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算心肠再坏,也架不住这个阵势,只得退了又退。
“我们用了一点效果都没有,退货,我们要求退货。”有不少最近买了陈娇玉的美颜露,用了没有一点效果,也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落井下石。
而少些有点效果的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替陈娇玉说话,没看见那几张毁容的脸吗,有效果也是自己保养的好,跟她这美颜露没多大关系。
本来媳妇毁了容的几家,都是想找陈娇玉索赔,毕竟脸已经毁了,能要回点银子也算有点安慰,但冯小泠咽不下这口气,趁着人群的乱劲儿,自己跑去了衙门,把陈娇玉告了。
说证据?她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本来还用纱布遮着,为了状告陈娇玉也顾不得了,吓得听着鸣鼓前来查看的衙役退了好几步,若不是青天白日,他还真以为自己见了鬼,可想而知这小姑娘的脸有多惨烈了。
衙役听了特别同情冯小泠,立刻就带她见了县官老爷,有人击鼓必定要受理,县官老爷吩咐衙役把被告人押回来。
陈娇玉正应付着村民,借机先溜,刚出了村口,就被迎面而来的衙役逮个正着。
“你就是陈娇玉?美颜露是你做的?”虽然有冯小泠的指认,衙役还是怕抓错了人。
陈娇玉犹豫了一下,没敢应,身后未散的村民又围了上来,异口同声道:“就是她。”
陈娇玉哪知,就因为偷工减料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此时她早就后悔不已了,可千金难买早知道。
“是我们押着你走,还是你自己走呢。”衙役念在她是个姑娘,没有上来就动手。
陈娇玉只好认清形势,跟着衙役去了县衙。
一路上不少认识陈娇玉的人,跟着看了几眼,就跑去陈吴氏面前说闲话了,陈吴氏一听这还得了,放下手头的活计就去了县衙。
得知了陈娇玉卖美颜露被抓,便暗恨上陈夕,在县官老爷面前哭诉美颜露的配方是陈夕给的,陈娇玉也是受害者,县官老爷听见还有内情,便派衙役跟着陈吴氏去找陈夕。
陈夕刚好在做美颜露,刚滴了泉水就听到砰砰的砸门声,接着就是陈吴氏的谩骂。
陈夕本来不想理她,可衙役在门外报了名号,陈夕只好收拾好,去开了门。
刚打开门,陈吴氏就像疯了一样的要上来扯陈夕的头发,陈夕早有准备,连忙闪身躲到衙役身后,衙役见不得这等粗俗的厮打,刀鞘一横,阻止了陈吴氏的动作。
“你个小娼妇,就这么见不得你堂姐好,竟敢暗害她。”
陈夕一头雾水,这人疯了不成,要说被害也是她比较有发言权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美颜露的配方是不是你给的?”陈吴氏恶狠狠的瞪着陈夕,仿佛要扑上来咬她一口。
“是啊,那又怎么了,我自己也在卖啊。”
陈夕知道从陈吴氏嘴里听不到中肯的话,就把视线转到衙役身上:“这位官差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衙役听见她承认了,想起那几张被毁了的脸,态度也好不起来:“陈娇玉卖的美颜露导致几人毁容,既然你承认配方是你给的,就跟我去一趟县衙吧。”
陈夕一愣,抿了抿嘴:“好的,官差大哥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带上我刚做好的美颜露,也好做个比对。”
衙役听她这么说,便猜到其中有内情,顿时和颜悦色了不少,点点头让她去了,自己等在门口。
陈吴氏嗤笑。
陈夕带上美颜露,便跟着衙役去了衙门。
“回禀大人,陈夕带到。”衙役直接把人带到公堂之上,对着县官老爷作揖。
县官老爷往下一看,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跪于堂下,顿生好感,所谓面由心生,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有坏心的样子,但县官老爷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去判断,还是开口问了。
“堂下何人?”
“民女冯小泠,状告黑心胭脂商陈娇玉。”
冯小泠不管陈娇玉的配方是哪里来的,冤有头债有主,是陈娇玉的美颜露把她的脸弄成这样,她就认准了要控告陈娇玉。
“民女陈夕。”
陈娇玉闻言,不情不愿的回:“民女陈娇玉。”
换来冯小泠的仇视,陈娇玉下意识缩了缩肩。
“陈吴氏上诉说,陈娇玉所售的美颜露配方是你所予,是否属实?”
县官老爷开口问了陈夕,在陈夕到达之前,冯小泠就已经递交了状纸,对此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便先寻了源头。
“是,不过民女也在卖美颜露,从未出现过此番情况,民女觉得此事另有内情,请大人明察。”
衙门外围观的人群,不少有用过陈夕的美颜露,此时都站出来给陈夕作证。
“对啊大人,我可以给陈夕妹子作证,你看看我这皮肤。”
“大人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夕姑娘那可是大大的好人。”
……
“肃静。”县官老爷敲了敲惊堂木,吵杂的公堂顿时鸦雀无声。
县官老爷看向陈夕,语气轻缓了许多:“你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陈夕拿出临出门带上的美颜露,此时刚好作为呈堂证供。
“大人,这是民女做的美颜露,可请坐堂大夫验明成分,看是否有害,另外民女申请与陈娇玉所做的美颜露做一下成分对比,以洗清民女的嫌疑。”
陈夕有理有据的话,引得众人频频点头,陈娇玉和陈吴氏更是汗如雨下。
此时,县官老爷再糊涂也知道是谁的问题了:“陈娇玉,你还不从实招来。”
陈娇玉哪敢承认,直喊:“民女冤枉。”
“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用刑。”县官老爷直接吩咐人上刑。
陈娇玉挣扎的大叫:“大人我是冤枉的,放开我,冤枉啊。”
“谁都可能是冤枉的,你最不可能。”冯小泠见她被用刑,心里大为痛快。
没有直接打板子,而是上了夹板,十指连心,比打板子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