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丫头沿着萤火虫指引的道路,在朱笋怀疑自己是不是解卦解错啦的时候,终于到达天际崖的最后三个台阶前。只要迈进最后一个台阶,就等于进啦天际崖的门。
这一路,水丫头并没有遇到传说中沟壑里的白雾狞鬼,故意附在她的耳朵旁,以引人入胜的话,勾引她前往,实际上是指引她步入万丈深渊,不过她对传入耳朵里的风丝,虫鸣格外在意,好像要解析它们在窃窃私语什么。
“有天助,有萤火虫指引,谢天谢地!”水丫头毛森森一路嘀咕,心里一直敲鼓,耳朵也聚神直竖着,害怕这个传说应验,但她打定主意什么都不信!
她其实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她的对策很简单,就是不管听到什么,说下大天来,她都“不信!”就是天上掉下香的让人流涎的馅饼,她也不捡,不接受任何诱惑,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生命重要。
她把自己的到达,归结到天佑,那一路的萤火虫绝不是偶然出现的,白雾狞鬼根本不敢蹭过来兴夜做恶!
天在助她,那是谁在天上助她?在天上,她没记得认识谁,没有一个认识的神,那应该是天上的一个谁认识我吧?水丫头朦朦胧胧的感到天上有“贵人相助”,头上三尺有神灵,她看过多次,都没有发现自己头上的三尺神灵,只有浓密的头发,是她肉眼凡胎,还是她头上三尺还没有神灵光顾?
她现在已在天际崖的最后一个台阶上,她抬起右脚,迈进第一只脚时,看见天际崖上没谁。
“嘎呢呢…”当她把一只脚迈入后,这种声音好像她推开一扇特殊的门,明显感觉脚尖踢到啦什么!虽然她眼前什么都没看到,声音也来的无缘无故,脚却真真切切的感到啦阻力,好在随着声音的响起,阻力消失。
当她纳着闷,迈进第二只脚时,“嘎呢呢…咣当!”背后有风从右耳旁掠过,把门吹关上啦。
风一掠而过,听到诡异的关门音,她心里秒紧,一丝恐惧如一块石头,塞到心头发揪发沉,心里头升起“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过白雾狞鬼,躲不过崖上不认识的什么大巫!”
刚才狭路上看见的天际崖上的变形月亮真真切切,到啦跟前却没有啦,有的只是黑漆漆无际的黑暗,她被埋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
她不敢挪步,害怕一挪就滑进万丈深渊。
向前看,什么也看不到,她回头望,期冀看到刚才引路的萤火虫,看见光点心里也能光明起来,能驱散恐惧,壮胆。
可是,可是,为什么一个萤火虫也不见?她感觉刚才她走来的路,弯弯曲曲比原来还黑,黑的很突出,黑的很脊梁,没有最黑只有更黑,反倒衬托的周围比那狭路上还要亮。
“哧……”什么声音?
那是崖壁上发出来的!
一股燥热的强风拍在她的脸上,不知为什么,风拍脸疼,她连眼眨一眨都没有,一股力量唰唰爬遍她的全身,恐惧感一扫而光,她发现崖壁在发光!
崖壁发光后,清晰透明。
“啊!呆萌客在崖壁里!”她心一揪放声大哭“我的孩子!”水丫头以为呆萌客在藤蔓楼里,在守护着白丁,现在却在崖壁里!
“这个傻子怎么进的崖壁?”她向崖壁发疯似的跑去!
“噗!”一团白气向她袭来,瞬息把她包围。
她想顺着黑暗的脊梁小道跑回去,心情是好的,行动上却无法迈步,因为她发现她的腿根本就不听她的,迈不动!
她大哭,一串串的泪珠滚落,却自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这团诡异的白雾发粘,似乎能吸收她撒泼的声音。
白雾形成啦一个球膜,她发现自己在球里,这时她抽噎。
她再迈步,已能迈,脚踢在球壁上,球滚她行。
她不是傻子,她秒秒间得知,这球是她的安全罩,有理由相信,的确有人在暗中帮她,她看不见。
她再看向崖壁,发现呆萌客在崖壁里跳跃,不停的用手击打,各个方向袭击而来的石头蛋子,脚也在踢,石头飞舞。
“啊!”她心里一热,看见飞舞的石头下,正是她的简竹楼!
她转身向简竹楼看去:“哎呀妈呀!”那些石头发着红光飞舞,把她的家保护起来!
白丁有人保护!她心头压着的石头唰的一下消失。
她再看天际涯里,不老传说在涯壁上以“8”字形的轨迹在跑动,后边追着他的石头,也一起舞动。不知道是这些石头蛋子在疯狂的追着他砸,还是这些石头蛋子跟着他跑,她愿意相信这些石头蛋子是跟着他跑的。
她看啦几次涯壁和她家的上空,画面有几分相似度,她恍然大悟,这个涯壁相当于一个镜子,能映照到她家周围的情况。
周围依然很黑,除啦那些自带闪光飞舞的石头,看不到别的,那些飞舞的石头离她并不远,诡异的是听不到什么声音,见光不见声。
“噼啪噼啪……”一串小的噼啪声就钻入耳朵后,就见竹月桥上光闪,这些光闪极为特殊,一团光体显白,一团光体显红,还有一个光体显紫!
只是这三种不同颜色的光体,在这个就像黑成一块固体的夜晚,看到即已经惊呆,偏偏每个光体光路清晰,刻画出来的结构很灵动,变化跃动不已,显然这三个结构清晰的光体在战斗!
水丫头看到竹月桥已经长大到空中,这三个光体你来我往,在桥上打来打去,一会儿扭在一起,一会儿相互远去,又返回互咬互缠互删,各自试图擦掉对方更多的颜色。
“啊!”水丫头看到那个变换的紫色光线,忽然变换成她熟悉的形象“苦瓜婆婆!”她心里吃惊,认为自己看走眼,就盯着那结构清晰却变幻无常的紫光组成的形状看,果然她又看到苦瓜婆婆的形象!
“苦瓜婆婆原来是神仙!”
她把目光移向白色光体,发现是她傍晚看见过的霞光葫芦,那红光她确定是那天上的红云竹,这一葫一竹,傍晚就在天边霹雳扑噜打,现在居然打到啦竹月桥上!
“这不是好事!”她心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抖动感,随之而来的就是波涛上下忽悠的感觉,紧接着就是如坠万里云雾失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