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慕晴暖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慕宏斌的昏迷而柔和半分。
“是。”
一盆凉水下去，慕宏斌迷迷糊糊醒来。
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爹，那孽……”慕宏斌觉得自己已经被救出来了，可是一睁眼对上的却是红珊让人彻骨寒凉的眸子。
“既然醒了就起来。”红珊冷冷说道。
慕宏斌不敢不应，因为他知道若是他不按红珊所言的做，红珊一定会让他更加不好过。
慕宏斌再次跪起来。此时他一身狼狈，完全不复方才带人传进暖香阁时候的趾高气昂了。
“如今脑子可是清醒了？”慕晴暖再次冷冷说道。
慕宏斌不知道到底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哑巴了？”慕晴暖语气漫不经心，却是让慕宏斌身子再次忍不住一抖。
慕宏斌不断点头，“知道知道……”
“那就继续说。”
就这时绿阑从里面搬来一张椅子：“小姐站了好一会了，怕是累了。”
慕晴暖也没有拒绝，对绿阑点了点头，然后坐下，继续看着充当这哑巴的慕宏斌：“既然知道，怎么不说？是在骗我吗？”
“不，不……”慕宏斌连忙摇头，骗她吗？他不敢，可是他要说什么？
除了骂她孽种、带人对其喊打喊杀，他还做了什么？
突然，慕宏斌的双眸看向站在他不远处的红珊，然后就听他说道：“我、我不该骂你的人贱婢。”
“看来你确实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慕晴暖指尖轻轻敲打这扶手。
而慕宏斌听她这么说，以为自己说完了，慕晴暖就会放过他，脸上顿时带上了喜意。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在这院子里跪着……”
慕宏斌脸上的喜意顿时龟裂，这和他想的也不一样。
“姐姐，你放我过，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在姐姐你的面前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慕宏斌嚷嚷着。
“你不愿意跪？”慕晴暖问道。
当然不愿意！
慕宏斌对上慕晴暖黑漆漆的双眸却是不敢这么说，只能可怜兮兮地询问道：“我可不可不跪？”
“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慕宏斌以为慕晴暖心软了，嘴角忍不住扬起了笑意。
可下一刻，他便是笑不出来了，不仅仅是因为嘴巴和脸颊的疼痛，更因为慕晴暖说：“既然不想跪，那这双腿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红珊，打断它。”
“是。”红珊领命。
慕宏斌愣了一下，双眸瞪得跟两个巨大的珠子一样，甚至还微微凸起。
“不！不要！”
红珊不为所动，也不知道这时候谁突然从旁边递给她一根手臂粗细的巨大棍子。
看着那棍子，慕宏斌尖声惨叫道：“我跪，我跪。不要打断我的腿，不要打断我的腿。”
红珊停下动作，看向慕晴暖，等待她的命令。
而这时慕晴暖从椅子上起身：“既然要跪，那就好好跪着。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你再走。若是敢跑，我就让人砍了你的两条腿。”
不是打断，而是砍了。
慕宏斌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他没了双腿会如何。
不要，他不要变成没有双腿的废物。
“我跪，我一定好好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