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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够了!

穆栀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走来。

那轮廓从模糊,渐渐的变得清晰。

杜秀兰!

穆栀望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好笑。

所以,这是她自作孽吗?

她要是不松口,就让杜秀兰在牢里头呆着,哪里还有被绑的这档子事儿啊!

穆栀后脑勺靠着柱子,只觉脑仁都在发痛,原来,那些所谓的斩草除根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看,她这里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杜秀兰见穆栀笑,就立马像只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尖刺,冲上前,扼住穆栀的喉咙,“不准笑!”

“小姐!”耳旁响起青鸽的惊呼,见她就要冲上来,穆栀瞪了她一眼,阻止了她的动作。

冰冷的月光从窗户外打进来,穆栀看着杜秀兰的神情格外的狰狞可怖。

“为什么不准笑?”穆栀感觉喉咙难受得厉害,呼吸有些困难。她偏头看向青鸽的方向,“我现在都跑不掉了,还不能笑一笑可笑的你吗?”

她刻意在“跑”字上多加重了一下咬字,然后歪过头朝另一个方向,以至于让杜秀兰的注意力也跟着她往另一个方向偏过去。

“杜秀兰,你说你可不可笑。绑架?呵!你以为你绑我能得到什么?”呼吸的不畅,穆栀的大脑开始缺氧,有些昏胀。

“得到什么?哈哈!”杜秀兰大笑两声,笑得有些疯狂,“不,我什么也不想要,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

“不过呢,我什么都没有……”杜秀兰凑近穆栀,能够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扑在她的脸颊,只听她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都有,可是你也要有命去用才行!”

穆栀余光瞥见青鸽和阮雨菡已经慢慢站了起来,她连忙继续,“为什么这么恨我?”

虽然是情急之下问出的问题,但实际上,穆栀确实很多次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杜秀兰会这么恨自己。

“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惹了祸也都是我给你顶罪,为什么到最后你要陷害我?从前,我们明明那么要好,学堂里的同学,我就跟你最好。我们一起念学堂那么几年,我什么事都替你扛,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

“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但凡我有的小玩耍,跟家里要的都是两份,总要备一份给你。你想吃的,我也都带去!上课捣乱,被先生打手心,也是我替你挨的;就是罚抄书,你抄得慢,我也替你抄……”

穆栀一点一点的细数,说出来的时候,就连她自己也惊了一下,原来小的时候,她竟然这么掏心掏肺地对过杜秀兰。

不是这回这么说,怕是就连她自己都要忘记了。

掐着她脖子的杜秀兰闻言,明显情绪有波动,扼住她脖子的手也松了松,眸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只见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听见“嘎吱”一声。

杜秀兰闻声回头,刚好看见站起来已经准备往外走的青鸽和阮雨菡。

她转过头,怒瞪着穆栀,浑身的尖刺一瞬间竖起,“你算计我!”

“快跑!”穆栀也顾不得那么多,鼓足力气朝杜秀兰腹部踢了一脚。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踢翻,摔倒在地。

在穆栀吼出那一句话的时候,青鸽拉着阮雨菡就往外袍,直接地冲了出去。

杜秀兰缓了两秒后爬起来,上前挥手就甩了穆栀一耳光,“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说完,便追了出去。

那一巴掌,杜秀兰卯足了劲儿,穆栀被那一耳光甩得脑子嗡嗡作响,脑袋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定定地看着门口,看着门口一地皎洁的冰冷月光,只希望青鸽她们两人能够逃走。

没过多久,就见杜秀兰重新从门口进来。

身后是一个单薄的身影,被人推了一把,险些一个趔趄,“雨菡!”

“你是故意放走她的是不是?”杜秀兰一进屋,就厉声指责方才推阮雨菡的那个男人。

男人拽着阮雨菡到穆栀旁边,然后斜了穆栀一眼,“我们的交易是帮你抓住这个女人,其他的人我本就都可以不管。”

男人把阮雨菡捆好后,绑到柱子上,两人背靠背地绑着。

在系阮雨菡身后打结的时候,男人在穆栀身旁蹲下,那一刻,穆栀只觉一股子腥味儿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作呕。

这种腥味儿比空气中的鱼腥味儿要重很多,但又跟单纯的鱼腥味儿不一样,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的油腥味的感觉。

男人蒙着脸,身材魁梧,皮肤应该有些黝黑,在额头发际线处有一个大痣。

见穆栀盯着他看,男人下意识捂了一下蒙面的布,举手抬足间,那股子腥味儿更重了。

“好了,你出去吧!”杜秀兰挥挥手。

那男人没有应她,而是走到她跟前,摊开了手。

只见杜秀兰没好气地挥了挥手,“事成之后,自然会给你,还怕我吃了不成?”

男人默,然后缩了缩手,出去了。

等到男人出去,杜秀兰才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穆栀。

一步一步朝穆栀走来,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每一下都拉在心上一般。

穆栀微微眯着眼,望着她阴恻恻的神情。

“敢踹我?”月光下,杜秀兰的脸白得可怕。

话落,杜秀兰便抬脚朝穆栀腹部狠狠地踹下去。

穆栀咬牙一声闷哼。

“小栀!”身后的阮雨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扭过头也看不见,焦急不已,“小栀你没事吧?”

穆栀咬牙缓了一会儿,轻声回答,“没事。”

话落。

“啪”的一声脆响。

穆栀的脸被一把装甩到一侧,脸上是火辣辣的刺痛。

“小栀!”

她感觉口腔内开始弥漫铁锈味儿,唇齿间一阵腥甜。

“你到底想做什么?”穆栀硬生生地将那抹腥甜咽了下去,开口问杜秀兰。

如果杜秀兰是恨她,要对她做什么,从她被绑到这里,别说折磨她,就是灭口消尸的时间都有了。

可除了刚才她激怒了杜秀兰以外,她都没有对她做任何事。

这让穆栀有些摸不准她到底想做什么。

“想知道?”杜秀兰蹲下身,凑到她耳边轻声地问她。

顿了几秒后,杜秀兰退开身,望着穆栀轻声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看过穆栀,起身走向了门口。

杜秀兰走出去,没有走来,就在站在门口处。

门大大地开着,江风顺势灌进来。

虽然盛夏的江风是带着凉爽的,但是午夜的江风还是凉意刺骨的。

风卷着湿冷打过来,冻得穆栀有些发抖。

“雨菡。”穆栀望着杜秀兰的背影,心中越发的没谱,不知道她心底到底想的是什么,“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别这样说,如果不是我要带你到深巷子里去,你可能都不会被抓住。”阮雨菡回答。

“你怎么不都不怕?”穆栀惊奇地问到。

“每天要面对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可能是习惯了?感觉左右不过一死,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兴许还是一种解脱。”这话说得有几分洒脱,又有几分心凄。

听在穆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假如啊,我是说如果,今天我们真的不能活着走出去,死之前你还可以见一个人,你最想见的人是谁?”穆栀问到。

她靠着有些腐坏的柱子,偏头望着从窗户泻进来的月光,告诉自己,倘若她这次能出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一个小型的匕首,能藏在手链上的那种,这样被绑还能割开绳子。也怪她自己,平时连个手镯都不戴,现在倒好,一点利器都没有。

手镯?

“雨菡,你带手镯了吗?”穆栀按捺着心底的激动,尽可能小声地问阮雨菡,“能摔碎的那种。”

“有!”阮雨菡也不傻,立马就明白过来,“我这就弄碎。”

“好。”穆栀死死地盯着门口的那抹身影,不敢松懈半分,为了掩饰声音,继续刚才的问题。

“我要是能见一个人的话……”好像想见的人有点多,有奶奶,大哥,二哥,宋锡儒,念慈姐姐,宋秋歌,还有……

“二爷么?”阮雨菡接过话头。

蔚擎么?

穆栀望着门口一地的银霜,轻笑一声,“应该是吧。”

她好像还没有跟他说过她喜欢他;也没有说过她爱他;还没有带她回家见大哥、二哥和奶奶;都没来得及带她去见爹娘和爷爷……

如果她能在死之前见蔚擎……

想了想,穆栀也想不出来她会做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跟上次掉下悬崖的感觉不一样。

上次她真的是惶恐到感觉由外到内的冰冷,是那种凉到骨子里的冷和害怕;这一次,奇异的,她竟然一点都不怕。

就有种感觉,她会没事的。

因为她相信,蔚擎一定会来救她的,他那么聪明,就算她遇到什么事,蔚擎一定会赶在最后一刻前握住她的手的。

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想着蔚擎,她就已经有一种安心。

“你呢?”穆栀问。

“我啊……”阮雨菡轻声地呢喃着,一声低低的脆响。

穆栀感觉心头一跳,屏住呼吸看向门外的影子,见她没动,才放下心来。

阮雨菡把另一截手镯顺着柱子往穆栀方向移过去,直到玉碰到穆栀手指,才道,“可能是他吧……”

穆栀用手指轻轻地一点一点把玉勾到手里,开始磨手腕上的绳子。

虽然阮雨菡口中的“他”并没有说是谁,不过穆栀想,大概她是懂的。

她没有戳破,只是说,“等我们脱险后,你就去找他,告诉他你的心意吧!”

阮雨菡不吱声,似乎还有些犹豫顾虑。

穆栀低笑一声,“你想啊,连生死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呢?”

“怕呀,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哪里有你心上的那人厌恶你来得可怕……“阮雨菡轻声地回答,语气中是难掩的自卑与伤感。“至少,现在还能远远地望一望,看着他一切都好,多好啊。”

穆栀在心底默默地念了好几遍这句话,她似乎有些明白,但又有些不太明白。

“要是我的话,比起默默地关注,不如来个痛快。这跟你说的,远远地望一望,发现他一切都好,并不冲突呀!不管有没有说明白,他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还出门,你都可以远远地望一望的。而且你想啊,如果他也在意你,你们在一起不是更好么?如果他都不在意你,你何不就当成全了他,解脱了自己,两全其美?”

对穆栀的话,阮雨菡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穆栀生来就在那样一个家庭,是所有幸运儿中的宠儿。在她自信的世界,又怎么会有她们所有的自卑,又怎么能懂得她们的纠结难舍。想过像她说的那般洒脱,可偏生又如何放得下那颗心。

“哟!还有闲情逸致聊天呢?”杜秀兰走到门口,看着两人,嗤笑一声。

穆栀将镯子收起,望着杜秀兰,还有从她身后渐渐打过来的影子。

那影子缓缓朝前移动过来,直到影子的主人出现在穆栀眼前,只见杜秀蓉看到穆栀的那一刻,立马抬手捂住了嘴,倒抽一口气,震惊不已。

“阿兰,这……”

穆栀看着杜秀蓉眼底的震惊是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姐姐,我把这个害得我们家破产,害得你跟姐夫貌合神离的罪魁祸首抓来了!想怎么处置,你看吧!”杜秀兰拉过杜秀蓉的手,跟她说。

“不是,阿兰。”杜秀蓉眼底的慌乱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她握住杜秀兰的手,“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杜秀兰见杜秀蓉并不是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儿,就生气了,挥手打开杜秀蓉的手,“难道她害我们家破产,害你跟姐夫现在落得这般境况,她就对吗?”

“阿兰,你听我说。你才刚刚从里面出来,你不能再做傻事了。这样下去,你还会被抓进去的。你想想,你要是进去了,我和爹,还有大哥,怎么办?你听话,不要再做错事了,好吗?”杜秀蓉一边劝说着,一边往穆栀身边走,蹲下身准备去解绑穆栀的绳子。

杜秀蓉这个时候头脑还是冷静的,先前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宋锡初求穆栀,所以她才答应放过杜秀兰的。尽管她心里是怨怼她跟宋锡初纠缠不清的,但是也很清楚,这次要是穆栀有个三长两短,杜秀兰肯定逃不掉的。

“穆小姐,对不起啊,我妹妹还小,不懂事,总喜欢恶作剧,吓着你了吧?我替她跟你道歉,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姐!你干嘛要这样!”杜秀兰上前一把将杜秀蓉从地上拉扯站起来。“你怎么能跟她示弱,不是你总跟我抱怨说宋锡初总想着念着她吗?!”

“你忘了吗?就是她破坏了你和姐夫的感情!是她大闹了你的婚礼,让你在所有人面前颜面扫地,出去都被人指指点点!你忘了你跟我说的吗,宋家上上下下就连佣人都向着她!你想想你在宋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杜秀兰双手掐着杜秀蓉的双肩,摇晃着她,“你想想,你因为她受了多少委屈!”

听着杜秀兰对杜秀蓉的控诉,穆栀怎么听都觉得怎么不对。

只见杜秀蓉听后,十分纠结又痛苦,她望了望穆栀,又看了看杜秀兰,“我是怨恨,是怨怼,可是……可是阿兰,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被人发现了,我们都完了。那爹怎么办?对大哥也会有很大影响的!如果我们做了错事,以后大哥的前程就完了!”

“不用担心!”杜秀兰拉着杜秀蓉的手,像是诱导一般,望着她的眼睛,慢慢引诱,“不要怕,只要我们一不做二不休,除了你和我,没有人知道!”

闻言,杜秀蓉像是被惊到了,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格外的陌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是嘛?”穆栀懒洋洋地打断两人的说话,“青鸽已经看见你了,她逃出去了,就算你们抵死不承认,也逃不过的!总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候别说你们,就是你们的爹,还有杜靖安都逃不掉!”

“什么?”杜秀蓉惊慌地看向杜秀兰,“她说什么?刚才已经有人逃走了?”

杜秀兰移开视线。

“那我们赶紧把穆小姐放了啊!一旦他们找过来,你就说不清了!”杜秀蓉说着就要蹲下去解开穆栀的绳索。

“好了!”杜秀兰一把将杜秀蓉拽开,“你做不到,我来!”

杜秀蓉被杜秀兰一拽,摔倒在地。

杜秀兰看也没有看她,转身就出去,过一会儿就搬了一个小桶进来,又折身出去。

风顺着门口灌进来,带着那桶里的气味迎面扑来,穆栀浑身一震,油!

她转头看向杜秀蓉,尽量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害怕,保持声线的冷静,“宋太太,如果你现在放开我和阮小姐,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报警。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杜秀蓉的心里并不是那么愿意放开穆栀的,实际上这些天心底的压抑也很难受的。但是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杜秀兰犯错。

最后还是忍下了不适,上前去解穆栀的绳子,一边解,一边说:“这件事,是我妹妹的不对。希望穆小姐说话算数,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到底穆栀的是那男人特别打的结,而杜秀蓉又是个大家闺秀,力气也小,解了好一会儿,也就稍微松了一会儿,也没解开。

穆栀估摸着杜秀兰就要回来了,就跟她说,“你先解开阮小姐的。”

阮雨菡的,男人随意打了结,杜秀蓉解起来也比较容易。

不过时间问题,她只解到一半就见杜秀兰进来,看见杜秀蓉的动作,上前就一把拉开她,“你做什么啊!”

“阿兰!听话,姐姐不想看到你做错事!你想想爹,想想大哥啊,我们都不想你因为我们犯错,而经后懊悔。”杜秀蓉上前劝说到。

杜秀兰回来杜秀蓉的手,拎着手中的桶,就准备朝穆栀泼过去。

却被杜秀蓉拉扯了一下,桶的油泼到了旁边,在地上漫延一大片。

见没有泼到穆栀身上,杜秀兰愤怒不已,把桶往旁边“哐啷”一摔,朝杜秀蓉大吼到:“你做不到!我来!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就行!不要阻拦我!我才不会像你一样,二十来年活得没用又窝囊!”

杜秀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杜秀兰,被吼得有些发懵。

眼看着杜秀兰又要去提另一桶油,穆栀突然看向杜秀蓉,“杜小姐,我知道你恨我破坏你跟宋锡初的婚礼,破坏你跟宋锡初之间的感情。但是我也希望你知道,你一个能够打掉自己孩子嫁给宋锡初的女人,不配进宋家的门!”

杜秀蓉闻言,有些恍惚地看向穆栀,“你说什么?”

“我说,你怀了孩子,却自己喝了药,药流孩子,故意当着我和宋锡初的面滚下楼梯,以此来陷害我,使得宋家不得不迎你进门!一直以为杜小姐你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没想到也会做出这种龌蹉的勾当!”

“你胡说!我没有!”杜秀蓉矢口否认。

“没有?你没有什么?没有怀孩子,还是没有药流?还是说没有陷害我?”穆栀望着杜秀蓉脸蛋渐渐失去的血色,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

她先前一直在想,杜秀蓉到底有多狠,才能流掉自己的孩子,来嫁进宋家。

可是刚刚,她却一再劝杜秀兰不要犯错,就让她觉得不对劲。如果一个能狠掉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如果这种情况,她可能会比杜秀兰更决绝,直接先下手杀她灭口,保全她妹妹。

但是她没有!

“真是可惜,你都有!”穆栀定定地望着杜秀蓉,“你以为我穆栀是可以由着你欺负的吗?在你送进医院后,我就已经找人拿到了你的医药单子,上面明显地写着药流!你怀了宋锡初的孩子,还流掉他的孩子,竟然还妄想宋锡初爱你,宋家对你多好,做梦都没有你想得这么美!”

“阿兰?阿兰?她说的是真的吗?我怀孕了?我有孩子?”杜秀蓉面色苍白如纸,想起在当天事情发生的时候,杜秀兰给了她药,说是可以让她以假乱真,所以她吃了,然后从楼上摔下去了,“我自己流掉了自己的孩子?”

“姐,你不要听她胡说!没有的事!”杜秀兰否认。

可是,自己经历的事,自己会清楚。当一旦有个突破口,就算从前再深信不疑,所有的谎言,在这一刻也都苍白无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秀蓉双眼含泪,哭着哽咽着看着杜秀兰,“为什么?我是你姐姐!”

“你怎么可以……怎么能够……”杜秀蓉的泪不停的落,哭泣得声音断断续续,“那也是……一个生命……也跟你……有着血缘……关系……也是你的侄子……或者侄女……你怎么可以杀死他……”

杜秀蓉抓着杜秀兰的手,哭着落着泪,摇晃着她的胳膊,声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杜秀兰看着杜秀蓉梨花带雨的脸,越看越觉得心烦,特别是她不经意就落泪哭泣更是厌烦,她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她哭泣的脸,和啜泣的声音,仿佛全天下就她一个人委屈一样!

“够了!”杜秀兰抬手狠狠地把杜秀蓉甩开。

杜秀蓉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好几步都没站稳,往后直直跌倒,摔的人仰马翻,倒在离穆栀不远处。

只见杜秀兰走到另一桶油跟前,看着穆栀和杜秀蓉,“为什么?”

“呵!”杜秀兰冷笑一声,“你们不都问为什么吗?”

穆栀蹙眉,都问?

想了好一下,才想起方才她也问过杜秀兰为什么。

“好啊!”杜秀兰冷笑着点头,拎过油,缓缓朝他们走过去,月光下的她,面色阴鸷又扭曲,“我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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