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咯噔一下顿住吃饭的动作,盯着地上四溅散落的陶瓷碎片动弹不得。
厉景尧见她像傻子一样一动不动,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简余!我叫你过来收拾干净你听见了没有?”
简余被他的厉喝声惊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一眼他怀里惊魂未定的简佳爱,她默默蹲下参,一片一片的开始捡拾地上的残渣。
一个极细小的透明碎片割伤了手,十指连心,简余痛的心上一揪,忙把流血的手指塞进了嘴巴里吮吸。
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查的出气声,她抬头,厉景尧刚刚转过头去。
没有人在意她的受伤,他的眼里心理只有简佳爱。
从臂弯缝隙里看见简佳爱一脸得意的笑,简余不想再做电灯泡,起身去杂物间拿了扫把和灰车来将残渣快速清理了干净,顺手端了自己的白饭躲进厨房扒拉了两口,晚餐就这么结束了。
夜里,简余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猛然惊醒过来,以为是小偷。俏摸摸走到门边,正准备开门巡楼,却听见一阵女人尖细的叫喊。仔细听去,那呼喊娇中带喘,媚态十足,每一声音调都在拉长加高,直听的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简余一时间如鲠在喉,愣在门口动也动不了了。
隔壁就是厉景尧的主卧,已经经历过一次人事的她怎么会听不出,这是简佳爱幸福的“呐喊”?
他们竟然在她和厉景尧结婚的新房里……简佳爱一定是故意的,这是宣示主权,这是对她赤果果的羞辱。
简余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的,已听不清外面的动静。
卧室里,肉搏大战才刚刚开始。
可简佳爱她的腰上光滑平整,并没有他记忆中的那块蝴蝶一样的胎记。
怎么回事?
厉景尧生怕自己看错,又左右看了一下,确定还是没有看见那块蝴蝶胎记。
热浪像退潮的潮水,一下子被击退回去。厉景尧瞬间就失去了兴致,整个人都萎了。
“怎么了?”感受到他的僵硬,简佳爱翘起上身,看着他。
厉景尧怕伤害她的感情,不动声色的掩去情绪,笑了一下:“对不起,小爱,我看见你肚子上的伤疤了,忘记你才刚刚痊愈,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我不该这么冲动的,我应该再等等。”
“没关系的,景尧。我都好了,你不要看那个刀疤。”简佳爱一时情急,竟忘了矜持。
厉景尧还是难以进行,他从她身上退了下去,站在床边地毯上,动手扯过衣服,温柔的将她包了起来:“小爱,再等等吧,我不想你有什么闪失而抱憾终身。我们的日子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不急再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