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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还要哀家对你负责不成?

江采从陈府回到尚书府,胡丹青还没有回来。

倒是胧月在她前脚刚刚踏进府里,便冲上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娘娘您总算是回来了!”

江采冲她笑了笑,表示安抚。

对比起胧月的真实,,一旁的黄明容要显得拘谨许多,秀丽的面上半是忐忑半是担忧。

“太后,事情有进展了吗?”

终于,黄明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江采看了她一眼:“有一点进步,枯井里发现的七具女尸的生前住处查到了。”

“在哪儿?”黄明容急切的问。

江采也不端着,从袖子里将方才管事交给自己的宣纸递给她。

“你看看,这些地方有印象吗?”

黄明容闻言接过宣纸仔细看了看,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知道是知道,但这看起来也并无特别之处啊。”

江采抿唇回道:“这样看肯定没什么特别,因为这都不是她们的家,死去的七个女子都是外来人士,这些地方都只是她们的暂时住所。”

“那我派人去查清她们来自何处。”

黄明容知道江采跟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很识相的揽下这门差事。

江采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哀家先回宫,明日你到太医院一趟。”

“是。”

听到应允,江采这才满意的出府。

今天折腾了一天,浑身却没有半点疲惫,大概是因为这种感觉像极了现代她做法医时的工作。

那种忙碌而充实的日子,人完全不会感到空虚。

哪像现在,她要分出精力讨好皇后,讨好皇帝,将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江采啊江采,你可真是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来还了啊!

“等等!”

正当她一边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一边还得警惕街上的百姓会不会突然冲过来,骂她是‘妖后’时,这道声音便显得更加惊悚。

江采心脏先是咯噔一下,回了身见到是胡丹青时,才松了口气。

“什么事?”她的语气中难免带着些许的怨怼。

大哥,突然出声很吓人的!

胡丹青皱了皱眉:“你要去哪儿?”

“哀家回宫,有什么不对么?”江采觉得这少年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眼神上,没有了以前的鄙夷与抗拒。

但这与她没什么关系,别人的眼光她本来就不在乎。

她声线一如既往的淡然,胡丹青却有些窘迫,片刻后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问:“你问出什么线索了吗?”

他想起江采的胆大妄为,作为临时大理寺官差,竟然没有半点当官的自觉,将百姓的孩子给劫走。

虽然是为了破案,但这种方法着实是有违国风,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与她一起狼狈为奸。

“查出线索了,至于是什么,你问你师父吧。”

江采随口道了句,转身便要走,胡丹青连忙唤住她的脚步。

“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江采闻言,仔细思索一番,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么重要信息后,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你让我绑架孩童,做出有违德纲的事情,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胡丹青固执的要讨个说法。

江采顿了顿,接着微微偏头,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弯起个弧度:“怎么,还要哀家对你负责不成?”

轰——

胡丹青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嗡嗡作响,霎时间什么思绪都烟消云散。

一张还保留着少年稚气的面孔通红,宛若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浑身竖起毛。

这女人,这女人……

真是不知廉耻,连女子基本的女德都违背!

胡丹青心脏跳动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他一脸要发作却无法发作的表情,让江采一愣。

她惊疑的看着他,内心一阵卧槽。

她怎么就给忘了,这是在视女子不贞如恶疾的时代,她这一句玩笑话开的简直分分钟送命的节奏。

幸好对方是个半大孩子,若不然她还不得被当做勾搭男人给浸猪笼了啊!

“胧月,回宫!”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江采在胡丹青还没决定要说什么之前逃之夭夭。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胡丹青才抽回神,他拧眉探了探胸口的位置,一脸复杂。

为什么分明早就反应过来,他有足够的机会将江采拦住,扣她个不贞不德的罪名。

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溜掉?

心口处还残留着刚才悸动的余温,这种感觉生平头一次。

到底是什么?

这边江采终于回到养心殿,一直吊在半空中心总算平稳落地。

幸好她溜得快,若不然依照胡丹青那么讨厌自己的性格,还不定要扣什么罪名给她呢。

只是,刚放下来没多久的心,在踏入养心殿的同时,再次回到那熟悉的位置。

江采看着站在屋内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暗自感叹古代人是不是都很热衷于吓人。

“皇上。”她唤了一声。

容湛缓缓转过身子,那张如雾中花一般捉摸不定的面上带着一丝不太确定的笑意,渗人的很。

“母后好本事。”

皇帝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江采拧眉,听的一头雾水,接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或许是在夸自己的办案效率。

嘿,这还是头一回。

江采笑着摆摆手:“没什么,这都是小事。”

“身为一国太后,语言轻佻,对其他男子交谈暧昧,按照大宣律法,是要被处以极刑,如果母后认为掉脑袋是件小事的话,您大可以继续我行我素。”

容湛一口气说完这话,江采基本上已经处于呆愣状态。

什么什么?

言语轻挑,与其他男人暧昧?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勾三搭四的本事?

“皇上您该是弄错了吧?”江采试探着问。

容湛唇角笑意更深,像极了一只狡黠多谋的狐狸。

“要朕替母后传人证么?”

“谁?”她追问。

容湛眸光渐冷,处在高位的皇帝,最擅长变脸,善变的从来不会让人抓到规律,他淡色的唇瓣轻轻扇合:“胡丹青。”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江采想到自己方才来的路上与胡丹青尴尬的一幕。

是,她承认,自己确实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才会说出那一句在现代完全不会让人放心上的话。

但是,容湛是一国之主,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出宫溜达,那么他是如何知道那一幕的?

答案呼之欲出。

“你派人跟踪我?”江采声音听不出情绪。

容湛淡淡看着她,好心纠正她话里的误区:“是暗卫保护。”

江采想冷笑,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良心发现,突然想起要保证她这条不值钱的小命的安全。

暗卫不过是变相监视的说法。

不过,也无所谓了,在没有完全脱离皇宫前,她也不会多余的去求隐私权,成功的几率基本上等于零。

“那是我在逗他,如果皇上一定要将其定义为勾引,那我也无话可说不是?”

江采觉得,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竟然还能用这样平等的语气和皇帝说话。

事实上,这皇帝就算再怎么妖孽,那也脱不了人的本性。

人之初,性本贱。

她越是卑微,被欺负的就越惨,适当的硬气才能保证自己还留有该有的自尊。

一如此时。

容湛在她话音落地后先是眯了眯眼,接着低低的笑了一声。

“母后倒是脾气硬,朕忽然想看看,您的这份硬气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富人的恶趣味!

江采内心吐槽了下,但还是为自己保住的小命叹了口气。

“母后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容湛说了这话,就相当于退了一步,按理说,江采该感恩戴德,然后好声好气的回答他。

但事实证明,有时候胆肥也并非是出于本意,就像现在,江采直接接着他的话回答一句:“皇上不是让暗卫跟着我的吗,案情进展到哪一步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这叫什么,作死啊!

江采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没事装什么大爷,这是你装大爷的时候吗?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想收回,不如相信这世上有鬼。

而对于江采这种没头脑的作死行为,皇帝难得的没有计较:“既然母后已经将案子办的差不多了,那咱们可以先谈谈奖赏的问题了。”

江采闻言更加惶恐,无功不受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多次交手的失败,已经让她养成与他交流时,随时随地保持警惕的习惯。

几乎是他话一出,她便瞬间嗅到阴谋的味道。

“为皇上分忧是我的分内之事,也是我作为一国太后该尽的仁德,皇上您说奖赏,那简直是侮辱了我对大宣的一片赤诚之心!”

江采说的大义凛然,她竭力的将话题往大的规模上引,企图让容湛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母后能有这番心意,朕很是欣慰,但我大宣一项赏罚分明,母后这次立了大功,不奖励些什么,对不起我大宣以德服人的规矩。”

容湛轻飘飘的打破她的防护,这番话说的比她的还要正气。

如果不是深知他手段,还真就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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