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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野人(2)

时间:第二纪元历2月18日

迷雾森林是极其无趣的:一是因为狭窄的林间小道,将你的视野给固定在了眼前数米的距离,二是林间小道极其的颠簸,坐在马背上莱昂多感觉仿佛自己被晃晕了,第三则是一成不变的风景,能够看到的风景除了眼前种类各异狰狞生长的树之外,就只剩下杂乱无章的灌木。

除了无趣之外就只剩下疲倦:从早上他们进入迷雾森林,到现在天幕即将披上一层好看的橘红色薄纱,期间他们只在林间的一处营地中稍作休息吃上了加热的大面包与风干肉和香肠后,就草草重新上马一头钻进仿佛会吞噬人的林间小道中,修建在林间难得的一处平地中的营地,就如同一座孤岛似的。

而且除了这些之外,最让人心烦的就是虫子:一路上莱昂多见到的虫子已经不下十种,而且要命的就是那些虫子还都会咬人,尽管莱昂多披上一层厚厚的链甲只露出手和脸来,但那些虫子总能找到一块肉停下然后给你来一口。那些虫子咬到你的感觉多是酥麻,或者如同针扎一样,但是总的来说都不疼,但要命的就是那些虫子咬到人后伤口附近奇痒无比,到了最后莱昂多差点把手给抓破,注意到莱昂多异常的裂嘴赶紧叮嘱莱昂多不要在挠了,先暂且忍着学过医的莱昂多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一时不挠莱昂多总感觉痒已经从皮上蔓延到了心里,但为了以后还能握住武器,莱昂多只能咬紧牙睁着眼强忍着痒。

而其余的人状况显然也没有好多少,但都忍着不挠,实在忍不住后轻轻地抓几下来稍稍缓解。

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虫子。

迷雾森林果真对得上自己的名字:哪怕到了傍晚时分,浓雾依然弥漫在森林的每一片角落。

到了傍晚,一整天都没有遭遇到野人的他们也逐渐放松了警惕:尽管仍轮流着去当斥候,尽管仍提防着任何的风吹草动,但他们却没有上午时那么警惕小心,低着头小声的说着话,而正在看着地图思考着的艾西莫斯,与睁大着眼睛观察前方与四周的奥芬多尔则默许他们稍稍放松。

“等打完神圣远征,发了一笔财,要是也能当贵族我就天天赖到家里,天天吃烤肉就面包,然后再来一小口烧酒抱着孩子老婆,那日子,哎别提多舒服了,”莫罗托仰着脑袋哼哼着,然后用手比划着幻想着以后的贵族生活。

“都说你见识多,这次可露馅了,贵族老爷怎么会天天吃烤肉就面包,估计别人只吃肉不吃面包,到床上左一个银头发小胸小屁股的奥勒霍夫妞,右一个火辣的斯波莱托女郎,那才是贵族生活,然后骑着马去看自己的农庄,看那个畜生不顺眼吊起来打,打到断气扔出去喂狗,哎!天天抱怨着贵族缺德,要是自己能是贵族那多舒服!”埃弗拉的故乡是卡尔里亚的剑湾,作为从雪山奔腾而下贯穿北境最南最北的母亲河剑河汇入大海前最后的一座城市,剑湾也如同生活在剑河沿岸的那些人一样粗犷大气,毫不像滨海城市那样精致细腻。

众人就这样小声说着,幻想着在远征战场上发财成为贵族的美好未来人生,而听的一清二楚带着路的奥芬多尔则无奈失笑,并没有制止他们继续做着美梦。毕竟自己当初也和他们一样,想着发财,不过到头来也只有自己发财,而他的那群朋友也不知道成为了哪片野草的养分,都说入土为安,裹着席子随便扔到一个坑里插块木牌,也比连张席子也没有就直接与敌人和死去的战友扔到一个坑里的要强。

“您战争结束后想要干什么?先生,”艾西莫斯收起地图,被那些活力旺盛的小伙子们勾起了兴致,看着奥芬多尔的背影问道,也算是稍稍休息一下。

“这啊……”被除了工作外孤言寡语的艾西莫斯提问,有些诧异的奥芬多尔稍稍思考毫不犹豫的答道,“回到封地或者找个城市买套房子,娶个老婆生个儿子,无聊的时候去看看戏过上和平的日子,不过这真是奢望。”在北境,架着各自小舟的贵族,面对湍急的河水,不进则退,你想要和平也总会有各种与政治权谋相关的东西来找上门。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先生,”艾西莫斯看着透过浓密的树枝树叶与天上的云彩洒在森林深处的一缕微弱的阳光,感慨道,“不过也只有您会有这么无聊可贵的理想。”相比于上下级,艾西莫斯与奥芬多尔都更倾向于对方是自己的朋友。

语罢两人各不多说,而是继续催促着马匹走的快些,警惕的看着前方提防着四周的动静。诚如哪些小伙子想的那样,夜幕即将到来走了一整个早晨也未遭遇过野人或是发现他们的踪迹,但这并不能作为放松警惕的理由,在彻底走出迷雾森林前,作为带队的两人必须要打起百分之百的注意力。

静悄悄的:除了在灌木丛中奏响着歌颂生命的交响乐的虫子乐队外,就只剩下微风卷着枝叶在半空中飞舞着。

森林是绿色的也是黑色的:随着黑夜逐渐逼近,墨绿色的森林也逐渐染上许多不详的暗,尽管影响视野,但他们仍记着军官的叮嘱没有点上火把,尽管他们很难看清前方的路,但他们的战马仍能辨识狭窄的林间小道,朝着小道的尽头前进着,而他们则提防着任何的光亮与异响。

尽管每人都打起了精神,但瞌睡虫并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而是配合着疲倦一起涌上大脑,而颠簸的马背更是让他们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

天空已经彻底的披上了一层黑色的外衣,再也没有哪怕一丝丝阳光点亮昏暗的森林,也不过是眨眼之间,洒向森林的一缕阳光也被太阳无情的抽走,而温柔和蔼的月则洒下如同银丝绸般的月光,尽管无济于事,尽管一缕月光无法点亮森林,但也能让他们看清自己的手看清身旁骑着马的同伴。

这是如此的安静,好像连时光也被冻结永远的停留在这好似能永远保存下来的宁静月夜。

“萤火虫?”莱昂多打了一个大哈欠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透过林间缝隙,自己看到了远处闪烁的火光。萤火虫在莱昂多的故乡很常见,每到夏天夜晚的时候,萤火虫就会闪烁着如同一颗小星星似的,那时候莱昂多最喜欢的就是让母亲带着自己然后拿上网杆,去抓萤火虫,然后放进纱布中,蒙上被子看着萤火虫傻乐呵。

但是到了埃宁罗兰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萤火虫:一是埃宁罗兰寒冷,二是他对萤火虫再也不会感兴趣了。

现在看到萤火虫,虽只间隔十年却有恍如隔世之感。林间远处的火光与莱昂多记忆深处不断闪烁着的萤火虫叠在了一起,一时莱昂多感慨万分,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这可不是萤火虫,”队伍突然停止了前进,莫罗托凑上前拍了拍莱昂多,贴在莱昂多耳旁小声嘀咕道,“萤火虫可不会越来越大,萤火虫可不会骑马。”

“那这是……”莱昂多突然想到了进入森林前军官的叮嘱,尖叫声差点挤出喉咙来,然后赶紧在叫出来前捂上嘴,“那其他人发现了吗?”

“……”因为森林的昏暗,莫罗托看不清莱昂多的脸庞,于是便趁着对方也看不清自己白了他一眼,“那不是废话,你都能发现别人自然也发现了,不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那几年可不是吃白饭的,不过神父你也不差,是埃弗拉那个莽夫发现的,然后通知了我们,幸好那些马没有搞乱,现在先等待男爵的吩咐。”

说罢,莫罗托便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多余声响的从背上取下一张弓,从挂在马腹的箭囊里抽出一根倒刺箭,“腚眼,男爵怎么吩咐?”

“混球别叫我腚眼,”埃弗拉小声的祝福着莫罗托全家,“男爵说要先确定对方人数,看样子对方也就只有十几人,一个小规模的斥候部队,现在先忍着。”

莫罗托也没有在意埃弗拉祝福自己全家,而是小声的问着身旁的莱昂多,“神父,敢杀人吗?不会杀人就把他们想象成大萝卜,闭着眼拿着战锤砸下去就好,别多想别迟疑,许多新兵第一次上战场杀人的时候还tm留一手。”

“男爵真的打算要在这里和野人打吗……他们人数占据优势,”莱昂多在说话的时候,仿佛连字也在跟着颤抖。

“丛林是他们的主场,要是还像这样慢慢走绝对让发现,然后他们占住先手我们死光,要是我们快跑我们跑不过那群野人,还是让他们占住先手我们死光,男爵能成男爵靠的就是胆大,你以为他在战场上还真会那么墨迹笑呵呵吗?”莫罗托看着初上战场厮杀的神父略有些无奈,仿佛像当初教导自己的那位老师一样。不过那时候他可不像神父一样楞头呆脑,他一直是最让人头疼的那种学生,一个刺头,无论是对于父母还是对于朋友或是师长他都是一颗刺,直到无奈的父亲把他送到军队中自生自灭,现在的他照神职人员所说就是改悔了。

“好了,神父,你会魔法,估计到时候你也不会亲自拿着锤子,而是被我们保卫,不过在碰到敌人能杀死的时候,一定要毫不留情,既是为了您也是为了我们,”说罢,莫罗托便闭上了嘴等待着奥芬多尔命令下达。

从他们发现那一群停下来的野人,到他们停下马开始由奥芬多尔与艾西莫斯商讨对策,到最终将命令下达给所有的人,也不过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

当接到命令后,莫罗托气势一正,弯着腰下了马,靠着树丛提供的隐蔽性弯着腰悄无声息的靠近他们,直到自己进入了特制强弓的最佳设计距离百米左右,搭上倒刺箭拉开弦,屏息瞄准好对方衣着最高贵之人后,松手放箭。

弓弦将箭弹出,一眨眼箭就穿过了茂密的树林直接没入对方的腰部,直接将其射下马,耳朵还在嗡嗡作响的莱昂多忍不住笑了一声后,没有过多迟疑赶紧躲进丛林之中,任凭树枝划到自己的脸也没有停下速度飞快的后撤。

而野人的斥候部队在头目被射下马后,稍微的慌乱了一阵,在另一人的指挥下立刻恢复了秩序,尽管没有发现已经隐藏在黑夜中的放箭者,但是却发现了远处已经准备充分暴露在他们视线前扛着彩旗酷似时常打交道的北境斥候。

在副头目挥舞着弯刀下令冲锋后,他们也说着难懂的与他们语言毫不相同的打气话,鼓足勇气开始了冲锋。

蹄声越来越近,尽管他们的战马无法在茂密的丛林中完美发挥,但陆行鸟可不会碍于丛林的影响,迈着两爪找好落脚点飞快地穿过茂密的丛林,毫不减速。

尽管陆行鸟冲锋不会像战马冲锋一样有天崩地裂般的气势,但是陆行鸟喳喳的叫声配上稳健的步伐声与野人骑士带着笑意的叫声,却也是震慑人心。

“神父,怕了吗?”估算着对方与自己距离的艾西莫斯看着被安排到队伍中心接受保护的莱昂多,带着笑意的问道,“请使用白魔法照亮前方!”

看着如同山崩地裂般的野人潮,哪怕骑在战马上莱昂多却仍仿佛感受到了连大地也在颤抖,也畏惧那一群拿着盾牌与弯刀的野人,而自己自然忍不住恐惧,也随之颤抖。听到艾西莫斯命令他使用魔法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回想起曾经在学校中自己学习的那样,首先要找到身旁的魔法元素……然后根据自己所学习的魔法,调集这些元素,使他们产生变化,从基础魔法元素变成各种的颜色,每种颜色对应每一种魔法……尽管野人骑士不断逼近,但开始使用魔法的莱昂多却出奇的静了下来格外的安心,尽管人的眼睛看不到魔法元素,但他知道,魔法就在他的身旁。

“光!”回忆着老师的教导,莱昂多也像教导自己魔法的那个老师一样,喊道,然后最原始的魔法元素在莱昂多体内的魔法元素的改变融合下,变成了短暂属于莱昂多的白魔法元素,然后那些魔法元素纷纷绽放出白色的光辉,瞬间点亮了前方。

而早就准备好的众人也立刻闭上眼睛,尽管他们无法看清前方的光辉,但是他们闭着的眼皮前猛的一亮,闭着眼时的漆黑立刻变成了鲜红的光!随着光瞬间暗淡下来,眼睛被刺痛的他们立刻睁开了眼,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骑兵弩扣下扳机将钢弩矢立刻射出。

举着盾牌弯着腰手里拿着弯刀如同潮水一样涌向前方进行冲锋的野人骑兵,只是感到眼前猛的一亮,然后眼前的世界立刻变成了漆黑,眼睛也变的刺痛无比。

也中招了的副头目只是稍微差异害怕震惊了一下,脑子只是瞬间停转了一刹那,不过他没有继续发呆,而是立刻吹响了哨子提前命令野人骑兵立刻分开变为两部包围那群北境斥候。

不过在他的哨子才刚刚吹响的时候,看不到前方的野人骑兵听到了钢弩矢划破空气的嗖嗖声,立刻有数人中箭不过好在都是腿部等处尚不影响他们进行战斗,但却有一个倒霉鬼被射过来的钢弩矢射中脖子一带直接摔下陆行鸟,稍微挥舞着手挣扎一下就再也没有了生息,而另一个则忍不住痛被钢弩矢射下马,不过好在仍能勉强战斗

尽管遭受了迎面一波箭矢的洗礼,不过他们仍立刻乖乖的分为了两股,一股朝左一股朝右。

“把弩扔了!拿起盾牌与剑!冲锋!”专门负责战斗,也只会战斗的裂嘴举着骑兵圆盾拿着重锤的他一马当先……然后其他的人也没有跟上裂嘴,而是举着盾牌牢牢地将莱昂多与病员查尔斯给保卫了起来,等待着奥芬多尔进一步的吩咐。

“神父,裂嘴那个莽夫又冲出去了,请您再次使用魔法来点亮森林,不需要强光,只需要让所有的野人从阴影中暴露出来,”也与旁人一样举着盾牌的艾西莫斯看着裂嘴又一次铁着脑袋冲锋,无奈的说道。那些骑着陆行鸟的野人,早就与阴影融为一体,而他们则威慑性的朝着他们哄着,而身经百战的他们并没有散开阵型,而是继续围成一环。

莱昂多点了点头,又一次的使用魔法将森林点亮,那一群以阴影为盔甲来保护自己的野人,当看到自己暴露在光明之下后产生了骚乱与恐惧,不过仍然听着副头目的指挥保持不散。

“裂嘴,换上标枪!最好把那个衣着华丽的头目给射下马!”听着对方的叽叽喳喳,艾西莫斯朝着裂嘴吼道,而裂嘴也笑着点了点头,将重锤放好,从鞍座上的袋子中取出一根前臂长的标枪用力掷出。

尽管标枪与那个头目擦身而过有些可惜,不过这一次把对方吓得不轻闭上嘴在那颤抖着。

“他们的阵型已经骚乱,立刻冲锋!”野人毕竟是野人,不会像他们一样经过大量的训练,当头目被吓跑了魂闭上嘴没有在指挥,那一群野人立刻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变的散散的,尽管没有直接把对方射下马,但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艾西莫斯立刻下令冲锋。

忍耐已久的小伙子们,看着代表着功勋的野人的左耳立刻喊着胜,做好了冲锋的姿态开始朝着那群野人发动了冲锋。

尽管陆行鸟听话性格不像马一样恶劣,并且适合在各种糟糕环境下冲锋,但它们却有几个致命的缺点,使得它们永远不能顶替战马的低位:一就是陆行鸟的速度没有战马快,二是陆行鸟比战马矮,曾经骑着战马的骑兵与骑着骆驼的骑兵作战时就因为身高问题吃了不少的亏,三就是陆行鸟无法进行长途行军……

尽管在裂嘴冲锋的时候,距离那些野人骑兵尚有不少距离,但是现在裂嘴却距离他们只剩下最多两马距离,而被裂嘴盯上的那个野人骑兵正怒骂着裂嘴来给自己打气,身上的投标也全部朝着裂嘴掷去但是也只是给裂嘴的马造成了一个伤口,野人骑兵看着越来越近如同一座小山般的裂嘴拿着重锤横扫向他的头的时候,他下意识害怕的闭上了眼扔下盾牌与弯刀尝试捂着眼睛,如同小时候害怕雷霆自己捂上眼睛母亲堵着自己耳朵那样。

咔嚓,如同铁锤砸到硬纸壳一样,那个野人骑兵如同没了线支撑的玩偶掉下马,掉下马时,脖子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转了一圈,而头也瞬间凹下去了一块瞬间没了生息。

小伙子们与野人骑兵瞬间爆发了战斗:尽管野人的数量是大概他们的两倍,而且莱昂多与查尔斯也没有直接加入战斗,这更使原本人数就不占优的他们更显得捉襟见肘,不过他们靠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与日复一日的训练,硬是与野人战了个有来有回。不过随着对方头目恢复状态,从恐惧中恢复过来,骚乱的野人部队又重回了秩序:在丛林中野人的骑射优势被严重限制,因此一直被人数占劣势但各个都是精锐的奥芬多尔一行压制,不过随着头目重新开始指挥,那群野人便钻进茂密的丛林中,尝试与奥芬多尔一行拉开距离使用短标枪。

看着他们刚刚占据的优势局面逐渐被对方搬回,查尔斯勉强握紧手半剑拿着盾牌一马向前加入战局,而莱昂多也是脑子一热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催促着战马也加入战局。

尽管他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争或是像贵族一样参加骑士竞技大会来展示自己高超的骑术,但毕竟莱昂多的父亲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军官,在闲暇时父亲总会教莱昂多几招剑术,现在手里拿着奥芬多尔赠给自己的一柄手半剑向前冲锋,一直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些剑术也浮现出来。尽管他很想要拿着那柄战锤参加战斗,但照奥芬多尔所说,想要用战锤就必须要勤加苦练,在习惯战锤的重量与使用方法之前,还是要继续用剑熟悉战斗。

莱昂多找准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野人骑士,催促着马匹跟紧对方逐渐拉近距离,在靠近对方之后莱昂多按照自己老师教的利用魔法来临时性的强化自己的身体素质,沸腾的魔力奔腾在莱昂多异于常人已经完全开启的魔力脉路上,尚有些沉重的手半剑变的如同一根羽毛似的。

逼近野人骑士的莱昂多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咒骂声,莱昂多没有过多的迟疑,快速的远超常人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抬到对方的头顶,从抬起到劈下也不过是一瞬之间,对方才刚刚反应过来准备举起刀做无谓的抵抗,莱昂多手中的手半剑已经彻底的劈下瞄准对方脆弱且防护薄弱的脖子。

不过在即将砍掉对方脑袋的时候,莱昂多稍微迟疑顿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想要往外一捺改为砍肩膀,不过回想起莫罗托的叮嘱,莱昂多还是咬紧牙下定决心,收住了往外一捺的力道直接用余力劈下去。

当锋利的剑接触到对方的脖子后,稍微的顿了一下,如同碰到了什么硬物没有办法继续前进,血也顺着伤口涌出,不过莱昂多还是秉着奥芬多尔的教导加大了力随后如同切黄油似的切完然后再无阻拦,莱昂多才收住了剑势。(奥芬多尔的教导:奥芬多尔认为,在战场上自己能给予对方最大的关怀与仁慈,就是让对方感觉不到疼还来不及害怕就送对方去见先贤。)

随后,顺着伤口血红色的葡萄酒自瓶口喷涌而出,让在链甲外额外罩上一层代表自己是神职人员的袍子,染上了一串酷似已经彻底成熟即将落地的红葡萄。

小胜利的喜悦并没有战胜第一次杀人的负罪感,莱昂多看着洁白的罩袍上染上的一串红色的痕迹,恐惧与负罪感立刻将莱昂多淹没,不过莱昂多还没有来的及自责,活化结束后的疲惫感立刻卷上了莱昂多的脑袋。

临时性强化身体,尽管能够让一个魔法师拥有与训练有素的士兵近身战斗的能力,不过在使用后,得到了远超自己力量的魔法师会立刻承受不了自己身体不应承受的负担,然后疲惫感大大提升精神也会大大下降无法集中精神使用精密的魔法。(实际上这种情况很少,因为一个魔法师只要会合理分配自己体内的魔法元素,那么他就不可能会让普通人有近身机会。)

随着疲倦一起到来的就是疼痛:就在莱昂多愣神的短暂一刹那,一名想要支援的野人骑兵,立刻从陆行鸟的鞍座上拿出战镖,然后拿着战镖的手向后一伸蓄力,然后向前一拉弯着的手腕也随之复原手中的战镖立刻脱手方向莱昂多。

快速旋转的战镖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命中了莱昂多的大腿,然后一种难以言明的疼痛感就立刻顺着脊椎传输给大脑。

所幸受伤的位置还有链甲覆盖着,因此并没有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只不过是刺入莱昂多的大腿中。

从未受过伤害的莱昂多一愣,然后脸部迅速扭曲手中的剑也险些脱手,平平稳稳坐在马上的他也差点被飞到这里力度已经消耗许多的战镖给打下马,不过好在最后他仍抓住了缰绳稳住身子。

而那名掷镖的骑兵,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掷出的战镖竟然会对敌方的法师造成如此大的杀伤,然后他立刻催促着陆行鸟弯下身子挥舞着弯刀想要收下这笔功勋,领到奖赏然后提前结束兵役回家,去抱已经3岁会说话的儿子……他当上父亲了,不过他还从来没有担任过父亲的责任,听已经会说话的儿子叫自己一声父亲。

莱昂多也立刻从疼痛中缓了过来,因为疼痛与恐惧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莱昂多的心跳加速瞳孔放大视野格外的清晰,就连受伤的大腿现在也暂时性的止住了疼痛,只感觉粘稠的水顺着他的大腿流着。

莱昂多睁开眼看着不断闭紧脸上洋溢着喜悦的那名野人骑兵,未来的及多想拿着剑的手就下意识的抬了起来,想要进行抵挡。

不过就在莱昂多已经认定的疼痛,或是钢铁之间的碰撞将他手中的剑击飞马上就要到来的时候,他却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陆行鸟擦过自己肩膀的感觉。

“神父!一定要小心!”从树丛钻出来的莫罗托举着红衫木长弓手里拿着一只箭挥舞着。

莱昂多低下头看着落下鸟背上中了一剑正在挣扎的那名野人骑兵,显然明白了真是莫罗托从不失手的一箭救了自己,不过他还未说感激之词,莫罗托就先朝着他喊道。

“神父,若是道谢请等最后一个野人死绝我们打扫好战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说,现在处理野人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正在莫罗托说话的时候,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又拉开弓弦瞄准好了目标。

现在还是战斗的时候,疼痛驱散了疲惫,莱昂多咬紧牙将扎的并不深的战镖拔了出来,还在颤抖着的莱昂多举起盾牌握紧手半剑又一次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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