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看了他一眼,拿了护肤品又进了卫生间。
沈隽钦早就从玻璃的倒影里看到她,但也没做声,就只是看着她倒影在窗户上的影子。
沈筱在卫生间里涂涂抹抹了半天才出来,这一次,沈隽钦已经坐在了床上,电视打开,正在看军事新闻,长腿交叠在一块,看模样看的挺认真。
这种时候,她总不能再说出什么分房睡的废话。
她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说:“你可以去洗澡了。”
沈隽钦将头靠在靠枕上,面露倦意,说:“再坐一会就去。”
直到新闻结束,沈隽钦才起来去洗澡,他进去洗澡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给许子嫣发了个短信。
‘你想要我做什么?’
短信发出去,很快收到了恢复,言简意赅。
她说沈隽钦妄图吃掉整个许家,他现在手里已经有百分之四十许氏的股份,下周六他签完合同,手里就有百分之六十五许氏的干股,到时候,许氏就要易主。
许子嫣要她做的很简单,破坏他的合同,并想办法 被他手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抛出去。
紧接着,许子嫣又发来短信,‘我相信你做得到,也只有你能够做得到。’
随后,她又通过微信给她发来了一张截图,沈筱见着,脸色瞬间就白了。
图片看起来有点模糊,但沈筱还是认得出来,里面交缠在一块的人,是她和沈隽钦。
她紧抿着唇,倒是没想到,许子嫣会做这种事。她咬着牙,回复:‘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
就算这件事很难,她也必须做到,并完成任务。
她将她们的谈话记录删了个干净,然后将手机放下,心里很烦,不知道该怎么做。沈隽钦不是善茬,纵使他对她有特殊的感情,但她不认为,他还能对她纵容到破坏他的事业,都能一笑了之。
更何况,一直以来,她就没有搀和过沈隽钦的事业,这要她怎么做?哪有那么容易。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沈隽钦从里面出来,穿着家居服,脖子上还有水珠。他看到沈筱垂着眼帘,正在出神,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反应。
默了一会,他在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说:“想什么呢?”
沈筱回神,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她很快恢复正常,浅笑了一下,“想小添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点,他应该在睡觉。”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别总把注意力都放在小添的身上,你该看看身边其他人。”
“看谁?你吗?”她微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语气听起来自然的很。
“是啊。”
“那我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不过,你以后不能再坐之前在餐厅的事儿了。再有下次,我永远都不来了。”
她的表情严肃,语气却是温柔的。
沈隽钦点点头,“好。”
她笑了笑,说:“睡觉吧,时间不早了,明天忙吗?”
“明天先陪你,你难得来,陪你比较重要。”
“不用,我又不是只来一次,我以后会常过来的。”
沈隽钦但笑不语,整个人越凑越近,“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
他已经抵住了她的额头,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喉结滚动,一只手已经钻进的被子里。
沈筱紧抿着唇,尽量迎合他,垂着眼帘,逆来顺受。
沈隽钦的欲望强盛,整个晚上,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睡过去的时候,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疼,她睁开一只眼睛,窗帘没有拉严实,有光洒进来。有点尿急,但她懒得不想动,一根脚趾都不想动。
她躺了一会,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之后,她是被人叫醒的。
是沈隽钦。
她将被子压在自己的脑袋下,懒懒的问:“几点了?”
“中午12点,我出去一趟,回来你还睡着。肚子不饿吗?”
她闭着眼睛,懒懒的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这句话,她没想就出口了,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娇嗔。
沈隽钦笑,摸摸她的头,说:“那我今晚轻点。”
他故意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轻点两个字,色气满满。
沈筱一拳头砸了过去,却完全没有力道。
沈隽钦顺势握住她的手,说:“好了,起来吃午餐。”
“不要,我可以再睡一会。”
“吃完再睡也可以。”
她摇摇头,就是不起。
沈隽钦也拿她没法子,就去外面弄了饭菜,进来亲自喂她。
沈筱也没矜持,就由着她投喂,就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张嘴,吃,再张嘴。
沈隽钦说:“我仿佛在养一头猪。”
沈筱此时是横在床上,长发全部拨弄到床边,她摇头摆尾的,说:“猪也不错啊,吃了睡,睡了吃,多舒服,什么都不用想。等吃饱了,就被人宰了,也不辜负这活着的时光,你说是不是?”
“是,你说什么都是。”
沈筱吃完,终于憋不住,起床去上了个厕所,走路都别别扭扭。
刚走了两步,沈隽钦就被她一把抱起,直接将她抱到了马桶上,然后蹲在她的面前,说:“说一声就是,我怎么舍得你疼。”
男人就是好一张嘴。
沈筱哼哼了两声,没说什么,只让他出去。
等上完,再叫他进来,亲自把她抱回床上。
沈隽钦见沈筱没心思出去,等她再次睡着,就出去了。最近他很忙,忙到几乎没有时间睡觉,她这一趟,算是打乱了他的节奏。
她好不容易来,他也舍不得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
所以只能见缝插针。
冯翼在楼下等他,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来的那么快,正在车边抽烟。
见他出来,立刻摁灭了烟,给他开了车门。
沈隽钦却没立刻进去,只是摊开手,向他讨了根烟,抽了起来。
“事情办的如何?”他问。
“下午准备行动。”
他点头。
冯翼想了想,还是提醒,说:“但据说这个姓林的跟道上陆家关系紧密,出此下策,怕是要得罪陆家。”
“你觉得我怕?”
“我知道你自然是不怕,但这个陆家……”
沈隽钦正好抽完了烟,将烟头丢下,说:“没事。”
这些年,沈隽钦得罪的人不少,国内国外,道上的,非道上的,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区区一个陆家,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