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
曹兵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看着南宫钰那么一脸子认真的模样的时候，这才想起，这个男人说的乃是柳如烟，他们好事将近。
这个也不算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儿就是了，这么两个人，也不知道在一起纠缠了多久了，是时候有个结果了才是，对于曹兵来说，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当然，她心里也是支持的狠了，巴不得这么两个人可以早日修成正果，也算是了却了一桩他的心事了。
“皇上对烟儿乃是真心真意，作为烟儿的大哥，我心里放心的很！”
“放心就好！”南宫钰现在是没有半点架子了，对于他来说，面前的人，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柳如烟的大哥。
虽然美欧什么血缘关系，却是那么一个丫头，最最信任的一个人，就算是凭着这一点，南宫钰也决定，好好重用他了。
这个固然不是柳如烟要求的，说到底，只不过就是南宫钰自己主动要求做的。这个男人也只得他为了他这么做，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
曹兵把月灵国的边境，整顿的井井有条，还让南宫启天不敢轻举妄动，这么久了，还在观望之中，这一切都是曹兵的功劳。这人不仅仅是有带兵打仗的勇猛，还有治国的才能，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全才。以前南宫钰也就知道了，只是因为多事之秋，有许多事儿也都没有办法实施，现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南宫钰自然会让曹兵有更好的前程。
就算是为了柳如烟，也要如此。都知道，她在意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哥了，只有这么一个曹兵，若是不遂了她的心愿，未免太过小气了一些。
“皇上！”曹兵朝着南宫钰看了一眼，神色之间，颇有些犹豫，“常小姐，疯了！”
“什么？”南宫钰眉头紧蹙，常小姐，那不就是常婉嫣吗？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呢？虽说南宫钰对那人没有半点感情，只是想到那是常安唯一的孙女，也就是说，那是常家唯一的后人了，这么就疯了，倒是叫人莫名的有了一种凄怆的感觉，怪不得了，怪不得那常安这么一些日子都没有到了宫里来，这一来，自然是因为太皇太后，这二来，怕还是因为常婉嫣了。
她疯了！
曹兵看着南宫钰这副模样，多少有些不好受。
这人面冷心热，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事实上，什么也都放在心上，也就是这么一个人，才让他十分放心把柳如烟交给他了。
“怪不得了！’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常安闭门谢客，想来，完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可不是！
说来也着实是可怜的很。
曹兵叹息一声。
“好好儿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就成了这副模样，怎么不叫人难过？我当时看到了，就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从未想过的事儿，常小姐，当年在大都，也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美人，美人未曾迟暮，就变成了现如今的样子，怎么能不叫人唏嘘慨叹？”
这个自然是真的了。
南宫钰没有说话，想到当初，那常婉嫣就这么进了宫。他是一点都不喜欢的，对那人自然也就说不上是什么客气不客气了，要不是因为柳如烟的缘故，他们之间，是从未打过照面的。
慈天殿。
常安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听着太皇太后说的话，心里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心酸。
这么多年了，要是说没有什么感情的话，未免太可笑了一声，他常安，也从来都不会不承认自己的心思。
“老常安！”太皇太后看到常安来了，已经足够激动了，毕竟，这么一个人，已经躲了她许多日子了。“哀家，倒是做了许多错事了，这些，你也都知道的，对于婉嫣的事儿，那个时候，我哪里有半点意识？老常安，这一次，倒是哀家对不住你了！”
一听这话，常安不禁有些好笑。
堂堂太皇太后，竟然会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又是何德何能呢？顿时就是摇了摇头。
“太皇太后言重了，那个时候，也是婉嫣自己的过错，现如今，她也得到了惩罚，老臣只盼望着，日后一切风平，莫要再出什么事儿才好了，老臣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着实是经不起折腾啊！”
听了老常安的话，太皇太后长叹一声，果然，这人果然还是在怪罪她的，这个固然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莫名的带着许许多多的悲凉来，叫人措手不及。
“老常安，咱们都是老人家了。以前的事儿，自然是我的过错，还请你原谅哀家才好！”
“您是太皇太后啊，常安不过就是一个臣子罢了，哪里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说法？婉嫣现在也得了疯病，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如今，老臣是愈发力不从心了，日后，怕是不能伺候左右了！”
“婉嫣得了疯病？”太皇太后心口一痛，那么好的丫头，竟然得了疯病了？想到这个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太皇太后的心里愈发觉得凄然。没想到，她的晚年，竟然会如此荒唐，就这么害了一个韶龄女子。
“是为了什么？"
“婉嫣不自量力，一直都喜欢皇上，这一点，人人皆知，只是皇上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婉嫣的身上，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了，偏得那么一个丫头，恁的不甘心，一心想着要拼，现如今，终于是没有办法了，看着她那副样子，我心里固然是难受的很，但是想着，这样也是有些好处的，至少，不会继续变得陌生下去！”常安想到当初发生的一切，犹自害怕，那还是自己的孙女吗？完全不像，呵，当真是难以想象，原本那么乖巧的一个人，会变成那副模样。叫人半点都看不分明。
他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的孙女，1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改变的。
他一无所知，要是真说起来，也觉得愧疚的狠了。是关心不够的缘故吧，才叫她变得如此疯狂。他已经不敢去认了。
“哎！”太皇太后听了，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南宫钰不爱她，这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她帮衬着一些的话，只怕那个丫头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吧！
这一点，也不足为外人道哉！
特别是面前的常安，原本就是十分心疼了，要是知道了这么一桩事情，定然是会难受的无以复加了吧。说来也着实是可笑的狠了，以前那么精明的常婉嫣，现如今，已经成了疯子。
这还真是可怕的狠了。
命运啊！
她如是想着，一张脸子满是凄惶。
自己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情，原本以为常安这辈子都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了，没成想常安还是来了，或许还是为了以前的交情吧，跟现在并没有半点干系。
“老常安，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怪我的吧？”
常安听了，摇了摇头，这太皇太后愿意给他这个体面，若是不接着，未免太不识趣了些。连带着南宫钰都开始请他出门了，若是这样不识趣，只怕，丞相府里头的几百号人的性命，都要这么完了。
正所谓是伴君如伴虎，不管是谁，都是一样。常安太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对于那么一个人，倒也不是十分怪罪，只是多多少少都觉得有些不大舒服罢了。
太皇太后终究还是清醒了过来，对于当初的事儿，好似也全都接受，这样的女子，不愧是这月灵国的国母，是一般女子，所不能及的。
两个人相对无言。
太皇太后这才意识到，就算是这个人来了，还是变了不少，就算是再怎么样，也都不再是以前的老常安了。意识到这一点，她只觉得十分凄怆。
这是人心的问题，就算是南宫钰再怎么帮衬着，都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这个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就是了。
太皇太后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对于这一切，倒也不算是十分在乎，只是若是想起这么一些事儿来，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觉的。心里难受也是必然的事儿。
“老臣，依旧是太皇太后的臣子，这些日子，确实是老臣不好，恁的小气了些，还请太皇太后莫要怪罪才是！”
她现如今，哪里还会怪罪这么一个人来？
原本就是觉得十分愧疚了，听到这么一些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高兴的，朝着那人笑了笑。
“如此说来，你这是原谅哀家了？”
“本来就不是太皇太后的本意，是被奸人所害，对了，太皇太后，老臣还有一事相求！”
“嗯？”太皇太后挑了挑眉。
能让常安说出“求”这个字，着实是太难了一些，她跟常安都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个字来。
不禁觉得这事儿，必定是十分复杂，而且，只有她才能做了。
“但说无妨！”
老常安微微颔首，“老臣想见见花允跟绿竹这两位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