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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九儿是在提醒我什么?

“都是你都是你,你抢走了我叔父。”

凤九被这猛地一撞,脑子都有些发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在耳边哇哇的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小拳头往身上招呼。

“放开大小姐,你干什么啊。”

叶儿一见凤九被推倒在地连忙将那小孩拦住,要去拉凤九起来,却不想那孩子,像没长骨头似得,被叶儿这么一拦就摔倒在了地上。

“你竟然推我……”

小孩说着话,猛地就哭了起来。

着声儿才刚起,不远处就有人跑了过来:“小公子,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来的是个中年父妇女,麻利干练,一见那小孩倒在地上心疼的问道,这小孩不是别人,正是顾浮生大哥的遗孤,顾长鸣,他指着凤九恨恨道:“是她,她推我,嬷嬷,她抢了我叔父还推我。”说话间,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顾长鸣撒泼这会儿功夫,叶儿已经将凤九扶了起来,见那嬷嬷的穿着和对顾长鸣的称呼,也知道估计是府里的主子,但见他这样诬赖凤九,不由焦急的开口为凤九辩白:“小公子,我家小姐没有推你,你,你可不能说谎。”

叶儿声音有些发急,毕竟她家大小姐这才刚进门,若是这话传到老夫人那里,到时候恐怕不好。

“小姐,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小姐,小公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难不成小公子还会撒谎不成。”

那嬷嬷闻言,将顾长鸣扶着起来,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叶儿,冷冷的开口说道,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屑来。

说完,转头看向一旁一身姑娘装扮的凤九,皱了皱眉头,眼中的不喜显而易见:“夫人,小公子是孩子,又什么不对你可是教他,怎么能推他,对着一个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这嬷嬷说的话已经是僭越了,甚至可以会所是恨了,凤九以前是从来没关注过将军府,如今也是i刚入将军府,对将军府的事情是一概不知,自然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人了,但从顾长鸣之前的话,凤九也琢磨出点味儿来,着将军府此刻有且只有的男主人是顾浮生,这小娃口里的叔父自然就是他了。

也就是说,这孩子是顾浮生大哥的孩子,这嬷嬷二话不说就将殴打侄子这事给按在了她的头上,这样是传出去,她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估计越发的不堪了,可偏偏她本人却半点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

一旁的叶儿被嬷嬷这话给气的不行,看了眼冷着脸的凤九,正要开口,却被凤九制止了。

凤九冷冷的看着那顾长鸣:“是我推了你?”

小孩看着凤九冷冷的眼神,心中有些害怕,但想到凤九竟然抢了他最爱的叔父,顿时往嬷嬷身后躲了躲,犟着不开口。

嬷嬷一见顾长鸣这样,顿时心疼的不行:“夫人,小公子吓到了,你又何必为难他一个孩子。”

在嬷嬷眼里,凤九刚刚的动作就是在恐吓。

凤九闻言笑了:“我是在恐吓他吗?嬷嬷恐怕是没见过真正的恐吓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直说一次,我没有推他,我要真推他,我还在这将军府的大门口,光明正大的推他?”说着,她摆了摆手,指着自己:“我看起来很蠢的样子吗?”

凤九这么一说,那嬷嬷想了想觉得也是,她觉得凤九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做这样的事,凤九见她没再说什么,就准备回浮生院了,她身上本就有伤,经过之前周二他们那里一折腾,本就有些精神不济,胸口知觉的隐隐有些闷痛,正想着回去还是给自己来两针才行,步子都还没迈出去,就被一声厉喝给叫住了。

“站住!”

声音苍老,中气十足,带着莫大的怒气,不是别人正是,今早上看她很不顺眼的郑氏,身边跟着罗玲玉,看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好像是赶来的一般。

凤九见状,不由揉了揉脑仁儿,她不过就是想好好的休息休息,怎么就这么难呢。

“老夫人,有事吗?”没事她好回去睡觉。

郑氏是不待见凤九,但凤九这声老夫人愣是把她喊得心头一哽,却见她理都没理她,将顾长鸣从嬷嬷手里接了过去,来回的打量着,看他眼角还挂着泪,心疼的不行。

“鸣儿,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回事?”

罗玲玉站在郑氏的身边,柔声的问道。

原本已经止住哭的顾长鸣,闻言后,顿时眼泪巴巴的就从眼眶中落了下来,指着凤九哭道:“她推我,她抢走了我叔父还推我,祖母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说话间,顾长鸣就扑到了郑氏的怀里。

原本郑氏就看凤九不顺眼,之前听闻顾长鸣要来找凤九麻烦,也没有管,毕竟顾长鸣是府中的小公子,但凡凤九有点眼色就不会把他怎么样,还能出了今天早上的气。

却不想她竟然真的动手,郑氏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来人,将夫人带到福寿堂。”

郑氏的声音一落,原本跟着郑氏的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就围了上来,凤九见状不由揉了揉额角,只觉得糟心。

“我自己走。”此刻她是很不想理郑氏的,但想到以后若想过点太平日子,今天这趟少不了。

刚进到福寿堂,郑氏抱着顾长鸣,冷眼看着跟来的凤九,怒喝一声:“还不给我跪下!”

“天地君亲师,理应下跪,但老夫人您可不占这其中一项,敢问我为什么要跪下?”凤九一听郑氏,张口就要让自己跪下,顿时就气乐了,这里的人脑子都又泡吧,动不动就是跪下,怎的,着中姿态让人很有优越感吗?

“你……”郑氏被凤九的话问的一窒,胸口不停的起伏,看着凤九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一旁跟着的罗玲玉见状连忙给郑氏顺气:“婆婆,你别生气,弟妹也是太年轻了,惹你生气了。”

说话间,转头看着凤九皱了皱眉头,寡淡静秀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赞同:“弟妹,坐在这里的是你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说。”

着罗玲玉一开口凤九就知道这人大概是和自己不对付了,明着是劝解,但实则却是在挑起郑氏的怒火,果不其然,原本就生气的郑氏,在听到罗玲玉这话后,整个人越发的阴沉了,将抱在怀里的顾长鸣放到一旁照顾他的嬷嬷手里,伸手就拿起放在一旁茶几上的茶盏往凤九身上扔了去。

茶杯里还泡着热茶,带着阵阵热浪,这一下扔过去要是给砸到了,恐怕这身上得烫的不轻,凤九挑眉麻利的躲了过去,堪堪站定,就听见郑氏的怒喝声:“孽障,你……”郑氏想说她竟然敢躲,但话到嘴边看到那滚烫的热茶,显然也知道着话不能说。

凤九闻言,挑眉冷冷的笑了:“怎么,说不下去了,你也知道说不出口啊。”

“我是你婆婆,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果然是个混不吝有娘生没娘教的。”

郑氏黑着脸呵斥着凤九,出口的话极其难听。

对于孟氏这个便宜娘,凤九是没有多少感情的,但却也容不得人这样说她,看着郑氏眼中的目光冷凝,带着少有的肃杀之意:“我是没教养,老夫人倒是很有教养,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说的谁稀的当你顾家妇一样,只要你愿意,我马上修一封和离书你让你儿子给我签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凤九是真生气了,她是有多稀罕这顾夫人的位置?她一个人想干什么不行,还不用受这门子窝囊气。

她觉得郑氏这人脑子是有问题吧,还是说果真婆媳天生是天敌。

许是想不到凤九竟然这样干脆的就要和离,郑氏和罗玲玉两人都愣了,随即又反应过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堪,尤其是郑氏。

她儿子这样好,凤九竟然不稀罕,看着凤九那高傲的样子,郑氏只觉得心里厌烦的紧:“这可是你说的。”

“来人,拿笔墨来。”只要凤九签下和离书,她就再也不用见到她了,至于顾浮生,她已经琢磨好了,和离后给顾浮生另寻一门亲事,就是门户稍微底点也行。

此刻在郑氏的心里,只要不是凤九谁都好。

“谁敢动,谁就给我滚出将军府。”

郑氏的话刚落,顾浮生冷冷的带着凌冽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随着声音的落下,顾浮生由扶风推着进了福寿堂外厅,目光落在凤九冷凝毫无情绪的脸上,心头微跳,让扶风将他推了过去,伸手将凤九放在身侧的手握住,安抚似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跟在顾浮生身后的扶风,特别没有眼色的从旁边给凤九端了张椅子来,坐在上首的郑氏,看到扶风的动作差点没给气厥过去,心中越发的觉得凤九是个不知礼数的狐媚子,这才刚进门,扶风就对她这样尊重。

凤九见状二话没说就坐了下去,心中也知道,和离这事儿估计是泡汤了。

见凤九坐下,顾浮生才将目光冷冷的扫向在场的众人。

“谁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顾浮生本就冷漠,此刻的声音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威压,让在场的丫鬟婆子们不由打了个哆嗦,心里也都知道估计这次是踢到铁板了,着夫人看来很得他们家公子喜爱啊,这样想着,越发的没人敢出声。

郑氏见状心中一窒,扫了眼带着顾长鸣的那个嬷嬷。

“桂兰,你说。”

桂兰被点名,将顾长鸣放到罗玲玉手里,朝着顾浮生行了个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至于为什么她不从中加点什么,她不敢啊,她家公子是通天的手段,若是她撒谎那也是能被查出来的,到时候等着她的不知道是什么呢。

顾长鸣窝在罗玲玉的怀里,有些紧张的低着头,罗玲玉伸手不轻不重的在他手背上轻轻的拍着,凤九注意到着一状况,不由勾了勾嘴角,眼中划过一抹兴趣来,她是学医的,除了中医,西医也精通,很多病患砸看医生时,都容易紧张或者情绪激动,作为医生自然自然是要安抚患者的情绪的,而罗玲玉此刻,就是在安抚顾长鸣。

“长鸣你站起来。”

桂兰的话说完后,顾浮生转头看向顾长鸣,见他还坐在罗玲玉的身上,不由皱了皱眉头:“多大的人了,还窝在娘身上,起来。”

顾浮生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顾长鸣却仿佛屁股下有针似得,噌的从罗玲玉的身上站了起来,抿着唇小心翼翼的看着顾浮生。

顾长鸣这样罗玲玉还没多大反应,倒是一旁的郑氏不高兴了。

“才多大的孩子,你凶他做什么,没得吓着了。”顾长鸣是他长子留下来唯一的血脉,自然是无条件的偏疼,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得看着顾浮生,就心疼的紧。

顾浮生像没听到似得,静静的看着顾长鸣,良久才缓缓出声:“你嬷嬷说的可是真的?”

“叔父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叔父失望。”

顾浮生没有斥责于他,但对顾长鸣来书却比斥责更难受,低着头良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这个女人推的我。”说话间,顾长鸣抬头指着凤九摇头。

“什么叫这个女人,她是你婶婶,平日里学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因着顾长鸣的话,原本还算平静的顾浮生轻喝一声,眼中难的带了些情绪,一旁的顾长鸣见状都呆了,想到之前听到的话,顿时哭了起来,果然,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他的叔父。

罗玲玉见状,将顾长鸣拉到身边轻声哄着:“好了不哭了,你叔父也没有骂你,那确实是你小婶,你要记着下次不要再犯了。”

原本还有些火气的顾浮生闻言,动了动唇,最终没再呵斥于他,转头看向桂兰:“带小公子下去。”

顾长鸣闻言还想留在这里,但看到顾浮生的脸色,最后还是跟着桂兰出去了,临走时,转头狠狠的看了凤九一眼。

对此,一直坐在那里作壁上观的凤九,无奈的耸了耸肩,怪她咯?

顾长鸣一走,顾浮生才将目光转向郑氏:“娘是忘了我今早说的话了?”一想到他要是来晚一步,或许凤九就已经签下了和离书,他的心就堵得慌,身上的气息就越发的冷凝起来,带着一丝怒气。

在顾长鸣说了实话后,郑氏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冷不丁的被顾浮生这样一质问,心里的火气又拱了上来。

“你如今倒真是出息了,还会威胁人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要想我认下这个儿媳妇儿不可能,我顾家不会认这样的儿媳,你看看你大嫂,在看看她,哪里有个女人该有的贤良淑德。”

“娘,弟妹如今刚进将军府还有诸多不惯,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让浮生为难。”

郑氏的话刚落,罗玲玉就开口了,仿佛为了应正郑氏的话一般,开口为凤九求起了情来。

这话其实是罗玲玉给郑氏的一个台阶,如今顾浮生是铁了心的要护着凤九郑氏若再说下去恐怕就伤了他们母子的情份,显然郑氏也是知道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她也不可能低头收回来,刚好郑氏就递了个台阶过来,心中也越发的满意罗玲玉,低低的冷哼了一声顺着罗玲玉的台阶下了来。

转头淡淡的看着凤九,眼中的不喜显而易见:“既然你大嫂求情了,今天的事儿就这样算了,以后若是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情来,我定不会饶了你。”

说完,闭着眼睛也不再说话,但话里算是认下了凤九这个儿媳妇儿了。

顾浮生闻言也知道郑氏的意思,抬手执起凤九的手:“走吧。”

凤九挣扎了两下没挣开最后也索性由着他牵着,反正牵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出了福寿堂,扶风特别有眼色的说他有事,让凤九帮他照顾顾浮生,凤九来不及拒绝,扶风一溜烟的就跑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凤九站在原地。

此刻凤九的心中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最后还是不得不走到顾浮生的身后将他推起缓缓的走着。

“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顾浮生坐在轮椅上,低沉带着些许疼惜的声音响起。

“也没什么,你娘其实也说的没错,你原本就值得更好的……”凤九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一开始她是有些生气,但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了,作为一个麻麻,想给孩子更好的,这也没错。

然而,凤九的话落后,顾浮生身上的气息却陡然冷冽起来:“在我心里,九儿就是最好的。”听到她毫不在乎的语气,顾浮生的心里就有些憋闷。

凤九给顾浮生的话说懵了,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耳边接着响起顾浮生淡淡的声音。

“以后不会了……”

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会再让人欺负于她,哪怕家人也不行。

凤九听着顾浮生轻的仿佛听不见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愣,心底觉得暖暖的。

从福寿堂回来后,扶雪就领了两个人来,和上次人牙子卖的不一样,走路轻盈却带着沉稳,凤九见状挑了挑眉。

“给我的?”

这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小丫鬟,估摸着是顾浮生手里的人。

“过来见过夫人。”

顾浮生没有回凤九的话,但他的行动已经告诉了凤九,两人闻言走了过来冲凤九行礼。

“扶花。”

“扶月。”

“见过夫人。”

凤九见状颔首,将两人扶了起来:“既然在我身边肯定不如在你们公子身边了,后宅多琐事,以后扶花就和叶儿一起,扶月,你和容绣,甘宁,主外院,我希望我的院子里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做主,明白了?”

扶花和扶月两人闻言,看了眼顾浮生。

“跟着夫人,你们就是夫人的人了,以后怎样都事事以夫人为主。”

顾浮生的话落,两人再次跪下来坚定的应声。

有了这么一出后,郑氏倒也没再找凤九的麻烦,叶儿也很快扶花他们打成了一片,浮生院的日子过过的稳定起来。

三朝归宁,这天凤九早早的就被叶儿叫了起来梳洗,凤九懒懒的坐在绣墩上任由叶儿给自己挽发,突然想到自己曾送给凤宁一份大礼,原本兴致缺缺的她顿时来了兴致。

梳好头发,出去就看见顾浮生在外面等着,心情不错的她,不等扶风拜托,就上前推着顾浮生出门了。

马车上,顾浮生看着一脸笑意盈盈的凤九,扬眉:“大早上的捡钱了?”

闻言,凤九不由抽了抽嘴角:“没有。”她如今可是有钱人好吗?哪里这么肤浅,捡个钱能乐这半天,此刻她是完全忘了,当初是谁领个月银就乐半天。

“路途漫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九儿不妨说出来为夫听听。”

看着凤九一脸抽抽的样子,顾浮生脸上也染上了笑意。

“呸,什么为夫,顾浮生你好歹要点脸,怎们除了拜过堂可什么都没做过,你也好意思说为夫啊?”凤九一脸鄙夷的看着顾浮生,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高冷的,目下无尘的大将军,怎么变成了一个凑不要脸。

却不想,顾浮生在听闻凤九的话后,目光诡谲闪着一抹幽光,薄唇微勾,冷不丁的凑到凤九的耳边:“九儿这是在提醒为夫,做点什么吗?”

说着,顿了顿:“也是,三日过去了,九儿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该补上洞房花烛了。”

顾浮生因常年吃着药,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凤九的耳垂上,凤九整个人都懵了,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抹红晕来,红晕越过脖子,爬上了耳根。

“怎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顾浮生见状,低低的笑了,话里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凤九猛地回过神来,火烧屁股一般坐到了离顾浮生最远的地方,顿时就炸毛了。

“激动你妹,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如此丧心病狂的人,我还是个孩子呢。”

凤九是给刺激的不轻,开口就是一口网络用语,一脸惊恐的看着顾浮生。

见凤九炸毛的样子,顾浮生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将凤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我看九儿着身量可不像个孩子,你如今都及笄了怎么还是个孩子。”

“还是九儿想要个孩子?”

“”“顾。浮。生!!!”

凤九看着顾浮生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才想要个孩子……”

“为夫自然想要个孩子,不知九儿能否遂了为夫的意?”

凤九绝倒。

她为什么会遇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

一路上马车里,不时能传出顾浮生的低笑声和凤九恼羞成怒的呵斥声,在外面充当车夫的扶风,听着,也不由跟着乐了。

他有多久不曾见过他家公子的笑声了,当然冷笑不算。

当马车停在昌伯侯府的门口时,凤九觉得自己已经被顾浮生那个凑不要脸的气成了一个废人了,气冲冲跳下马车,然后弯腰在马车下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东西,一脸懵逼的起身看着扶风和掀起车帘看着她的顾浮生。

“那什么,我看着马车真心不错……”

“夫人,公子的轮椅在这边,我告诉你怎么拿。”

凤九怒摔,看着一脸我懂的扶风,不由扶额,但还是言不由衷的走到了扶风的身边,看他是怎么取轮椅的。

推着顾浮生,看着眼前大门紧闭的侯府大门,凤九不由冷冷的笑了笑,看来这是不欢迎自己呢。

扶风连忙上前去敲门,敲了许久紧闭的大门才缓缓打开,守门的小厮懒洋洋的看了眼凤九:“大小姐回来了啊。”

凤九见状也懒得理他,推着顾浮生就往院子里去了,穿过长长的回廊,刚到前厅,远远的就能听到凤宁的声音,仿佛一只黄鹂鸟儿一般清脆,带着阵阵银铃般的笑意。

“二妹妹可真是好嗓子,姐姐我老远就能听到妹妹的声音了,不知道什么事让二妹妹这样高兴。”

凤九推着顾浮生来到门口,冷声说道,目光不动声色的将前厅打量了一遍,上首坐着一个头发有微微顾浮生有些发白的老人,凤宁正倚在她的身边,凤百川坐在下首,脸色有些发白,而在他身边则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宫玉花!!!

宫玉花身着玫红色长裙,外面罩了件坎肩,脸上清减了不少,却更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仿佛知道凤九在看她一般,目光微抬挑衅的看了凤九一眼,随即转开了头。

“大小姐回来,看我给忘了,今天可是大小姐回门的日子啊。”

凤百川没什么好脸色,但顾及顾浮生还是起身上前同顾浮生打了个招呼,至于凤九,直接给无视了。

众人的态度,显而易见,顾浮生坐在轮椅上,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凤百川一句,这让凤百川的脸色越发的不好起来。

坐在上首的老妇人见状心中划过一抹不喜,但想着顾浮生的身份,给忍了下来,笑着看向凤九:“大姐儿回来了,快来祖母看看。”

说着,不忘转头看向凤百川:“我们祖孙说说体己话,你带着姑爷到处走走,让人到厨房安排好饭。”

今天凤九回门,本该早早就准备着的,如今却这时候他们到了才准备,还一副尤其重视凤九的样子,让人看了想笑。

凤百川走在前面,让人去给顾浮生推轮椅,却给拒绝了,顾浮生用内力催动着轮椅缓缓跟在凤百川的身后。

他们一离开,侯府老夫人周氏,笑着看向凤九:“九儿来,让祖母看看。”

凤九见状会心的走到周氏跟前,轻轻的换了声祖母,她倒要看看这个便宜祖母是想看什么。

周氏闻言,点了点头:“好孩子,在将军府过的可好?”

“还行,将军对我还不错。”

两人说话的时候,凤宁和宫玉花难的没有插嘴,一问一答说了好一会儿,周氏仿佛才发现凤九站着一般,连忙让凤九去坐着。

“看我这是高兴糊涂了,让九儿站了这么久。”

“祖母这样疼爱大姐姐,这可是大姐姐的福分,要是祖母这样疼爱宁儿,让宁儿站多久都乐意。”

周氏的话刚说完,凤宁便倚在周氏的身边凑趣儿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冲周氏撒娇,听的周氏心里慰贴极了,伸手点了点凤宁的额头才转头看着凤九,见她没有过多的表情,轻叹一声。

“九儿,祖母知道你怨怪你父亲让你替了宁儿,你要明白你父亲也是为你好。”

说着顿了顿:“若不是你父亲让你替了宁儿,你怎么能结上这么好的亲来,你如今在宴都的名声怕是再难找到这样好的婆家了。”

“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若是在将军府受了委屈,只管回来告诉你爹和祖母,我们昌伯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周氏这话说的的,不可谓不煽情,凤九配合的红了眼眶,好似感动万分的看着周氏点头。

见状,周氏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只是如今家里……唉……”

说话间周氏叹了口气,凤宁倚在周氏的身边,抬眼看了眼宫玉花,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但宫玉花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从上次凤九落水后回来,仿佛变了个人似得,自己几次三番在她手里也没讨到便宜,半点不肯吃亏,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了。

凤九闻言,立马焦急的开口问道:“家里怎么了?”

凤九的神情焦急带着一丝害怕,周氏见她不是作伪,想着宫玉花和自己说的,心中不由冷哼,到底宫玉花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分明凤九这么好对付,恐怕是舍不得对她好吧。

这样想着,周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凤九:“你还不知道呢,你爹因着为了替你找个好人家让你替了宁儿,被圣上罚了半年俸禄,你也知道我们昌伯侯府家大人多,哪一样不是要钱的……”

周氏的话没有说完,她觉得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吧,她只要一想到凤九带走了孟氏的嫁妆就肉疼,如今是能拿多少回来算多少了。

然而,周氏到底是低估了凤九,只见她凤眼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氏。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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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管天地的神尊死后,遗蜕化为星雨,落入人间。偶获遗赠的庶子们纷纷走上了那条已经断绝千年的神修之路。少年韩风晓来到岁染郡寻找弟弟,意外卷入了一场谋划已久的杀局之中……头顶上,神君陨落,九裔夺嫡;脚底下,鬼帅变节,酆都危倾;置身处,渡鸦祸起,天下兵戎。大势将至,谁主沉浮?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我,韩风晓,敕令。斩杀天地,百无禁忌!
  • 暴狱

    暴狱

    《暴狱》讲述了特种兵出身的监狱警察铁剑到地处偏远的沙拉监狱任职途中遭遇惊险车祸。悬崖旁边,千钧一发,他拼着重伤,救了同车女孩周瑾一命,意外收获甜蜜爱情。初任监狱管教干事。铁剑就遇到了敌手。犯有谋杀罪的重刑犯吴应泉老谋深算,与身手利落的铁剑硬碰硬,遭到教训后怀恨在心。伪装老实的他早已偷偷预谋越狱,血气方刚的铁剑能否防范这只狡猾狐狸?表面平静的高墙电网内,暴风骤雨般的流血冲突即将袭来……
  • 到处满目星辰

    到处满目星辰

    T42次列车开往北京。我掏出火车票通过安检时,意外发生了,检票员说,你的票已经过时了。明明是十四日的票呀,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吗?不是,我看了好几次。然而,我还是错了,十四日零点53分的确过去了。此刻,应该是十五日零点53分。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检票员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痴呆患者或者有些变异的人。我心里一急,浑身直冒冷汗。心想一个人独自出门又不是一两次了,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过去我曾一再说自己对数字过份的敏感,脑子里从来不记什么密码、电话之类的东西。
  • 潋滟白洋淀

    潋滟白洋淀

    白洋淀深处,是一位多伦多画家记忆里的无限风光,还是一群水乡少男少女命运的挽歌?是生命的避风港,还是灵魂的栖居地?面对潋滟的无边水波,作者给我们芦苇一样繁茂的内心感触……我多伦多的画室,朋友和画廊老板出出进进,墙上的画也换来换去。只有一张小画,老是呆在一个角落。它的背景是荷兰的一片芦苇,芦苇前坐着一个中国村姑。“荷兰”出于“尼德兰(Netherlands)”,中文真应该译为“泥沼地”。泥沼地的上帝肯定是个女的,像维米尔画里的女人,拖着肥大厚重的棉布裙子,把她的属地和子民笼罩其中,迷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