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妗只是穿了 一件薄薄的纱衣做睡衣,她的肚子已经有些显了,穿这样的衣服是最舒服的,她很很喜欢。
半夜,突然感觉到被子被掀开,苏妙妗警觉的睁开眼睛,转身却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不禁皱眉,定睛一看发现是只穿里衣,披头散发的季承翊,苏妙妗顿时警觉的退后几步,“你想做什么?’
季承翊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半合的眼睛睁开,眼眶就紅了,抱着苏妙妗,声音有些哽咽
“妙妙....”
闻言,苏妙妗愣住他刚刚叫的是 ...她的名字,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还是在喊别的女人?
苏妙妗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脖颈间传来湿热的感觉,低头,季承翊紧紧的抱着她,眼睛迷蒙的苏妙妗怀疑他能不能看清楚人了。
“你放开我。”苏妙妗死命的推着季承翊,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妙妙……”这声音带着撒娇和哑音,让苏妙妗听的不禁脸红,就像两人之前是亲密无间的一样。
“我怀孕了。”苏妙妗颤抖着说道,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生怕被季翊伤害了一样。
闻言,季承翊不禁蹙眉:“麒儿和如卿已经生了,你怎么会怀孕呢?”
原来他称呼的是他的皇后,不是她,苏妙妗后退,心里竟是有些难受。
“我不是你的皇后。”苏妙妗说完,空气突然静默了几秒,紧接着苏妙妗便看到季承翊那脸色变的飞快,看她的眼神变得清明。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季承翊起身,眼眸突然变得通红,拽住苏妙妗的手:“孩子是南寻的对吗?”
苏妙妗蹙眉,想把手拽回来,奈何力气比不过季承翊,只得紧张的看着他,她看出来了,季承翊不知道什么原因很是讨厌南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杀了南寻,如今若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寻的会不会杀了她?
如此想着,苏妙妗的眼里有些绝望,泪水落在季承翊的手背上,烫醒了季承翊,季承翊瞧着她与“苏妙妗”相似的脸,眼里有痛苦,在苏妙妗模糊的眼眸中离去。
见状,苏妙妗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却感觉到肚子有一丝不舒服,苏妙妗想要叫人,可是肚子的疼痛却越来越钻心,甚至扭曲,眼前突然一黑,苏妙妗晕了过去。
……
“怎么样啊,院判大人?”秦海上前问道,今儿皇上因为皇子公主哭闹很晚才来这无极宫,谁知道这容妃就睡着了,皇上也没有进去烦扰容妃,倒是让他给准备了酒,最后他回来的时候却瞧见人影儿没了,只留下几个酒瓶,而那身后的殿门打开了一条缝,秦海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后来他就瞧见皇上脸色不好的出来让他喊太医。
秦海瞧着那紧闭的门,眼角的余光又往季承翊的方向看,该不会皇上心急,那容妃肚子里又有孩子,伤着了?
哎哟,那可真是够呛的,这容妃可不能出什么问题,这皇上才恢复一些正常,可不能再出事了,这皇长子可是还没有长大呢。
那院判脸色不是很好看,道:“她之前生过孩子,身子不是很好,这个孩子不能保。”
院判边说边往季承翊的方向看,这容妃之前生过孩子也不知道皇上知道没有,这前朝后宫好不容易才安全些,他也不敢再季承翊的面前乱说话。
闻言,秦海疑惑:“怎么就生过孩子?那南朝的太医都不会告诉人生了孩子不能在一年里面怀的吗?这不是要命吗?”
院判叹口气:“谁说不是呢,皇上那边就交给秦公公你了,太医院上下的命都靠您了。”
院判是一脸的恳求,之前因为季焕麒和季如卿无端的哭泣,而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来,皇上就差点要了整个太医院的命。
见状,秦海叹气,别说院判难做,如今他也难做,只是难做也要做啊,只得点头,走到季承翊的面前。
季承翊抬眼,目光平和的看着他,秦海却不敢轻易掉心,斟酌了一下说道:“皇上,院判说容妃娘娘的身子不好,那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
闻言,季承翊看了一眼殿门:“那就打了。”那肚子里的孽种他不想留,可他不会轻易去打掉,如今连天都不留,那他还留着干什么?
秦海松口气,应下,如今的结果对容妃也是极好的,没了南朝太子的孩子,何愁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此刻苏妙妗已醒,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情,结果抬头就看见一个老嬷嬷端着一碗药过来,黑糊糊的不说,味道还刺鼻。
“这是什么?”苏妙妗捂鼻,后退警惕的看着那个老嬷嬷。
闻言,老嬷嬷面无表情的道:“您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皇上下令让打了。”
“不,不可以!”苏妙妗挣扎着,把那碗药打翻在地,恨恨的看着地上冒烟的药,眼中泪水滑落,她都如他的意了,为什么还要杀死她的孩子!
“我要见皇上!”见老嬷嬷喊了人进来,强大的求生欲让她拔出簪子戳在自己的脖颈上。
众人面面相觑,那老嬷嬷一脸严肃,如同地狱索命的恶鬼:“皇上就在外面,你即便是求到皇上的面前,也得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
“我要见皇上。”苏妙妗咬牙,起身抚着有些不舒服的肚子看着众人。
老嬷嬷带头的人只能让开,苏妙妗顺利的到了门边,看见即将要走的季承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跪到季承翊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苏妙妗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抬头倔强的看着季承翊。
闻言,季承翊上前抬起她的下巴,冷笑:“因为他是南寻的孩子,所以,朕要他死。”
“你明明答应我只要我跟你回大魏,你就不会伤害任何人。”苏妙妗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南朝所有的人朕都没有伤害,如今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季承翊淡淡的阐述着事实,看着苏妙妗慢慢绝望的脸又开始补充:“况且朕了可没有答应要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不,求你,不要伤害他,求求你……”苏妙妗匍匐在季承翊的面前,活的卑微。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若是他没有了,她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