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也许是因为陈老太醒来的原因,气氛也稍稍的活跃了一些,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过晚膳,而后便各自休息了。
“哟,这不是那个偷鸡摸狗的嫂子吗?”一阵刻薄的声音娇笑着说道。
就这特别特别的声音,怕是周围邻居都能将她的话听个清楚。
陈杨氏刚起床,到井边打水,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遇上了陈吴氏。
“谁偷鸡摸狗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陈杨氏将已经打好了水放到地上,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回头看着那一脸笑意的女人怒声说道。
“你给我说清楚,谁吃里扒外了。”
陈吴氏说着就撸起衣袖上前,大有要和陈杨氏大干一架的趋势。
“你们都给我住口,生怕别人看不了笑话不成?大清早的便闹闹哄哄的成个什么样儿。”
陈老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的旁边,刚要开口继续吵的两人顿时就住了口,看向陈老太。
“母亲,你昏迷了,恐怕都不知道二弟和二弟妹是如何吃里扒外的吧。”
陈杨氏回头看了一眼陈吴氏,对着陈老太说着。
“大嫂,你给我说清楚,你说的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吴氏说着伸手就要抓向陈杨氏的头发。
“住手,当我老婆子死了吗?”陈老太大吼道。
陈吴氏看了看陈老太的脸色一眼,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儿?”陈老太这话明显是问陈杨氏的。
“母亲,你知道吗,你昏迷后二房不但没有帮助咱们证明清白,反而保持中立在一旁看戏呢!”
陈杨氏缓缓地说着,边说还边得意地挑衅地看了一眼陈吴氏,陈吴氏听此也没有反驳,只是在一旁狠狠地瞪着陈杨氏。
“你嫂子说的可是真的?”陈老太看向陈吴氏,开口不相信地问道。
最大的家门不幸,便是不睦。对于陈老太来说便是如此,何况这事儿可关乎着他们家门的声誉。如果二房果真如大房所说的那样,那一切不是让别人瞧了一个更大的笑话吗?
“母亲,可还不止这些事儿呢,在您老昏迷期间,二房像躲着什么东西似的避着呢,可是一眼也没瞧过您呢,好像生怕自己被咱们呀,把他们给祸害到了。”
陈杨氏看见陈老太看着自己二弟妹的眼神,好像嫌不够乱似的继续说着,她的声音像有毒一般,听得陈老太看着陈吴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那一切还不都是你们自个儿自作自受吗?”
陈吴氏突然出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真是家门不幸,你个不孝子,看我不……”
陈老太听到陈吴氏的回答,提起拐杖说着就要上前去打她,没想到才迈了两步,便顿住声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
“母亲……”
陈杨氏本来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陈吴氏,可是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发现陈老太居然晕倒在地上,急忙上前唤着。
陈吴氏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陈老太的再次晕倒,再次惊动了全家上下。
厨房里,除了有一点儿蔬菜和米外,就在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前几日弄的肉类也早已被吃完了。
陈夕看着寥寥无几的蔬菜,想着陈老太现在的身体状况,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从空间拿了一只老母鸡,开始炖起了鸡汤。
“母亲,快给祖母喝上一些吧。”陈夕将手中的碗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说道。
“夕儿,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呢?”陈杨氏看着碗中的鸡汤,有些怀疑地开口问道。
她自然是不相信自己女儿是那种偷鸡摸狗之人,只是自家没有养鸡,而这鸡汤也确实来得有些奇怪。
“母亲放心,这是我刚从山上捉到的。”
陈夕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说着,眼里一点慌乱也没有。
陈杨氏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眸,还是不太相信,毕竟一个男子出去打猎能有收获都是极难的,何况陈夕这一届毫无经验的女流呢?这怎么想也难以让人相信。
“当时它已经受了伤,没飞多远就飞不动了,所以女儿这也算捡了别人的便宜。”
陈夕看着陈杨氏还带着怀疑的眼神,继续编着理由,嘴角扬着。
听陈夕说完,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陈杨氏也终于安心了一些,抬起碗搅动起来,打算散散热气再喂陈老太。
“陈夕,你给我出来。”外面的客厅里突然闹腾起来。
这声音来得太过突然,而且满满的怒气着实把正在端着碗的陈杨氏吓了一跳。
她的手抖了抖,本来就盛得有些满的汤突然就洒了出来,将陈杨氏粗糙的手也烫得微红。
“母亲,你没事儿吧。”
陈夕看见忙从她的手中抢过碗放到桌子上,然后抬起陈杨氏的手来问道。
“我没事,外面这是怎么了?”陈杨氏回答后便看着外面问道。
虽然声音不是很远,可是究竟隔了几道门,任陈吴氏怎么去看也猜不猜外面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找我的,我这就出去看看。”
陈夕吹了吹陈杨氏的手,然后将它轻轻放下,起身说道。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陈杨氏说着也一起站了起来。
外面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来者不善,不管是来干什么的,她可都一点儿也舍不得自家女儿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一同走到客厅。
“有什么事吗?”陈夕刚走到客厅就看着一脸怒意的人问道。
这人她认识,是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户村民。不过一向与都没有什么交集,这倒让陈夕有些想不明白他来自己家的理由了。
“什么事儿?你还真有脸说呢?”那个村民听到陈夕的问话后阴阳怪气地反问着。
陈杨氏看着那人对着自己女儿的态度,连忙站出来,大声怒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这一地的鸡毛,再问问你女儿她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就都明白了?”
那人依旧死死的盯着陈夕,好似看着一个杀父仇人一般。
陈杨氏将陈夕护在自己身后,没有说话。毕竟事情太巧了,巧到她都想不出理由来反驳。
“偷了我家的鸡倒还有理由问我什么事儿,不得不说,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我们夕儿没有。”陈杨氏无力地反驳着。
“那这一地的鸡毛你怎么解释。”那人气愤地指着地上的鸡毛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