四嫂给我的。”南喜善的父亲不过是大魏封的一个亲王级别的,在季承翊这样的天子面前是要称臣的。
南喜善此刻紧张的不行,季承翊一听,猛的拽起南喜善的手:“你的四嫂?叫什么名字?”
“陆子衿……”南喜善害怕的看着季承翊,眼角有泪水,那是被吓出来的,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男人。
陆子衿……陆子衿,季承翊紧紧的捏住手里的簪子,这是他送给妙妙的东西,连尾角的缺口都一模一样,怎么会出现在南喜善四嫂的身上,又怎么会出现这个女人的身上,唯一的解释就是妙妙在向他求救,或者妙妙现在走不了,被人控制了。
“你是南朝的公主?”季承翊几乎是已经确定了。
南喜善一愣,大魏皇帝居然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南喜善不禁更加委屈,父王还和她说她是南朝的公主,大魏的皇帝看在她的身份上怎么也不会伤害她,可是现在真正的情况就是,大魏的皇帝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猛得放开南喜善,季承翊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他现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那天 的那个奇怪的婢女,那人一定是妙妙,只是当时的妙妙可能不记得他了。
“将她,给我安排在后宫里好好看着,秦海,宣东阳王世子。”季承翊脸含怒气,朝秦海吩咐道。
闻言,南喜善一怔,她不用死了?
……
苏妙妗心里暗暗的数着天数,这半个月已经过去了,这南喜善应该已经到了大魏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她之前和人打听过,那大魏皇帝与皇后有一对龙凤胎,还是年初刚过就生了,和大夫说的她是年初产子的消息很符合。
还有那天,苏妙妗不禁闭眼,那天那大魏的皇帝强硬的抱着她的时候她有股很强烈的熟悉感。
苏妙妗摸着手中的玉扣,这玉扣不是他的,凭感觉都感到霸道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温雅的玉扣,还有那天的容公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