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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姐弟

昙新楼内,一袭金丝织锦服的秋夕正坐于窗边,眉目间清晰温柔,睫毛灿灿垂在眼睑上,她一手执书,一手支着下巴。遗世静立,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执书的手背轻轻倚在红木桌上,手边是一支玉制的横笛。横笛周身莹莹通透,在日射下泛着微弱的白光。这把笛子乃是那日中秋宫宴后太后命人专门打造给秋夕的。

秋夕并未想锦绡预料的那般得到盛宠,反而是不喜后宫争斗的太后常常召见秋夕,因此秋夕虽仍为昭仪,其身份地位早已不能同日而与。

杨婉清在这半载盛宠至极,已晋升妃位,赐号真,唤真妃。杨婉清这一升位,连带多年暗俯在天子脚下的杨太傅也陡然屹立于百官之前。此时朝中,王相华将军杨太傅早已是三足鼎立之姿,这一群老臣的明争暗斗全被龙椅之上的离晋看在眼里。而后宫里,执掌凤印却孤身的锦鸢与家族势力强大的静妃、真妃亦然。

锦鸢唯一觉得做的对的,便是听了锦绡将秋夕留在身边。此时,她虽贵为后宫之主,但宥国遥远,要是与朝臣斗起来还不知鹿死谁手,如今秋夕这不争不抢的性格不禁得了太后的喜爱更是暗和她心意,便越发的器重秋夕。锦鸢在宥国贵为长公主,又是宥国皇后嫡女,身份甚尊,娇奢至极,但却无学识修养,遇事也缺乏判断。来顾国后,偶尔离晋会帮她一帮,但大多时候,离晋对于后宫之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后宫里待久了的老人如静妃这般的,也是令锦鸢吃了不少苦头,此后,锦鸢行事前便与秋夕探讨一二。太后皇后的人常去昙新楼,其余宫里的人也早已将昙新楼的门槛踏破。

为此,离晋也去了几次昙新楼。昙新楼的主人不似她人,不会盛装迎驾,日日青素打扮,一脸漠然,离晋看着也恼,多次拂袖而去。

她何曾想这般对待他。

只是一想到她只是一个替代品,只是这三千弱水中的孤独一注,是他众多妃嫔中最低廉的一位,她心里便痛的难受。

她虽为平女,心气却也是极高的,从她多年在烟花之地摸爬滚打仍旧保持着清白之身便能看出来。所以,她宁愿他恼她,也不要他将她当作六宫粉黛中普通的一色。

思绪飘远,秋夕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扣在桌面上,她一惊,方从思绪中收回神来。

“小主,太后传您过去呢。”秋夕的贴身小宫女洛儿站在丹青色帘子后,低着头传到。

“知道了。”秋夕深吸一口气,目光恰好落在玉笛上。

自中秋后,太后便常常召她去长乐宫给她吹笛。那年过花甲的老人常常听着她的笛音,闭目轻忆往昔,岁月同这悠扬的笛声在老人面上滑过,再睁开眼时,便红了眼眶,湿了目光。

秋夕拿着玉笛起身,洛儿跟在她身后,往长乐宫去。

长乐宫门口,早已站在接应秋夕的小公公了,见她缓步而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恭迎小主。”

秋夕点点头,“有劳公公了。”

长乐宫中,银丝碳的温暖布满整个大殿,太后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通报的小宫女附在太后耳边轻声道:“启禀太后,秋昭仪到了。”

太后下巴微阖,未再有多动作。

秋夕莲步轻移,步入大殿内,福身而礼:“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闭着的眸子终于睁开了,身边的大宫女瞧着太后有起身之意,连忙将太后从贵妃榻上搀扶起来。

太后一双暗金袖口搭在胸前,威严之气淋漓尽致,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向秋夕裙边吊着的玉笛,凝重的脸色微微舒缓,道:“哀家听闻,今日秋昭仪与皇后私交甚好。”

秋夕心中一凛,她知道太后最不喜欢这些明争暗斗,自皇后嫁入顾国后宫之后又首当其冲地做了些令太后厌恶的事,便越发对锦家人没了好感,但碍于宥国对顾国的财力支持,太后明面上也不好多说。现下皇后拉拢她之意愈发明显,自然引起太后的不满,今日看来,并不是找她来吹笛子的。

秋夕仍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毫不慌乱道:“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主,关心后宫妃嫔也是常事。秋夕对后宫之事了解甚少,私以为娘娘对秋夕只是平常而已。”

“哀家年岁大了,见过的事儿也多,你们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耍的花招,呵,”太后轻笑一声,不似少女的娇俏,沧桑威严夹在其中,“儿戏而已。”

“太后娘娘自是见惯了这宫里的手段,秋夕能得娘娘喜爱是秋夕的福分。”秋夕垂眸。

“你可知在这宫中,一朝荣一朝败,要想活命,靠的不是那虚无缥缈的盛宠,别被人留了诟病。”

“多谢太后提点。”秋夕默默听着太后训她,眼神淡然并无焦躁。

太后瞧着她那冷静如常的劲儿,早已没有初到长乐宫时的慌乱,心中甚为满意,点头道:“皇后性子急躁,做事武断,让下人们落了闲话,而后哀家再说说她,先起来吧。”

“是。”秋夕缓缓立了身子。

“既然来了,给哀家吹首曲子再走吧。”说着,那妇人又在贵妃榻上躺下,半白银丝挽起的发髻靠在软枕上,慢慢闭上眼睛。

这宫里人来人去,皆为了名与利,而初时入宫的少女,怀着娇羞的心情,天真的以为能踏上龙榻,便高枕无忧,却不知那龙榻才是危险的开始。

笛声飞起,《长门赋》的曲调落入耳中,太后就着音色渐渐睡去,合眼时眼中多了一份落寞。

一曲毕,秋夕收了笛子,诺大的袖口垂在两侧,她静静立在长乐大殿中,一同往昔。

幽幽过了一会子,贵妃榻上的太后才缓缓转醒。

窗外天色稍沉,太后望了一眼,道:“哟,都快午时了,哀家也不留你了,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秋夕福身又是一礼,才将退出长乐宫。

太后瞧着那人影远去,对身边的嬷嬷道:“用膳吧。”

秋夕金丝裙裾在石子路上忽而散忽而收,穿着金鱼绣花鞋的脚走得极为缓慢,这小半载,被嬷嬷日夜调教的她早已不是那个乡间野丫头了。

“启禀小主,”路尽头跑来一个昙新宫的小丫鬟,“陵安王妃在净水亭等您呢。”

“陵安王妃。”秋夕喃喃道,自打陵安王离金之后,陵安王妃一病不起,皇上离晋也派了众多太医去府上整治,但王妃依旧卧榻不起,她这半年也未曾见过锦绡,此时锦绡大病初愈便来寻她,想来是有了事情了。

如今她秋夕得了太后盛宠,连皇后锦鸢都得敬她三分,她再也不是那个被呼来唤去的小丫头了,锦绡若是还想靠威胁她来打探锦鸢的消息,那还得看她秋夕买不买账了。如此想着,秋夕脸上多了几分得意,笑着往净水亭去。

净水亭在整个后宫偏后的地方,离冷宫倒是有些近,因近冷宫,环境有些萧条,寻常宫女公公也不愿到此处来,倒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净水亭边上有一小丛竹林,四季都冒着青青的枝叶,竹林斑驳下,修有一小杂房,平日里用来搁置一些打扫的物什,因着常年无人,也就覆上厚厚的一层灰。

净水亭被一小湖环绕,湖边薄薄的冰层早已开裂,清澈的湖水下能看见黑黑的泥土与乱生的水草。

锦绡端坐在净水亭内,寒冬方才过去,天气还未转凉,乐瞳提着碳炉供锦绡取暖。

秋夕走近净水亭,锦绡宛如画中人的侧脸在天水之间勾勒,这一别数月,她倒不像大病初愈之人,秋夕进了亭子,微微行礼道:“臣妾参加陵安王妃,王妃娘娘万福金安。”秋夕身后的洛儿也跟着行礼。

乐瞳提着烧着竹炭的篮子也回了一礼。

“秋昭仪不必多礼。”锦绡浅浅一笑,“坐吧。”

秋夕不卑不亢地与锦绡同坐,锦绡打量秋夕的目光多了一份趣味。

“听闻王妃娘娘久病不愈,如今陵安王方回府,王妃娘娘病便好了,可真是夫妻同心啊。”秋夕道。

“秋昭仪,又怎知王爷出了府呢。”锦绡好笑,这秋夕如今大有不同了啊。

“......”

“后宫之人怎能妄论前殿之事呢,昭仪娘娘。”锦绡紧紧盯着秋夕,这半载秋夕确实成长成她先要的样子,但秋夕是否还忠诚于她,她还要在确定一二。

秋夕垂着美目,眼神乱晃,不敢直视锦绡,忽而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又扯起嘴角,恢复常态,道:“秋夕如今这般,不正是陵安王妃想要的吗?”

“不错。这般正好,只是,”锦绡话锋一转,“这般能否为我所用,另当一谈。”

“秋夕谨记王妃之恩,王妃想要知道什么,秋夕知无不言,不过若惹出祸事,秋夕也只好明哲保身。”秋夕施施然道,一番话说得通透,哪里还有乡村丫头的小气,锦绡也不得敬佩起来。

“本妃今日来,还带了个见面礼,秋昭仪见过之后,再说是要明哲保身,还是与本妃共进退。”锦绡说完,目光看向净水亭旁的杂物房。

秋夕起身,皱着眉头不知锦绡耍什么花样,心中又莫名地有丝激动,一时不知该如何了。

“乐瞳,把人带过来。”锦绡道。

“是。”乐瞳放下手中的篮子,小跑至杂物房,那门栓一开,一名穿着灰白色长袍的小公子,头发梳的整齐,带着羽冠,定定地向净水亭这边看来。

秋夕虽锦衣华服,但那模样秋永还是认得出来,门一开,便一溜烟儿地跑到秋夕身边,拉着秋夕的袖子甜甜地唤道:“姐,永儿好想你,爹娘也好想你。你看永儿现在病好了,多亏了王妃姐姐和京城哥哥,永儿的病才好的,永儿以后可以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照顾爹娘和姐姐了。”

秋永一股脑的说了许多,秋夕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眼中早已饱含泪水。

秋夕突然跪下,连带着秋永一起,道:“王妃之恩,秋家无以为报。初时是秋夕被宫中利益迷了眼不知好歹,日后秋夕定忠于王妃,别无二心。”

锦绡莞尔,好意提醒道:“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去那屋里说话的好,一会子我便找人来接他出去,你姐弟二人好好说会儿话吧。”

“多谢王妃。”

“多谢王妃姐姐。”

秋夕拉着秋永进了杂物房,洛儿守在门外。

锦绡仍旧坐在净水亭中,欣赏这天水一色。

一抹淡蓝色衣裙扫过竹林,在这青青绿绿的水天之间混为一色,那么不经意间便离了去,来时无人知,去时也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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