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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你又怎么知道宋锡儒不喜欢你

宋锡儒上前,把手捧的花束递给穆栀,然后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到穆栀床头的柜子。

步履间不着声色地打量着站在窗户处的蔚擎。

穆栀的话,看似很随意,但就是随意,才更显问题。

毕竟蔚擎的身份摆在那里,青社二爷,放眼陵城,他所在的地方,巴结的人趋之若鹜。

就算是穆栀不需要,但照着她的性子,也不会说是把这么一尊大佛晾在一边儿的。

而她就随口说不用管蔚擎,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穆栀跟蔚擎两人的关系甚熟;另一个则是这位二爷对穆栀甚是纵容。

不然,不上赶着招待他,也不至于说把他搁在一旁,怎么的都是失礼的,若是关系不到位,早就得罪了去。

宋锡儒掩下心底的想法,笑着打开带来的零嘴,“喏,这是你寻常最喜欢吃的零嘴。办完事我就亲自去排队买的。”

穆栀准备伸手去接,不过花束在怀里,有些吃力。

于是宋锡儒轻笑一声,便直接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递到了她唇边,“尝尝,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穆栀怔了一下,然后张开了嘴。

在孔队长怪异的目光注视下,咬了一口,扯了扯唇角,“你买的东街的那家对不对?”

以前,好像宋锡儒也经常这样喂她,都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突然,感觉有些怪异,好像哪里不对。

“嗯。”宋锡儒含笑点头,“你喜欢,改日我早些去排队。”

穆栀余光看见站在窗前的男人,握拳放在了窗台上,心下情不自禁一咯噔,讪讪笑到,“不用了,我若是想吃,叫青鸽去排就是。”

宋锡儒低低地笑了一声,“跟我你还见外?”

窗前的男人,“啪”地一下打开了窗户,风灌进来,带着燥热,烧得人有些心慌。

“那什么,既然案子问得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如果穆小姐之后还想起什么重要的事,随时找我。”说完,孔队长立马站起来,赶紧逃离这个战场。

毕竟,感觉那越来越低的气压,这儿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孔队长离开之后,房间内就剩下三个人了。

宋锡儒虽然顾忌着蔚擎,但还是假装听从了穆栀的话,不管他,就像是房间内只有他和穆栀两个人一样。

“这花你喜欢吗?”宋锡儒看向穆栀怀里的栀子花,“知道你对其他的花没什么特别的欢喜,独独钟情这栀子花。”

宋锡儒笑着又拿了另一块糕点,递给穆栀,细心地解释:“本来这花早早就买了,就是因为办事给耽搁了现在才送过来。不过你放心,我特地嘱咐了,让好生照顾,没有晒着,还是水灵新鲜着。”

栀子花……

穆栀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了,生辰那日,蔚擎跟她求婚的场景,满院子的栀子花,馥郁芬芳。

想着,她便情不自禁地瞄向蔚擎,恰巧男人微微侧回了头,余光扫过她。

穆栀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怪异,强忍下毛骨悚然的感觉。

“谢谢。”穆栀笑了笑,把花递给宋锡儒,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糕点,“青鸽,还得你帮我把它插起来了。”

宋锡儒感觉到了穆栀的疏离,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接过花,侧过身,找来花瓶,插花的时候,他余光打量着窗前那道颀长的身影。

见他长身而立,光从外面打进来,倒是给他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辉,给人以距离,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宋锡儒收回目光,看向床上正美滋滋吃着点心的穆栀,心中更是疑惑两人的关系。

可以说,没有人能够做到,在蔚擎强大的气场下,泰然自若。

穆栀虽然打小就特立独行,但多数都是强撑佯装,可她此时是真的毫不在意。

这让宋锡儒对两人的关系,又引得一番琢磨。

“对了。”宋锡儒插好花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从带来的东西下取出一个油纸层层包裹的东西,打开后,递给穆栀,“怕你在医院闲着无聊,上次你不是说穆大哥让你学德文和日文么?前些日子在旧书摊给你淘了两本德文和日文的书。”

他说着把有些陈旧的书页翻开,摊开在穆栀跟前,“这书我都看过了,里面有些生涩的东西,我都给你批注过了。本来打算找个日子差人给你送到穆宅的,想着刚好你无趣,便给你带过来了。”

“哦?”穆栀翻了翻书页,有些陈旧,不过纸页上没有灰,看来宋锡儒已经仔细地擦拭过了。“你这意思是,我这伤得时间刚好么?”

“那可没有。”闻言,宋锡儒连连摆手,“你可不能这般冤枉我。休想因此又从我这里讨要什么东西去,我可不上当了!”

“哈哈!宋锡儒,你也有长心眼的时候啊!”穆栀笑道,以前宋锡儒都是乖乖被欺负的份儿,没想到现在知道反击了呢。“怎么?跟施君玉在一起久了,人就只能给施小姐欺负,我还占不得半分便宜了?”

“你怎么又提她了?”宋锡儒的语气中有些无奈,又有些怅然。

跟宋锡儒认识这么久,他的情绪变化,穆栀还是能感受到的,立马关心到,“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闹不愉快了?”

“没。我们很好。只不过……”宋锡儒摆手否认,顿了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你没有发现,现在每次跟你见面,你会提她么?”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穆栀不以为意,笑道,“再说了,我要跟你一起不提她,说其他的,万一叫施小姐看见听说了,吃味可怎么办?我可不想被误会。”  毕竟有杜秀兰和杜秀蓉的前车之鉴,穆栀觉得,还是跟有女孩子喜欢的男人保持距离的好。省得自己差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宋锡儒有些怅然地说到。

穆栀听着这话有些耳熟,但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慨叹一声,“是啊,我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毕竟嘛,人都是要成长的是不?不能永远都跟个小孩子一样嘛。”

说着,她笑着拍了拍宋锡儒的肩。

这话,听在宋锡儒的耳里,有些深意。

但她这动作,又让宋锡儒有几分熟悉的亲近,便两相抵消了,没有再细作深想,也就这般了。

看宋锡儒神色有些复杂,虽然变化细微,但是她还是察觉了。

她有些不明白,而他在这里也呆得挺久了,如果再不走,她怕窗前那位要忍不下去了,便道,“行了!看也看了,我没什么大事,你赶紧回去吧。不管呢,是回家跟姑姑他们吃饭呢,还是跟施君玉约会去,都可以。”

“你这是赶我走?”宋锡儒也倒不是诧异,毕竟穆栀向来跟她做的过河拆桥的事不少,得了好处就赶人。

“不然,你还要留下来我请你吃饭吗?”穆栀看着他,一脸理直气壮。

看得宋锡儒当真是无奈,但又觉得这般的态度,才是他的穆栀,失笑道,“行,我这就走,成了吧?”

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纵容。

他起身,嘱咐了一句,让穆栀好好休息,然后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穆栀叫了一声,“宋锡儒。”

他应声回头,见穆栀扬了扬手中的书,灿然笑道,“谢啦!”

宋锡儒望着那灿烂的笑容,嘴角也跟着上扬,“嗯”了一声,转身离开,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等他离开后,穆栀才把书合上,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转过头看向依旧望着窗前的男人,只见他纹丝不动。

“他走了。”穆栀说了一声。

可那男人像是成了雕塑一般,没有丝毫的回应。

“蔚擎……”

穆栀又唤了一声,还是仿若未闻。

没有办法,穆栀只好掀开被子,然后佯装下床,“哎哟”一声惊呼,“嘶”地一声倒抽气。

下一秒,手腕便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握住。

那澄澈晶亮的眸子盛满戏谑,倒映着那琥珀色的光,小脸满满的得逞的小得意。

意识到自己上了这小家伙的当,蔚擎没好气地将她按回了床,冷冷转过脸去。

看蔚擎这神情,就知道他不爽快了。

可穆栀一时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毕竟自己方才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怎么了?”穆栀疑惑地问。

男人眼眸动了动,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飞速地一扫而过,抿唇不语。

穆栀懵了。

这火气还不小。

她左右看了看,也没有发觉什么。

伸出手去,拉过那大大的手掌,攥在小手里,轻轻摇晃,“你干嘛生气呀?”

回应她的是男人胸膛冷溢而出的一声轻“哼”。

穆栀觉得这个男人总是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气,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刚刚孔队长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就从宋锡儒来的时候开始……

宋锡儒……

穆栀开始回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锡儒给她买了栀子花,栀子花么?

“栀子花?”穆栀歪着小脑袋看着蔚擎问到。

男人转过了头,一双眸子凝视着她的脸,面无表情。

穆栀心底打着鼓,这到底是说对了还是没说对啊?

宋锡儒给她买了好吃的,递给她的时候,手占着,就直接喂她吃了。

恩……穆栀突然灵光一闪,仿佛任督二脉突然被打通。

倾身凑上前,在男人胸前嗅了嗅。

男人拧眉,“你做什么?”

她仰起脸,尽量的眸子亮得人心头发烫,露出洁白的贝齿,脆生生地问,“你吃味了?”

偏生那眼尾往上勾,语气也在扬,像只算计成功的小狐狸,勾人得很。

男人闷闷地哼了一声,没有否认,表示默认。

见状,穆栀一脸好笑地“嘁”了一声,“宋锡儒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就跟我大哥二哥一样。你跟他较什么劲儿?”

“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对我来说都是敌人。”蔚擎薄唇微启,一本正经。

穆栀:“……”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卡出一句,“百福也是?”

男人眸色微闪,道,“他没那个本事和胆量。”

穆栀:“……”

合着就是百福也是,就只不过是他不屑一顾的那种呗?

“你们家司机、管家、下人也都一样。”

穆栀:“……”

这人怎么那么……霸道和自负!

看出穆栀的不爽快,蔚擎只是心思微动,道,“不然乐芜衣是我结拜兄弟乐承善的妹妹,我可以跟她亲近么?”

闻言,穆栀竟然发现她无言以对。

好吧,她承认,方才她是跟宋锡儒的行为太亲近了些。

可从前,他们都是这样的,也并没有什么过矩的行为呀。

不过,照着蔚擎说的,要是有别的女人给他买他喜欢的东西,喂他吃东西,她似乎……恩……也会不爽快的。

最后,她发现自己处于弱势,只能苍白地反驳,“那不一样好吗?!”

“有什么不一样?”蔚擎看着梗着脖子坚持的穆栀,莫名地觉得可爱极了。

“乐芜衣她喜欢你!”

“那你又怎么知道宋锡儒不喜欢你?”问这句话的时候,蔚擎算是一半顺着穆栀的话问出来的,一半也是有认真成分在的。

同为男人,对一些事,肯定是比女人更清楚地。

宋锡儒看穆栀的眼神,和对穆栀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朋友,一个哥哥应该有的。

可能穆栀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并不以为有什么,可是他不习惯,更不能视而不见。

穆栀被蔚擎这么一问,当即就傻了两秒。

“你说什么你!”穆栀反应过来,大笑了两声,“宋锡儒他肯定不喜欢我啊!你忘了吗,他现在在跟施君玉交往,怎么可能喜欢我!再说了,以前我是宋锡初的未婚妻,是他未来大嫂,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我们一直相处都是朋友,是家人的好么?”

穆栀对于蔚擎的话,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语,还打趣他,“就算吃味也没有像你这般醋劲儿大的吧!”

蔚擎看着没有半分意思的穆栀,不知道是该担忧还是该欣慰。

想了想,她说得也对,以前她是宋锡儒未来的大嫂,紧接着他现在又有施君玉这个交往对象,怎么看,怎么的都不会喜欢上穆栀的。

可是这世上,往往哪有那么多像表面那么简单的事在。

很多时候,越是不可能的,才越是真实的。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也不会判断失误。

按照穆栀的话,宋锡儒还喜欢穆栀,那么这个人才叫可怕,可以说心思藏得是极其的深了。

以前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叫宋锡儒的男人,不过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好好地观察观察这个男人了。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穆栀知道,她不觉得有其他的感情最好,这样,至少她这边一端是没这方面心思的,这么多年宋锡儒都没有撬动,现在以及以后肯定也是撬不动的,他倒是不用担心。

只不过不担心归不担心,不舒服还是有的。

“行,你说了就是对的。”蔚擎退步。

“那当然。”穆栀轻哼了一声,瞥向他,“我可是从来不沾花惹草的,哪像你啊,处处留情!连兄弟的妹妹都不放过!”

蔚擎:“……”

得!下次举例子得好好选,不能把自己往坑里拐带!

不然下场就这样了。

穆栀又跟蔚擎拌了好一会儿嘴,没过多久,乐承善就扶着阮雨菡回来了。

看着两人眼里的浓情蜜意,穆栀就知道两人的好事将近,也在心底为两人赶到高兴,心里开始琢磨,两人若是成婚,送点什么好。

乐承善又在阮雨菡的病床前腻歪了许久,然后等阮雨菡差不多要困了,才想着要离开。

“走不?”乐承善起身,看向同样坐在穆栀病床前的蔚擎,然后说,“穆丫她肯定也累了,该休息了,你别打扰她了,走吧!”

闻言,穆栀一阵好笑,故意唱着反调,“不的,阿善大哥,我不累,也不困。”

“你……”乐承善本来就做多于说的,不善言辞,更何况遇到穆栀这么不配合的,一时语塞。

“若是阿善大哥承认你是为了让雨菡休息,才这么说的。我就勉强地,累一下,困一会儿咯。”穆栀看着乐承善怔愣的神情,觉得又好玩儿又好笑,不由得就玩心大发。

弄得乐承善目瞪口呆,还红了脸。

他看向蔚擎,蔚擎便耸了耸肩,摊开双手,示意无能为力。

毕竟他是刚接受过教育的人,不能够再“以身犯险”,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还是阮雨菡知道疼人,娇嗔地瞪了穆栀一眼,“小栀!”

“行行行,你们恩恩爱爱,自然是互相帮衬的。我不说了行不行?”穆栀立马举手投降。“我困了,睡觉还不行么?”

反正以后取笑的时间多得是,不急于一时。

闻言,阮雨菡立马就羞红了脸,倒是乐承善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十分受用地把这几句话记在了心上。

翌日。

穆栀跟阮雨菡刚起一会儿,正在用早膳。

两人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聊着最近新出了什么电影,两人说等出院的时候一起去看,就当是完美地结束在医院这段枯燥的日子。

突然门就被“嘭”地一声踢开。

是的,没错,是被踢开的。

两人闻声望过去,只见乐芜衣穿着那崭新的洋裙,踩着小高跟就“哒哒哒”地往里头不请自进。

那刚做好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一动一动,看起来还是蛮有气势的。

乐芜衣一鼓作气冲进来,到两人跟前。

可进来后,什么都不说,就气鼓鼓地瞪着两个人。

一时间,六目相对,气氛似乎有点……恩……诡异。

最后还是穆栀咽下口中的粥,端着碗,看向乐芜衣,“要来点么?”

穆栀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得乐芜衣一挥手,“啪”地一下把她手中的碗拍在地上,碎了一地。

“来什么来!我今天来这里,不是来跟你吃饭!”乐芜衣趾高气扬地看向阮雨菡,“我跟你说,我们乐家虽然从前都是干农活儿的,但是总归世代都是清白人家。我告诉你,我爹娘临死前就说了,谁做我们乐家的媳妇儿都可以,就你不行!只要我在,是绝对不会允许像你这样的女人,进我们乐家的门的!我劝你,你自己识趣点,离我哥远点,别到时候弄得难看,没脸见人!”

乐芜衣的话落,阮雨菡的脸色立马就白了好几分。

毕竟阮雨菡一直迟迟不敢跟乐承善表露心迹,就是因为自己沦落风尘的经历和身份。

不然也轮不到穆栀几次撮合,最后在患难中终于两人明了了对方的心思。

“看什么看!你也是!别以为你是那什么穆家的小姐,就可以打蔚大哥的主意了!蔚大哥是我的,你别想打他的主意!”

乐芜衣瞪了一眼穆栀,伸手用食指指着她,没好气地说,“你才认识蔚大哥多久!我认识他一年多了!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来来去去,蔚大哥就对我最好!你呀!不过跟那些女人一样,过两天就会被蔚大哥清理干净了去!到时候蔚大哥还是我的!你就等着被抛弃吧!”

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来来去去……么?

穆栀眯了眯眼,敛神,朝青鸽使了个眼色,让她打扫一下这碎片,收回手,看向乐芜衣。

不得不说,这乐芜衣,别的不会,说人的话,倒是回回一针见血。

“乐小姐……”穆栀嘴角上翘,保持公式化的微笑,语速不急不缓,“首先呢,你是个妹妹,乐承善的事呢,还轮不到你做主。倒是你的婚事,你哥有权替你张罗,到时候是把你嫁给西市卖猪肉的大汉,还是偏远地界的庄稼汉,都由不得你。”

“我哥不会的!”

“是,你哥不会,那是他把你当妹妹,想做好一个做哥哥应该做的。”穆栀觉得吧,乐芜衣吧,说聪明又有点聪明,说傻吧,还有点傻,“而且呢,你要知道一个事实。”

看穆栀说的煞有介事,乐芜衣狐疑地看向穆栀,问到:“什么事实?”

看吧,这就顺着她的话走了,“就是呢,你要记着,你是个女儿家。就算你在一天,你不让谁嫁给你哥,不让谁进你们乐家的门,是挺有立场的。但是呢,总归有一天,你是会嫁出去的。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就不是乐家的人了,到时候,你凭什么不让你哥娶媳妇儿,凭什么管谁嫁给你哥?”

“我……”乐芜衣自小在乡下长大,接受的观念就是传统的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就算再泼辣些,还是不会变的。一时间,她竟然觉得穆栀好像说得没错,“我不管!要是我哥娶她,我就死给他看!我就不信,我哥能看着我死!”

见乐芜衣这架势,阮雨菡不仅脸色苍白,连眸色也黯然了下来。

穆栀见状,心底叹了一口气,好了,这下阮雨菡和乐承善两人又一有得磨的心结了。

“行啊,你想怎么死?早点死,死了刚好阿善大哥想娶谁就娶谁。”比泼辣无理取闹,她穆栀怕过谁。

只见穆栀点了点头,满脸的期待,“那你什么时候死?今天还是明天?你是想死得好看点呢?还是想死得丑点呢?我跟你说啊,这些年,我看了不少死法,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不管是何时何地何种方法死,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帮助你的!”

“你……”乐芜衣被穆栀说得一愣一愣得,气得直觉头晕脑胀。

“啊!”最后尖叫一声,愤然离去。

听着她那渐行渐远的“嗒嗒嗒”的高跟鞋声,穆栀招过蔚擎留在医院保护她和阮雨菡的青社的人,“去,看着你们家乐爷的妹妹,别让她出什么事。”

见那人应下准备离开,穆栀又叫住他,“若是阿善大哥问起,你就说是我气的。还有啊,跟青公馆的下人说,今儿啊,就别给她做什么吃的喝的,反正她生气也吃不下,端到跟前儿也是摔了,浪费。”

“是。”那人应下,立马追了上去。

穆栀看着那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视线,勾起唇角。

切!跟她斗!还嫩了点。

“怎么?”身后响起了蔚擎的嗓音。“好玩儿么?”

穆栀回头,对上那琥珀色的眸子,笑盈盈地眯起眼,“怎么?心疼了?”

蔚擎:“……”

他似乎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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