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尘早上来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她拉住一个同事，问了是怎么回事。那人压低声音，“昨天会议通过的三首歌被偷了。”
素尘觉得不可思议。不是放在保险柜里了吗？不是有监控吗？
那人似乎看出素尘心里想的了，“昨天晚上的时候，停了一阵电。而且保险柜并没有被暴力解决。所以，偷歌的人应该是熟悉办公室的。”
大家突然都噤声了。素尘觉得奇怪，回过头时看到张慕一脸阴郁的从身旁走过。林宇航跟在张慕身后，脸色也不好。这歌曲是高度保密的，如果被别人盗走了，抢先发布了，那这么多天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张慕召集大家开会。透过会议室的玻璃，素尘看到张慕在高声的骂人，把桌子上的文件摔的扑通响。素尘本来打算去会议室倒茶，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把手里的玻璃茶壶放下了。
透过玻璃门，素尘看到林宇航用手撑着额头，整个人似乎痛苦又压抑。素尘的心没来由的一颤，有些疼。
素尘不知道该如何做，只好趴在桌子上。可同事们都很淡定，他们还是神色如常的做文档，写PPT。似乎根本没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在公司里，素尘算是林宇航的助理，HR姐姐给素尘在靠窗的位置给了她一张办公桌。连电脑都没有，位置又偏，素尘知道大家平日里客客气气的，可心里都是看不起她的。
素尘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天色灰蒙蒙的，很暗，像是要下雨。下雨吧，下雨后，会有泥土的味道。素尘现在很想闻那股味道。
终于散会了。大家从会议室鱼贯而出，张慕拍了拍手，让大家先放下手里的工作。
“因为公司有门禁。所以，偷歌的人应该是公司里的人。现在我们必须要搜查，请大家配合。”张慕板着张脸，公事公办的态度很是冰冷。
人群中传来一阵议论声。
“既然没人反对，那就开始吧。”张慕冲身旁的两个同事点点头。
素尘拉住林宇航，压低声音问，“万一没找到，真的丢了，怎么办？”
林宇航没有讲话。真的丢了，只能从头再来。半个月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还能怎么办？
公司一共就三四十个人。检查的同事突然喊到，“找到了。”
素尘正担心的看着林宇航，听到声音，心里一喜，训声望去。
同事正站在素尘的办公桌前，而那份文件正是从素尘的抽屉里翻出来的。
素尘傻了。
这就是人赃并获是吗？
张慕走了过去，拿着文件翻了翻，的确是他放在保险柜里的那一份文件。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脸又板了起来。
素尘看着张慕拿起的那份文件，拽着林宇航的袖子，磕磕巴巴的解释，“宇航。你相信我，不是我拿的那份文件……”
素尘急得想哭，可她哭不出来。
张慕简直气炸了，“素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到底是什么人？连简历都没有，要不是看在周璐的面子，我怎么会让你入职？现在出了这种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素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喃喃的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知道你把大家吓成什么样子了吗？给我哪凉快滚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