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幽兰因为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表白,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而头晕目眩中对杨震的软声细语也让她冷静后更加害羞。她低着头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精致可口的食物,它们似乎因为突如其来的浪漫变得格外的美味,但依然不及刚才杨镇精心准备的惊喜那么回味无穷。
杨镇的目光一刻不曾从眼前这个害羞但迷人的女人身上移开,他笑眯眯地一口又一口地品着美酒。炫光迷彩中一切都是一片模糊,唯独盛幽兰粉扑扑的脸清晰可见,看来是自己醉了,盛幽兰居然妩媚的抬起眼,歪着头,对着自己宛然一笑。杨镇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眼,她的眼睛中似乎住着星星。
“你要一直这样看着我到什么时候?不腻歪吗?”盛幽兰感觉自己都要被杨镇炙热的目光直射融化了。
杨镇一脸陶醉,上挑的嘴角边噙着深深的酒窝。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尽是说不尽的故事。
盛幽兰蹬了他一眼,“别光喝酒,吃点东西。”
“这么快就进入女朋友模式,开始明目张胆地关心男朋友了?”杨镇眯着眼睛,极力看透盛幽兰一直试图掩饰的真心。
“不要戏弄我!”盛幽兰的脸顿时涨红了,好像一直喝酒的是她。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可爱!”杨镇品着这个成为自己女朋友的女人,短短几十分钟,坚硬的她似乎已经变得似水般温柔,爱情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
盛幽兰被他的甜言蜜语挑逗得脸蛋滚烫,她忙拿起水杯贴在脸上。长长的睫毛,扑闪的大眼睛,肉肉的脸蛋,靠在玻璃杯上,杯子里的水也远没有它纯净。
晚餐过后,杨镇微醺,他提议去海边走走,醒醒酒。盛幽兰恰巧早有此意,吹吹海风,赏赏明月,也去看看刚才杨镇为自己准备蜡烛的地方。
杨镇走在离海水近的一侧,似乎想要帮助盛幽兰阻挡冰冷的海水。
盛幽兰扶着滑落在脸庞的碎发,不让海风肆意地拨乱它。她偷偷地打量着杨镇,他双手插兜,一副酷酷的样子。伟岸的身体像一堵墙,厚重而又安全感。高挺的的鼻梁,完美的弧度,好想在上面滑滑梯……盛幽兰一直捧着杨镇送她的花束,因为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收到鲜花,真是爱不释手。以前看到别人手捧鲜花,满脸幸福时,自己还很是不屑,因为鲜花生命短暂,虽美却稍纵即逝,所以收到这类礼物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只是短暂时刻的一片浮华。但现在切身体会到,那些人脸上的幸福,并不是因为一束花,一件物品,而是它满满包含的爱,是它散发出来的爱的甜蜜,是它绽放出来的爱的绚烂,是它用生命演绎的爱的美妙乐章。
可能是因为盛幽兰曾多次警告杨镇不要随心所欲的触碰她,又或者是享受着即将到手的期待感,杨镇一直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而手一刻也未曾从裤兜里掏出来。
他不是看着远方,就是看着旁边的海水,不知是突然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在夜色笼罩下竟产生了恐惧感,生怕哪怕只是一眼的对视,也会禁不住她迷人目光的撩拨,被她掳获。万一在这撩人的夜晚,暧昧的氛围下,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恐怕这个女人又会被吓跑,那可就前功尽弃,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就这样,两人没有过多语言,只是静静的,听着海浪拍打着海岸哗啦啦的声音,以及脚下沙粒摩擦的莎莎声。互相陪伴着,在海边走了一段距离,他们来到了制造惊喜的地方。
“你怎么会想到准备这样一个惊喜的?”盛幽兰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沙滩,回想着看到布满蜡烛的甜蜜告白的场景,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想着你,想着怎么能让你多看我一眼……我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幽兰。”杨镇停下脚步,专注的望着盛幽兰。见她咬着嘴唇,娇羞垂眉,又扭过头去,接着向前走,自责的说着:“但没料到风那么大,把蜡烛都吹灭了,没能把我的这份心情完美地传达给你。”杨镇原来对此耿耿于怀。
“你做的很好了!看得出你很用心。”说完盛幽兰竟觉得脸又火辣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盛幽兰蹲在地上用手指戳着粘着的残余的蜡烛。
“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的时候。”杨镇站在她旁边,眼睛眯成一道月牙,“可惜啊,谁曾想我杨镇居然会百密一疏,犯了错误。不是我吹牛,我在商场可是以做事缜密周到而闻名的!”
“真的?”盛幽兰侧了侧头,故意提高语调,用略微轻蔑的语气挑逗他。
“当然,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高盛他们,探探我的风评。”杨镇是相当自信。
“这么厉害?”盛幽兰隐藏起忍不住微微翘起的嘴角,继续逗他。
“那是当然,我是谁!”
“那这次怎么失蹄了?”盛幽兰把脸埋于膝间,没想到她可以缩成这么小一个球球,杨镇看在眼里,心里痒痒的,想要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终还是忍住了。
“还不是怕多耽搁一秒,你就飞走了!你啊,有一种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能耐,就是让我魂牵梦绕,胆战心惊,而又无可奈何。”杨镇假装无奈地摇摇头,却惊见,依然蜷缩着的盛幽兰微微抬起头,只露出一双如空中皓月一般明亮的眼睛,她宛如一只软萌小猫的模样勾的杨镇情不自禁的笑了。
盛幽兰默不作声地盯着杨镇,月光落在她眼睛里,映在了杨镇的心上。杨镇的世界一片宁静,只有强有力的心跳声,如密集的鼓声。杨镇吞了一口口水,接着说到,“不过,以后,我一定会让你慢慢迷上我,最终被我无穷的魅力所吸引,不能自拔的。”这次,杨镇像是在告诉盛幽兰,又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
“喜欢吗?”片刻,杨镇问到。
“什么?”盛幽兰心头一颤。
“啊,我是说这次的惊喜。”不知杨镇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多久,盛幽兰好像渐渐开始适应他似火的热情,可以短暂的与他对视。
想想杨镇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还有现在他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再回想他接自己时,自己却因为他发信息而胡乱发脾气,盛幽兰感觉好愧疚。她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低下头,小声说到:“杨镇,真的很谢谢你。”
“谢什么。”
盛幽兰站起身,像是鼓足很大勇气,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杨镇。与他四目相对,再次想要躲开,却不愿总是懦弱的逃避,目光立刻又回到他身上。她的眼神闪动着流光,飘忽不定,又仿佛稍纵即逝。她紧紧攥着衣襟,身体微微颤抖着。
杨镇没曾料想盛幽兰会流露出这种表情,也没想过她细腻的眼神是那么具有杀伤力。这次终于轮到他无所适从,他迅速转过脸去看向脚边涌动的海水。
“所有。”盛幽兰看着杨镇被幽冷的月光笼罩着的,低着头的身影,一圈光晕勾勒着他健硕的身躯,那仿佛是他散发出的光芒,好不让人着迷。
好奇妙,从盛幽兰决定接受杨镇的那一刻起,她好像撤去了所有防御屏障,不可救药的掉进了杨镇的黑洞,而现在,她发觉自己的眼神再也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
杨镇因为盛幽兰的回答陷入了沉思。
尽管不远处有昏暗的灯光,但杨镇深邃的双眼被黑暗笼罩着,盛幽兰无法看清此时他的想法。
经过漫长的沉默后,杨镇开口说到:“看来你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他轻声清了清嗓子,“喜欢我......从刚才开始,你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吞掉一样凶残。难道你看不出我是多么努力地在控制,不让我心中的野兽冲过去吗?你这赤裸裸的诱惑,会把你自己带入到怎样一个危险的境地,你有想过吗?”杨镇依然低着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盛幽兰抿着嘴,自己是被他看穿了?还是自己太明显了?都怪一时冲动喝了那么多酒,现在酒精逐渐发酵,已经让她有些神智不清,此时此刻,特别想要冲破在这快三十年来在内心构筑的厚重的防御体系,不管不顾一回。
盛幽兰斗争着,身体微微前倾,但双脚却又沉重了。她碎着步子,脚下细沙摩擦的嗦嗦声,似乎正是她此时心境的真实写照。
杨镇侧耳听着细微的声响,内心因为盛幽兰的主动接近越发激动了。
“杨镇!”
盛幽兰的声音倏的一下钻进了杨镇的心,他一颤,迅速的转过头去,终究忍不住看她一眼。
“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盛幽兰不知道是因为海风寒冷,还是满怀情感翻滚涌动,身体颤抖着。
是这微不足道的抖动激发了杨镇的荷尔蒙,释放了他被禁锢的冲动,还是这句话彻底点燃他的激情,杨镇大步迎了过来,“我没有听错吧!”
盛幽兰仰着脸,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杨镇凑过脸来,想要透过黑暗,捕捉到盛幽兰从未有过的这种醉人的表情。但当他突破了安全距离的一瞬间,他才意识到忘记了所有的克制——在这种氛围下,哪怕距离仅仅缩小一厘米,也会产生不同的化学反应。杨镇觉得自己就像一根铁钉被放进吸铁石的磁场中,巨大的吸引力让他无法抗拒的凑的近点,更近点。
杨镇在盛幽兰脸上仔细的打量着,眼神也逐渐聚焦在她的嘴唇上。
盛幽兰紧张的几乎要窒息了,这么近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和他散发的血气方刚。盛幽兰再也没有办法睁着眼睛面对这个男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嘴也无意识地抿了起来。
盛幽兰因为杨镇的接近,心跳得更加剧烈。当杨镇的鼻尖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条件反射般的飞快的跳开了。没想到爱情来得这么突然,还如火山喷发般的瞬间爆发,心脏就像要炸裂了一般,盛幽兰一时承受不起。她揪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这种感觉,原来,这种感觉就叫恋爱。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杨镇。
杨镇没有因为盛幽兰的再次逃脱而生气,也没有失落,他好像早已料到会是这样,反而笑了起来。“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他直起身子,用手揉揉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背过手去拉伸着,看着天空,装作毫不在意地调侃到,“在你面前好难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唉。”
“对不起。”盛幽兰突然觉得非常过意不去,自己的表现和年龄根本不匹配,这样她跟沮丧。
“为什么要为了这个道歉?”
“不是,还有经常和你发脾气。”盛幽兰调整了呼吸,平静地看着杨镇。
“你和我发脾气,还不是因为心里有我?你太在乎我了,所以在意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太在乎我了,所以因为我忽视了你的感受而感到的失望;你太在乎我了,所以对在乎我的自己感到懊恼。你也会责备自己爱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同时讨厌不敢面对自己真心,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感情的懦弱的自己,因为你一直那么高傲,那么坦荡荡,却因为我变成了这副模样。”
杨镇的话句句击中靶心,盛幽兰不敢相信,他居然把自己看的这么透彻。
“你在讥讽我吗?”
“没有,我是在心疼你!”
“你不介意吗?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却回应的微乎其微。”
“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幽兰,把那些无所谓的小事都丢一边去,从现在起,你要做的,就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了。”
杨镇的温柔紧紧地包裹着盛幽兰,他的胸襟承载包容着这个女人。这份关爱对于盛幽兰来说有些陌生,又带给她无限的欣喜。
“幽兰,你给自己加了太多的负担——害怕不完美,害怕失败,害怕失去,这些附加的感情总是让你瞻前顾后,让你下意识地缩回到自己的舒适区域,好好地把自己隐藏起来。我明白你的感受,也能理解。但能不能为了我试着放下所有包袱,放下所有顾虑,不要那么理智,也不要去考虑什么后果,单纯的跟着心走一回,哪怕就这一次,放肆地,自私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爱就爱,想要什么就死死地攥在手里,也许你会发现幸福其实很简单,也很纯粹。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不用想那么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只希望你能做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人,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我帮你担着,只要有我在,你只要负责幸福就好。”杨镇的一席话再次触碰到了盛幽兰最柔软的地方,暖流蔓延到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盛幽兰听到最暖心的话,比起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为她承担一切,让她简单幸福,这句话更让她感动。如果说知道刚才,盛幽兰还心存一丝防备,这句话就是彻底击垮她内心防线,让杨镇彻底闯入她心坎的制胜因素。
杨镇与盛幽兰之间的坚冰逐渐消融,肩膀触碰着肩膀,彼此没有了芥蒂,而是无形中转化成轻轻地依靠。
看着悬在空中的月牙,在这浩瀚的宇宙,宁静的夜空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繁复变得如此简单——两个人,一个世界。
“我们再往前走走啊?”杨镇的嘴唇贴着盛幽兰的头发,轻声说到,仿佛担心打破柔柔的温馨。
“嗯。”盛幽兰点点头。
杨镇不再拘谨地双手插兜,自由自在的手轻轻地在外面摆动着。虽然盛幽兰感觉到杨镇的手背多次与自己垂下的手擦过,他却迟迟没有牵起自己的手。他不是在找机会牵起自己的手吗?他为什么在犹豫?他在想着什么?盛幽兰不禁猜测揣摩着杨镇,同样杨镇也在思考等待着什么。或许两人都在等着对方先一步伸出手来。
一向大胆的杨镇到了这步竟然也小心翼翼,畏手畏脚起来,在这感情的最终博弈中,他竟变得沉默。漫长的等待让盛幽兰惴惴不安,也有些焦急。
细致入微的杨镇没有像往常一样注意到盛幽兰内心的变化,更没有留意她突然停下脚步,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我要回去了。”盛幽兰看着杨镇逐渐离去的背影低声说到。他没有理睬,依然慢慢的迈着步子。
“我说我要回去了。”盛幽兰站在原地,提高了音量。
杨镇身体一震,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见他没有反应,盛幽兰便悻悻地往回走。
过了一会儿杨镇才如梦初醒般,突然转过身来大步追了上来,抓住了盛幽兰。“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了?”他追问着。
盛幽兰看着他不说话,他越发用力地攥着盛幽兰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你又不和我说话,为什么还要在这挨冻啊!”盛幽兰的语气里流露着一点点的怨气,虽然这不是真正的理由,“还有,你不能温柔点吗?好疼!”盛幽兰语气里哪里有埋怨,分明是在撒娇。
杨镇这才意识到盛幽兰的手就这么被他牵起了。
“莫非你是在盼望着我牵你的手啊。”杨镇捏了捏手里软软细滑的小手,然后慢慢的将手指嵌入到那纤细的指缝间。
“我没有。”又被他揭发了自己的小心思,盛幽兰感到无地自容,她拼命的想要挣脱,确是徒劳之举。被人十指紧扣的感觉太奇妙了,第一次有了种血液倒流的奇妙感觉,盛幽兰很是陶醉。
“还不承认。”杨镇向前一步,把她的手死死地扣住。
“你就不想牵我的手吗?”盛幽兰娇羞地问到。
“当然想啊,我从出来就想抓着你的手了,但怕你不愿意。”杨镇含情脉脉地看着盛幽兰,深情的眼神闪烁着熠熠光芒,仿佛映在海中的明月,波光中醉人的身影。
“你还有怕的时候啊。”盛幽兰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表情自然了许多。
“我也是人啊,也有弱点的。”杨镇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更用力了。
“你的弱点是什么?”
“明知故问。”杨镇用另一只手轻轻夺去盛幽兰手中的花束,丢到一边,然后将手放在了她的腰间。
“是什么?”因为浑身失去力气,盛幽兰的语气更柔了。
“你!”杨镇的手慢慢的从她的腰间摸索到她的脑后,盛幽兰像过了电一样,浑身变得酥软。“我就怕一旦牵起你的手,困在我心中的野兽就会被释放出来,就像现在这样。”杨镇的目光似乎要摄入盛幽兰的魂魄,缓缓的,他再次试图吻盛幽兰,盛幽兰紧张的不敢喘气。
盛幽兰就在他要再靠近时,还是无奈地转过头去——她还是做不到。杨镇一愣,顺势将盛幽兰的头按到怀里。盛幽兰靠在他厚实的胸脯上,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种从未感受过的滋味,恨不得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将一切深深锁入脑海中,藏在眼睛里。
杨镇慢慢的将头靠在了盛幽兰的头上,将她抱得更紧了。
“真的要回家了吗?”杨镇的声音柔情似水,不安分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盛幽兰的后背。
盛幽兰整个人一紧,挣扎着将身体与他略微分开,又被他执着的揽了回来,迟迟不舍得放手。
不能沉浸深陷在他爱的沼泽中,否则最终自己将无法自拔,甚至无力抵御他的任何进攻。盛幽兰坚持到:“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是得回家了。”
“不再考虑考虑吗?”杨镇渴求的目光深似海。但见盛幽兰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好吧,本来还想多和你待一会儿的。”尽管杨镇掩饰不住的失望,但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盛幽兰的提议。
回去的路上,杨镇一直拉着盛幽兰的手。他不再心事重重,紧张不安,也没有了一刚开始因为追到了盛幽兰而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而是平静且放松。这样平凡的男人才是盛幽兰喜欢的男人的模样,这种安心的相伴才是她追求的幸福。盛幽兰笑着看了看杨镇,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