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太监觉得这名女子可怜的是,她将不再可能从皇宫里出去,追求自由人的生活了,她叫之画,据说一位道人的女儿。到等到她后悔的时候,也怕只能是强忍着痛苦了。
花车,一直向着赵公主的青玉宫内驶去。
因为公主没有被保护好,她身旁的几位侍卫和婢女一个个都活生生的被逼自尽,不过就算这样,赵公主还是需要人员照看的,更何况还是在她已经面目全非的时候,就更需要人员来照看她,赵公主自从毁容过后,就开始信佛,她认为只要认真的对待身边的每个人、虚心学习,早晚有一天她的脸就会变好。
此时,之画扶着花车的车把手,慢慢的把车向前推进,不时的还望着周围的一些景物,当看到一处废园之后,面露怜惜之色,“婆婆,你说我父母,会不会出什么事?”
婆婆的声音从花车传了过来“你说吧,苏城那么美的地方被这群乱派给侵占了,也是怪可惜的,不过,作为一个统治者,想要得人心,肯定得对百姓们好,再者说,你母亲那么神通广大,怎么会有问题。”
之画问道“那您说,为什么那群道人会撤离苏城,这不应该啊,我觉得虽然我母亲是道法派,虽然道法派早些年间已经脱离了道派,不过道派在我母亲口中评价还是很高的。”
“姑娘,你有答应过我,不曾问这些的。”
“有吗?我也只是好奇啊。”
车中的婆婆想到数天前,有的人给她送的那封信,面露恼火“那些死道士,你不知道,赵公主的脸就是他们其中的人弄的,这就算了,还在临时的时候倒戈,如果他们不倒戈,恐怕也没那么多麻烦接踵而至。”
之画一时间语塞了,她好像看出了婆婆的脸不是真心想要说出这些话的,这个婆婆总是给她带来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和自己的母亲差不多,口表不一,又要配合自己的一些疑问,装作一副表情。她觉得这个婆婆很厉害,至少是打心底里的觉得。
之画淡淡的笑意流露在脸上,“我也觉得是,临时倒戈的确很让人心生恼火,我想皇上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车上的花微微掀起,之画满脸笑容的走入了青玉宫。
拿下苏城后,尹轲细丝入扣的密谋,让七色地狱的所有人为之震叹,地位也大幅度提高,不过尹素想的却不是未来的大好时光,而是第一时间把他的儿子送到了楚城里的一个村落。
拿下苏城后,尹轲细丝入扣的密谋,让七色地狱的所有人为之震叹,地位也大幅度提高,不过尹轲想的却不是未来的大好时光,而是第一时间把他的儿子送到了楚城里的一个村落。
苏城沦陷的一周后,尹轲想回到村子接走自己家的小孩,可是他不知道,尹素当初送走小孩的时候,小孩不是以他之名,而是换成了尹素捡着的野孩子,如今也不知道孩子最后被送到了哪个亲戚家。
黑色的天空浑搅着月火村的气氛,房屋屋檐上滴滴答答的还有雨淋落,四周格外静谧,小街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泥泞的道路上还留有路人的脚印。从天空上看,成片的房子,如同两条多米诺骨牌竖着插纵。把村落分为四块地方。小河上面漂浮着断断续续的柳絮,地面上还有着被雷劈的碎瓦。
渐渐的现晴的天空,让河面上的浮光,被风折断的树枝,雨水冲浅的青荇,路人断魂的走路声,远方村落山脚下还跪着几个人。
昨天发生的事情,让这里的族长不解,虽然也经历过“消失”事件,但是在山上凭空消失人,还找不到,未免也太冠冕荒唐。消失的人是几个村子里经常去打柴的,想起昨天传来的噩耗,就让族长浑身不自在,他站在门口,一边打转,一边看着眼前,全身充满奶气,还在哭的小孩,更是手足无措。
“可谁让你是族长呢,他妈妈把他送到我们这里,对于他来讲,我们应该尽自己的职责。可是这个尹家这个小孩来到这后一周,就凭空发生了这档子事情,王安他们家两口子都消失了。”族长的妻子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讲道。
“你能不能别在我耳朵旁唠叨了,我已经够烦得了,如果这仅仅是次事故,那也不至于搞的人心惶惶,关键是凭空消失,连一具尸体也没有找到,哪怕是一丝血的痕迹都能给我们提供线索。”
“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族长透漏出不耐烦的神情“你去刘爷家转一圈,再去问问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在来打扰我,我真的,我也想跟他们一块儿凭空消失。”
“老东西!”族长妻子提着一把伞从院子里走了出去。
山外的空气像陈酿的烈酒的味道,附近的村民都在提心吊胆,深怕是因为触怒了神灵,让他们遇到了这种事情。
第二天,荤白的烟雾一缕缕的从铜皮烟囱里出来,朦胧中的月火村里,在一片黑白的云层底下,蓝白的光影正裹着一个穿着道士服的老头,老头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后,闭着眼睛,掐算着灵气运转的时间。上古时期,月火村属于王城皇家地带,八仙九怪都在此停驻过,传说曾经的道家武神斗姆元君平复七色地狱的时候,也是在这附近,所以月火村的人们特别信神,每年都有祭神、拜教等习俗,这里的建筑大多都保留了红白色调和万年前建筑的模样。
满头大汗的铸剑师傅正坐在火炉旁算着火光殆尽的时间,只要有功夫休息一会儿,他就会摸摸自己手里的道符,为家里人祈求平安。月火村的人大多数都是信道的,养些猪牛的人家,都是把这些卖出去的牲口当祖宗一样伺候的,猪牛所需要的饲料也是经过精挑细选,不敢有任何含糊。月火人兢兢业业了上百年,才让这块埋着尸骨的荒林野地有了点儿生气。
铸剑师傅准备从脚底下的工具箱里抽出锤子的空隙,看到了浮在天空上的光影。“道家人是闻到了风声?真是罪过,尹家族子真的就是书上所说的,一批灾星”
尹家人是灾星的说法缘于上古的七色地狱,虽然当今的七色地狱早已经不是那时的威风。
当初七色地狱的七个头目都是尹族人的后代,也正因为如此,凡是跟尹字挂上了的人,大多都遭遇了不少来自世间的冷眼,有的被皇家通缉、有的被偷偷陷害暗算。尹五也早知道自己家族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尹家人万年前的祖先在一些书物的记载上是恶魔之子,叫做尹诀,是武林的佼佼者,拥有强大的体质和学习能力,精通各种门派的剑法和拳术。可是,就是这样被武林人士称为披着恶魔脸、曾经无数次击溃皇家军的恶魔之子,却在一场秘密约定的武林对决失败后,消失了,当时对阵方不是别人,正是道家人。
以前尹五也总听自己的长辈们说这些事情,可总没有放到心上,毕竟自己和别的孩子从属性上来讲,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发现尹家人多了,麻烦还真的一个接着一个,从之前的暴雨连绵不绝、成天有野兽侵袭村子的时候,他就对这些所谓上天设下的玄学更敢兴趣了,和道家人经常来往。只不过这次的事情一牵扯就牵扯了几家人,尹素的叔伯们带着一群人去山上砍柴,砍着砍着人就没了。村子里面的人家都认为是因为之前,尹五擅自在森林中央,扒出一个豁口用来当成路的做法触怒了神灵,所以上帝为了惩罚尹五,故意让尹姓族人们和嫡亲受到惩罚。
这几天,月火村的百姓们,几乎人手一个道家发的道符,也再也没有人敢去先祖山里伐木采菜了。
清晨的鸡叫声,精准的刺向了每个人的细胞里,此时的尹五正在蹲下身子,帮那个遗留在他们家的孩子提着裤子,“尹诚,你其实可以跟那个道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