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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宴席散

林蔚趴在马背上,不让自己摔下来,最后在竹林外停下来。

师父和师兄也快速脱离了打斗。追上来。

他想尽办法打开囚车,可是囚车纹丝不动。一个声音说“用这个!”然后林蔚手里多了一把剑。

林蔚鼓足了全身力气,朝囚车门锁的位置砍过去。尝试了很多次,终于把装车锁的木条砍了下来。

林蔚把小玉扶出来,然后给小白砍断枷锁。小玉看起来不是很惊讶,从里面跳下来。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林蔚觉得小玉一定是会害怕的,可是却在小玉脸上只看见了淡然。

师兄说“兄弟你还真聪明诶,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

林蔚说“这是一个前人用过的办法啦,我只不过拿来借用了一下。”

好像没人提起林蔚逃跑的事实。

林蔚跟着大家一起烤着火。师父默默地问

“林蔚,你现在还想走吗?”

林蔚深思熟虑之后回答“我来救你们是因为小白救了我,现在大恩已报,我也没有什么愧疚了。”而且,林蔚继续补充“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志在草野,你们志在庙堂,道不同,没办法的,我们有缘江湖再见吧。”

林蔚叹了口气,“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回不去了,对吧。”

“你们又要到哪里去呢?”

小白摇摇头,“我们五湖四海漂流惯了,哪里有间茅草房,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林蔚问师兄“你以前呢?你一直跟着师父吗?”

师兄没有回答。小白说“我倒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了。”

说话声渐渐稀疏,夜空中的月亮显得圆润而透明,是黄澄澄的,星空璀璨而深邃,林蔚想起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澄净的夜空。那个地方全是水泥的高楼筑成的森林。

篝火渐渐熄灭,师父和小白,师兄都睡着了。林蔚听着他们匀净的呼吸声,好久,才终于也进入了梦乡。

离别终于到来。

早晨的雾霭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师父送林蔚来到了水边。

在水边的芦苇丛旁边,林蔚停下了“不用送了,我们就在这分开吧。”见众人都不说话,就埋下头,准备上船了。

这时他突然被一拳打倒在地,林蔚捂住胸口看过去,发现小白看着他,嘲讽地说:“果然还是这么弱,师兄教你的剑招你一点都没学吗?你就等死吧。”林蔚感动地看着他,真是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本来以为要走了他会说点挽留的,可是却还是这样凶巴巴的。林蔚有点想笑,他捂着胸口说“照顾好自己,别再被抓到了。”

师父最后叮嘱他“现在大唐各处人马都在通缉你,只有往西北去契丹,吐蕃这样的地方。”

“既然你说你志在江湖,那么就去一个远离王朝的地方,找你自己的开始吧。”

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的时候,林蔚抱拳,向师父说“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有期。”

师父,小白和师兄一起抬手抱拳,坚定地说“后会有期。”然后林蔚就走上了芦苇丛中的小船。

这时,小白突然跑向岸边“要不,我跟你一起走?”林蔚看着他说“回去吧,师父需要你。”林蔚说“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终有一别,”

小船渐渐远离岸边,三人目送着他离去,林蔚看着这三个一心要保大唐安危的竹林隐士,心中升起一股悲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地大喊“你们一定要小心。”

想起小玉,林蔚突然惊觉,他匆忙回头,却只看见他们三个人,没有小玉的身影。

林蔚嘲笑了一下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小玉可能不愿见这种场面,躲开了吧。

此去契丹路途遥远,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那句“后会有期”又是说给谁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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