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炎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听起来，给人一种极其缥缈的感觉，似乎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是远古时期。
“你...你...”
见状，时明亮一个踉跄，身体颤栗地向后退后了两步，咽了一口口水。
“这...”
这个时候，就连步凡身边的琴仙儿，都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敢置信，步凡皱起眉头，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人的意识，存在于体内。”
“那怎么了？”
听到琴仙儿的声音，却是把步凡说的愈发疑惑了起来，紧接着问道。
“你想想，我们之前见到的意志，不管是之前与你交手的银瑜，还是寒向南和拓跋云的那场战斗，还包括现在这个白月皇朝的时明亮，他们所召唤出的意志，无一不是靠功法或者秘籍，或者职业方面的特性，所召唤而出，模糊，缥缈，没有自己的意识，并且，都是在身体之外。”
“而不管是何等方面的意识，只要是在身体之中，那么这个灵师本人，就是宿主，如果灵师本人陨落，这道意识也必将消亡。”
“这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是他们拥有符尊的灵师陨落，那些符尊不是照样无法召唤而出？”
“不，这两种之中有本质的不同，这些符尊，意志，但凡是召唤而出的，都是靠着一定的灵气所召而出，并没有自己的意志，可以说，他原本就算消亡的，并不存在，但如果留存于灵师体内的意识，那就是真实存在，真实存活的，只要给他一具躯体，便可以再获新生。”
“原来是这样。”
听完琴仙儿说的话之后，步凡重重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道意志是存在于这苏炎的身体当中的，并且只要苏炎愿意，就可以将其附在自己的躯体上，为自己的战斗，只要苏炎的躯体能够承受的住足够的能量，这道意志就可以发挥出一定的力量。
“那既然有躯体就可以再获新生，为何会心甘情愿在一个还未到灵王境界的躯体当中？”
思索了些许时间过后，步凡继续问道。
“不管是什么意志，只要可以存活下来，那么想必生前必定是到达了灵王境界，只有灵王陨落，才可以残留住魂魄，如果这个灵王是一个散修，那么只能找一个有缘人，愿意让自己寄生在这个灵师的身体当中，随着灵师的成长一起成长，当然对于灵师本身也有好处，那就像是现在的苏炎一个样。”
“而你想想，灵王陨落，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必定是生前遭遇了什么了不得的战斗，要么就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要么就是发生了某种意外，有些人还留存在灵师体内，是为了不过早地被发现，先行蛰伏，而有的是因为灵师还未成长到足够的境界，强行跳脱出来，会对两方都有所损害。”
“这就类似于与灵兽之间的血脉契约一个样，只是有些不同，血脉契约一旦形成，便很难取消，而取消的第一个条件就是灵兽和灵师双方都是心甘情愿，如若强行断开联系，只会是造成单方面的陨落而已，比如，如果灵兽想断开血脉契约，但是灵师不同意，灵兽强行为之，那么灵兽陨落，但灵师不会有事，反之也是一样。”
“但是不管是如何，都需要彼此成长到一定的境界，而这道意志生前一定是灵王之上的境界，现在留存于苏炎的体内，也至少要让苏炎到达灵王境界之后，这道意志才有可能出来变成一个独立的躯体。”
“那也就是说，如果体内有意志，这道意志一边蚕食着你的道果成长，一边给予你帮助？”
听到步凡说的话之后，琴仙儿看了步凡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时间万物，特别是力量，都是相互的，既然有所得，就必然有所舍，这个苏炎在拥有一道意志的同时，修炼的难度也会大大提高，因为一个人可能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否则的话，自己修炼的果实都被这道意志抢了去，自己也就根本不会有半点长进。”
“而这个苏炎给予此意志力量的同时，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这道意志就可以附身于苏炎的身体，也可以发挥出一些生前的力量来，不管如何，都要比现在的苏炎要强大，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明白了。”
闻言，步凡点头说道，转过头，紧紧看着场中的状况，在苏炎召唤出意志，不，不能说召唤出意志，是意志附身于苏炎之后，这与时明亮交手的形势就变了。
这个时候，时明亮显得吃力无比，对于苏炎的突然转变，时明亮自然也能猜出一二，就是知道苏炎既然能有此机缘，方才震惊无比，要知道，这种买卖，不论是哪个灵师，都是愿意做的。
只要付出一点自己的道果，让这意志蚕食，又有何妨，自己每天加倍地修炼便是了，但是这意志所能给予的帮助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就好比现在的苏炎一样，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样，战斗技巧，招式，身法，都变了模样，根本摸不准眼前的人。
“可恶！”
一边抵御着苏炎的攻击，时明亮咬起了牙，只要这个苏炎请动了体内的这尊神明，自己的无幻之诀就算是再厉害也是无济于事了，根本不可能抵得过眼前的意志，而且在这道意志的附身之下，自己想要打败苏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圣火斩！”
“哼，刚才你可是得意的很呢，怎么，还不把看家的本领拿出来？”
见状，苏炎却是笑了起来，冷冷的声音传出，低沉，但是却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包括步凡等人。
“轰！”
时明亮施展的圣火斩，在这黑夜之下璀璨至极，但是却被苏炎轻描淡写地一击给击溃掉了，时明亮咬着牙，飞速后退，而苏炎的攻势紧接而至。
“砰！砰！”
两击之下，时明亮刚刚施展过武技，气息还没有调节回来，便是被打的缓不过气来，向后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