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兴奋地对东方棘白说道:“哥哥,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东方棘白笑着说道:“哥哥也好久没见到圆圆了。”
许月看见他们相处得这么和谐,不由得有些恍然地笑了笑。
东方棘白将圆圆放了下来。
圆圆拉着东方棘白的手不肯放开,他回头看了看许月,许月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没事,你拉着哥哥吧。”
于是圆圆兴高采烈地拉着东方棘白的手往楼下走。
吃完了早餐,东方棘白带着圆圆上了车,许月和圆圆坐在后座。东方棘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圆圆扒着车窗好奇地张望着,他自从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之后,很少出去,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酒店里。
许月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也很想出去玩,但是无论他怎么撒娇,许月都不同意,后来他也就不再问了。
圆圆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不应该让妈妈担心。
许月看到圆圆这么渴望的样子不禁觉得心疼,但是她没有办法。她在圆圆睡着的时候,跟圆圆说了无数次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许月别过了眼,不敢再看,不然的话,她怕眼泪会掉下来。
东方棘白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许月通红的眼眶,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沉默地看向了窗外。
车停了下来,许月看向东方棘白。
东方棘白淡淡地说道:“下车吧。”
许月也就不再多问,她知道东方棘白是不会伤害她的。
于是许月带着圆圆下了车。
圆圆好奇地张望着。这是一个陌生的小区,绿化非常好,别墅外面还有一个小花园。
许月牵着圆圆的手走了进去,东方棘白给他们带路。
他开了门,说道:“先让圆圆在这儿待着,放心,这里绝对安全。”
许月点点头,走进去之后,她蹲下来跟圆圆说了几句话,大意就是她有事情要跟哥哥出去,让圆圆乖乖地待在这里。
圆圆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情愿,因为这里没有他认识的人,只有那些沉默寡言的黑衣人,并且这些黑衣人看来真的很凶。圆圆有些害怕。
许月温柔地安抚了圆圆一会儿,就连东方棘白都蹲了下来,哄着圆圆。
圆圆这才同意。
他奶声奶气地说道:“你们一定要早点儿回来哦。”
许月和东方棘白立刻答应。
于是圆圆被人带着上了二楼,他非常不舍,黑衣人拉着他的手,他还一直回头看着许月和东方棘白。
许月也一直看着圆圆,她的目光充满了温柔。
圆圆依依不舍地看着许月,直到他消失在了拐角处。
许月闭上眼睛,把心里的酸涩压下,她知道现在不是心酸的时候。
东方棘白目光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再度回到车上。
许月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着东方棘白,静静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你总得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吧。”
东方棘白说道:“那个男人已经被我引过来了,就在上次的仓库那里,但是我们不能先进去,你要先进去。”
许月皱眉,她冷冷地说道:“我先进去?”
东方棘白坚定地看着许月,说道:“没错,你先进去,这样他才会放松警惕。”
许月说道:“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东方棘白看向前方,他的侧脸线条看起来无比冷硬。
“当然能。”
于是许月沉默了。她扭头看着那个离她越来越近的仓库,紧紧地抿着嘴唇。
许月下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东方棘白一眼,但东方棘白没有看她。
许月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一种恍恍惚惚的仿佛飘在云端的感觉,不是那种喜悦的飘,而是茫然的找不着落脚点的飘。
直到她走到仓库门口,看着紧闭的铁门,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许月的眼睛无意识地缩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许月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陌生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男人了。熟悉是因为过往的那些记忆再度扑到眼前来。
许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许月走过去,那个男人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带着赤裸裸的嘲讽。
“怎么,你现在终于知道过来了吗?”
许月还是沉默,但是男人也不太在意。
许月一定会开口的,他总有办法撬开许月的嘴。男人心想。
于是他叫了一声,里面立刻涌出来许多人,不由分说地将许月绑上了。
那个男人胸有成竹,他以为上面有人罩着,东方棘白是不敢动他的。现在还不是乖乖地将许月送了过来。
别人说东方棘白有多厉害,不也还是被他踩在脚下,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男人在心里冷笑道,他很快收敛了脸上的情绪,不让旁人看出来。
许月一直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男人毫不在意,不管许月怎么盯他都好,那都改变不了结果,他已经将许月抓到了。
现在只要问出那管血液在哪里就可以了。
到时候才没有什么南派,只有他北派。
男人阴森森地看着前方,他的身影消失在仓库里。
许月再次被绑到了椅子上,这实在是一个很不好的感觉。
仓库里的光线很暗,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在慢慢逼近她。
那个男人凑到了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我,那管血液在哪里?”
许月不出声,她铁了心,不管那个男人说什么,她就是不出声。
然后就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寂静得几乎连心跳声都能听到。
许月闭上眼睛,她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东方棘白不会骗她吧。
应该不会。
许月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慌,绝对不能慌,因为一慌就完了。她会死得很难看,哪怕她明知道东方棘白现在就在外面。
但是东方棘白为什么还不进来,他到底在等什么?
许月不知道。
她的思绪被一阵闷痛打断了,原来是她的下巴被捏住了。
许月被强迫仰起头来,那个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他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快一点儿,我可是没有耐心的人,我想你也知道。”
许月的嘴唇咬出了血来,她尝到了血腥味。
许月还是沉默着,她记得东方棘白跟她说的话。进了里面什么都不要说,不管那个男人问她什么,她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许月这副不合作的态度,自然是激怒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