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我那么重,我不是他亲生的吧。”她一下就炸了,在二十一世纪她就是个孤儿,总是被人欺负,所以性子有些野,谁打她,她可是要打回来,“还有你说那蓝衣的公子是怎么回事?还打女人,是不是个男人呀。”
“……”文菊默,昨晚小姐您穿的也不是女装呀。
过了一会,慕容华撸起袖子,“不行,我得去会会他,敢打我,我得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文菊,昨晚那蓝衣的公子是谁你知不知道?”
“小姐,您可饶了奴婢吧,丞相爷罚了您禁闭,您要是出去了,相爷会打死奴婢的。”文菊较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那蓝衣的公子,奴婢不曾听说,风姿与苏大人倒是不相上下。”
慕容华忙去把人拉起来,“我不是说了嘛,你不用跪我,天寒地冻的跪坏了怎么办,不能出去就不出去吧,等禁闭时间过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还玩?文菊背上冒出冷汗,怎么睡一觉起来,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莫不是中邪了吧。
爬起身,文菊退开一步,拉开与慕容华的距离,转身去拿备好的衣服,给她穿上。
慕容华没拒绝,这衣服她压根不知道怎么穿,衣服穿到一半,她突然问道:“苏大人是什么人呀?”
“小姐,这个您也忘了。”文菊一边给她系着衣服的带子,一边说道:“苏大人可是帝都里万千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呢,一身风姿无人能出其左右,还不及弱冠之年,便已经是朝堂二品大员,执掌刑罚,日后还能承袭镇国王的王位,最主要的是,苏大人洁身自好,至今还没有一个通房,帝都里谁不惦记着他。”
说着文菊叹了口气,“唉,可不知道他为什么求娶了东楚长公主,那可是个蛇蝎美人,做的恶事六国皆知,世人都避之不及。”
慕容华原本还打算有机会去看看美男,没想到美男结婚了,听到六国之说,她还一直以为就龙辰国一个国家,有些好奇的问,“东楚长公主?除了龙辰国还有别的国家的呀?”
“小姐您全都忘了呀?自甲戌之乱,天下六分,为东楚,龙辰,曦月,北疆,苗疆,大粱,其中东楚国独大,其余五国附庸于东楚,每三年一次大朝供。曦月国是女权国,曦月国师当政,因为国师嫁给了东楚王为王后,所以曦月百年内不用朝供。而东楚国长公主就是国师和东楚王的第一个孩子,承两国之天命,自幼便受宠,王都内无人敢惹,性子也越发嚣张跋扈,稍有不顺心就责罚身边侍候的人,每两个月就要换一批伺候的侍女,而传闻那些换下的侍女都死于非命。”说着文菊打了个寒战,“昨日长公主便嫁了过来,以后宫宴难免会遇上,这是个绝对不能惹的,小姐以后遇上了一定要避让三分。”
小姐突然转变了性子,她还真怕她不知轻重。
慕容华瞪了瞪眼,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女人,都没有法律管管的吗?
古代就这点不好,位高权重之人就可以随意打杀别人。
“知道了。”她也怕惹事上身,更何况这人做事随心情,一个不好小命就丢了。
慕容华继续问着文菊问题,了解这个她从未听闻过的时代。
夕染坐在混沌摊位旁,怀中还搂着一个俊美的小公子。
这小公子看着也就十五岁,脸还稚嫩得很,脸上带着愤恨的表情,不停的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开夕染的束缚。
“臭女人,你放开我,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小公子吼道,可能还没有到变声期,声音如同孩童一般软糯。
“告诉本宫,你的名字。”夕染笑得云淡风轻,抓着他的手力气丝毫不松,兴致看着很不错。
“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个臭女人,哼。”
不少人盯着这桌看,不知道夕染是个什么身份,眼中满是探究和好奇。
过了一会混沌上了上来,她吹了吹,递到他唇边。“啊,张嘴。”
“我不吃。”他将头偏向一边。
“那我喂你。”夕染将混沌含在口中,一手扶着少年的头,将唇覆了上去。
小公子瞪大了眼,直到有什么被推进口中,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在那唇上咬了一下。
夕染退开,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她眯着眼,手落在少年的脖子上,微微用力,“最好乖一点,不要任性,本宫脾气可不是很好。”
淡淡的杀气,让他立即安静下来,他抿住唇,心中祈祷父亲快来救他。
父亲再不来,他的清白就要不保了。
他不过是跑出府玩,哪能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蛇蝎美人,帝都也没这号人呀,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将一碗混沌喂完,夕染伸手,辛奴将帕子递过去,她拿着帕子给少年擦了擦嘴,“不告诉本宫名字也没关系,反正本宫也不在意这个,以后你就叫猫儿了。”
炸毛的样子可不就像只猫。
小公子气鼓鼓的,想反驳,又怕她掐他脖子,良久才低声说道:“我叫祁玉。”
“祁玉,可不就是个精致的玉人儿。”夕染站起来,将人搂在怀里,用披风掩盖他的身形。
祁玉苦不堪言,逃脱不了,只能跟着走。
“你本想去哪里?”她初来龙辰帝都,也想不到去哪玩,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上午,什么都没买,就吃了点东西,甚是无趣。
“凌书阁今天有斗诗会,我跑出来就是想去那玩。”祁玉顿了一会才说道。
“斗诗会?本宫陪你。”
“……”能不能放开他,被这么陪着去,他的面子不要的呀。
凌书阁距离这里并不远,她揽着他往那边走,穿过几条街,在街边买了一些零嘴,转角就到了。
凌书阁一共分为三层,一楼是大厅,贫苦人家的文人骚客大多在一层,二层是有钱有权世家公子,三层是考官,朝廷许多官员便是从凌书阁的斗诗会上选的。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凌书阁的斗诗会都会来许多文人的原因。
进到凌书阁,一楼大厅围满了人,密密麻麻,人头窜涌,辛奴和月奴隔开人群,护着夕染上到二楼。
二楼也是座无虚席,夕染扫视一眼,在只有一个人的方桌坐下,“公子拼个桌。”
“请便。”那人并不曾反驳,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楼下。
祁玉见她松开了他,忙在另一边坐下,生怕她又将他拉入怀中,这里那么多认识的人,被个女人搂着,那场景他想都不敢想。
夕染看了他一眼,也没去拉他,将买来的吃食放在桌上,她捻起一块桂花糕,轻轻的咬了一口,然后拿着桂花糕的手伸到祁玉面前。
祁玉桌下的手拧着袖子,恨不得掐死她,他是她养的宠物吗?还拿吃过的给他。
可是,打不过。
盯着那桂花糕看了足有三秒,才凑上去咬进嘴里。
不少人看向这桌,楼上大都是男子,祁玉这小霸王他们也见识过,像今天这么乖顺和一个女子你浓我浓的,倒是头一次见。
参加过昨天那场婚仪的人更是认出这女子,正是昨天和苏世子成亲之人,东楚国的长公主。
新婚头一天就出来找男人,这长公主果然不负盛名,倒是可惜了苏荀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
也不知道苏荀想的是什么,这样一个女人还上赶着去求娶。
即便长的美,可到底是大国公主,她想要出来找男人,拦都没法拦。
“我房中正是缺人,各位可是要自荐枕席。”夕染勾唇,目光与那些看着她这一桌的人对上,眼中却不带丝毫笑意,而是隐而不发的戾气。
她觉得她这演技可以拿个小金人了。
紧接着二层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不少人都默默将脸用东西挡住,目光不敢乱瞟,直视楼下一米高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