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笋一边跑,一边体会着这个绿色葫芦的实在性,他要把这个即将钻进石头却被他顺手拈来的绿葫芦送给白丁当玩具。
他最担心的是他抓到的葫芦与从前一样是空空如也的幻像。所以他这次学乖啦,坚持不看自己的手心!
他感觉手里有葫芦就是有葫芦,眼见不一定为实,手感比看见还踏实,他如此加持强化虚幻的实在性。
他这样享受手里有葫芦的感觉,自欺欺人还是掩耳盗铃?不过这样的疑问根本没有在他心里有过1秒的纠结,只是如微风轻轻拂过。
“葫芦真真切切的在手里”他喊道。
他的眼光受多少年周易密码的浸润,晓知(+1)+(-1)的无穷变换与波动规律,早就有预知未来可惜不能很好的驾驭未来的能力。手里有没有葫芦别看别言声,也许一会儿就有一个实实在在的葫芦在手。以前虽然多次啪啪打脸,但这次否极泰来,他相信总有机会遇到真事,而且手感实在的很,这次应该开天辟地来一把真的。
他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白丁时脑中突来的一声霹雳,然后他浑身发酥,接着从身体里似乎蹿出无数飞针,刺进宇宙无穷远处,此刻他连打三个激灵,来神啦!
这一刻,他深深确信:印在自己脑子里的周易八卦就是宇息的缩影,尤其是用图画形式阐述的周易的核心思想的阴阳鱼。
看吧,那阴阳鱼的黑白眼,用他的话来说是“我们看到的白世界中是我们看不到的黑鱼眼控制的,看不到的黑世界里同样是白鱼眼在发挥作用,他们相克相生相互作用”
他要把“天地人”合一的周易系统密码在合适的时候,传给白丁。他想象着白丁在他教授宇宙全息图景时瞪大眼睛吃惊的样子,然后狂呼“天地间还有这么伟大的全息投影式的系统!”,他嘿嘿嘿的笑啦,如果白丁眼睛发出来的能量不足,眼光就不够毒辣,穿透力或频率不够高,也许看不到真实图景,看到的只是水波文式的表面景象,隐藏在里边的图像就看不到。
在旁边的东方复兴不知道他笑什么,斜着眼冷眼看他。
当时在场的姚前骂道:“滚一边去!别在我孙子面前装神弄鬼的傻笑,别把疯癫传给我孙子,滚!”
当前,一个“珍藏”在他心中不把他当人看的多年的敌人姚前挂啦,恨已经无处落脚生根。长期存在对手,而忽然失去对手,短暂的欢呼过后,一般会逐渐患上“唯我独尊”的毛病,自找麻烦从此开始啦!
恨去爱来,此消彼长。神奇的朱笋因心中结有善良果,没有向“唯我独尊”的岔道上走,自然而然涌现出一股子一股子的爱。爱意弥漫积累,力量很宏大,把原本根深蒂固的恨连根拔起,念去去,爱来恨无踪。此时朱笋吧唧吧唧嘴,感觉嘴里嚼肉,越吧唧越香。
他要把这,把这滔滔涌来的爱挥洒出去。无论是什么,都要有去处,世界上就不存在没来由没去处的东西,只有你不知道的东西。东西简单分类为知与不知,而且未知的东西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而且知道的那点东西,还与实际有很大差距,差距的原因在于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知道的少自然就傻,限制啦我们的感官看到真相,从而影响我们的认知。
多数人在自然面前,在宇空面前,顶天是个天真烂漫的傻瓜。
朱笋的爱要去哪儿,去哪儿他都不情愿,唯有去白丁哪儿,他才心安理得,才无怨无悔。喜欢下一辈,喜欢未来,永远是人类这个物种的天性。
“啊!”胡思乱想般跑到水丫头家门口的朱笋傻眼啦“什么!与无理坡一样的绿雾,怎么办?”
“冲!”一腔热血打扮出来的真情张牙舞爪地往绿雾里冲,这是找死的节奏。
“哧溜!”他感觉手心向外鼓包,有什么东西向外冲动,葫芦借机逃出他的手心!
“呼呼!”乍感到手心撕裂,一看手心鼓包处向外喷血,那血流细却强劲,那细股热血喷着把葫芦推向绿雾!
朱笋到啦距绿雾有一米远的地方,他感觉自己没有停下脚步,还在飞马般的狂奔,但他已经直挺挺的站在绿雾外。
血在喷葫芦,葫芦在旋转,血不住地喷,葫芦越转越快,但还是无法进入绿雾形成的阻隔壁。
“化血化血都化血!”直挺挺的朱笋张着左手丫子手心向外喷的血流加大,这时朱笋眼前看到苦瓜婆婆围着他疯狂旋转,“妈呀,我的血她放,妖精!”
他无力反抗,更无法制止血喷,他已经不知道恐惧,吓傻啦,只意会到“一会儿血流干啦就要死啦!”不知道为什么,快要死的人,感到自己很轻飘,很高兴,很幸福,这些来的都无厘头。
他手心里的血拧成一股力量在喷,葫芦加速旋转,他已经闭眼,可比睁着眼看的还清楚,葫芦旋转的速度,看起来已经变成一个短短的红色的圆柱实体,已经看不到葫芦还在转,也许所有的实体都是高速旋转才呈现出来的实体吧。
这时,苦瓜婆婆的影子忽然不在围绕他旋转,而是变成一个大号的“,”号那样的形态,从上注入葫芦里!
他的手心也不在喷血,却感到手冰凉冰凉的,他找手心的伤口,手心哪有什么伤口!
忽悠一下,他浑身酸软,眼前一黑,软塌塌倒地无声。
此刻,他的眼前姚前出现啦,一边吸溜吸溜喝着牛奶一边嘲笑:“不愿意活着还是我来成全你吧,你个名副其实的废物,要死还得需要我的帮助,嘻嘻,我的大恩大德你要永世不忘啊!”
“我的祥云棍怎么在你这混蛋手里?大盗贼!”
“澎澎澎!”轮起朱笋丢失的祥云棍就毫不吝啬的砸向他“哼!你的?所有我能触摸到的东西,都是我家造物主若干年前造的,分明是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强盗偷去的,现在是物归原主!”
澎大的祥云棍伸出很多狼牙刺,姚前这是要把他砸成肉酱啊。
活着朱笋怕姚前,快要死啦怎么也要拼一把,否则以后就没有机会报仇啦!
“吊死鬼!”软塌塌的朱笋的身体这一念起,就把自己的身体拉长成十几米的“蛇”龙绳,忽然一跃而起,缠在啦姚前的脖子上。
“呜哇!”姚前只有发出这一声的机会。
更有趣的,姚前手里的祥云棍,立即幻化成一棵凄凉的蜘蛛网飘荡的快要倒下的枯树杆,姚前伸着长舌头就被吊在枯树枝上,一看就知道死的透透的!
朱笋看到瞪着眼伸着长舌的姚前,看到自己的祥云棍在关键时刻帮助自己,会心一笑,奈何他自己也眼前一黑,任凭风吹雨打还是万虫叮咬,都不会知道啦,他就是死啦,也是死的放心死的满足,至少是死在姚前的后边,就是战胜啦敌人恶棍!
当苦瓜婆婆注入葫芦,就开始狂吸周围的绿气,这绿气十分邪性,轰轰做爆!
“哇,咳咳!”水丫头从绿雾里爬出来,那个球形防护罩也从瘪扁鼓荡起来,只见她喘大气略一缓神,就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