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锦容看向那位身姿挺拔白衣男子,和俣意会。
“这位应当是太子殿下。”
“太子如今却这般,谁人不知这太子殿下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的一个靶子。”宣锦容凝视着太子。
“郡主慎言,小心隔墙有耳,莫有心人听了去。”和俣紧张道。
宣锦容抬手扶了扶额“自是了,有些醉意。想去御河赏月,和俣扶本宫去吧。”
假借由头的事做多了也就熟练了。
和俣扶着宣锦容到了御河,太子也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
宣锦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眼睛,格外深邃像是把星光淬进了眼眸。但似乎太平静,没有什么能激起一丝水花。
宣锦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面容清隽,气质温润如玉的男子。像一位一眼就让人惊艳的世家公子一般英英玉立。觉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也不为过。
“见过太子殿下。”宣锦容对容扶砚行了行礼。
“朝鸾郡主怎在这,此时应当在含元殿为父皇祝寿才对。”容扶砚微微低头看着宣锦容,温润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有些疲乏,便来这赏月。太子殿下怎不参加寿宴?”宣锦容直奔自己想了解的问题。
容扶砚掩唇咳了咳,脸色有些苍白“自小有疾,父皇特许孤不必做一些劳心伤神之事。”
一句话,一切都在不言中。
宣锦容低垂的眼睑盖住了眼中晦暗。
“殿下应当保重身体,夜里风凉。应当随身有人服侍的好。”宣锦容的话似是句句担心他的身体。
容扶砚听到这话,手中摩挲着扳指的手微顿。眼眸微沉,不过片刻便清明。
“多谢郡主关心,孤听闻郡主自小身体欠安,夜深露重。郡主早些回去的好。”容扶砚淡淡看着眼前额间的红莲状的花钿的愈发显的妖艳的宣锦容,不过随意打量却如眼媚含波。轻呵了一声,轻的让人听不清,似是在嘲弄自己。
“太子殿下,告退。”宣锦容说完便转身离去。
容扶砚近乎淡漠的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眼中隐藏着复杂的情绪。又望向墨色的天空,星星疏朗,并没有宣锦容所说的月。
“呵。”一声轻笑近乎要和风融为一体。容扶砚摩挲着扳指觉得有些自己看到她时愈发控制不住了。
宣锦容任由着和俣扶上了舆轿,半倚着似在思考着那位传言中的太子如画中的妖精。
“郡主,可是在想太子殿下?”和俣先问出了。
宣锦容半垂眼眸“自是本宫低估了这位太子,若真是靶子,在那东宫便早已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说着顿了顿。“太子,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和俣为添茶的手停下“郡主,您为了不暴露自己,已经太久没有了解朝中动向,虽有宣家死士盯着但比不得郡主啊!”
宣锦容掀开帘子,看了看天空不过有几颗星惨淡的亮着。神色有些被撞破困窘,心中自是知道了自己所谓的赏月已成为蹩脚的理由。
“命宣家死士调查一下东宫那位,还有诸位皇子。”
和俣点头。
含元殿中,宴席已完。王公小姐已在归府中。
林瑜歌坐在林家的轿子中,静静听着林夫人和林梦月谈论着宴席上的事,谈着便谈到了今日她所见的朝鸾郡主身上。
“这朝鸾郡主果真是一日比一日的妖艳,行事也越发不顾忌。她那副样子,上不台面。”林夫人面露厌恶之色,觉得女子就应该端庄的样子,一副妖艳像给谁看。
“娘说的对。”林梦月附和倒。毕竟大多女子都是有嫉妒之心,偏生的这宣锦容生的极美,得皇室喜爱,行事随心所穿所用皆是顶好。在琴棋书画还有骑射上容楚还没有比得上她的。惹得京城贵女没有一个不嫉妒艳羡。
林瑜歌听着席中贵女和这两位的话了解了大概,愈发想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