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葬神所并非是进去的人元气全无,像我们就算可以使出浑身解数进入,但瞬间便会元气尽失。但你与莫离就不一样了,你二人年级都未成年,这葬神所的元气枷锁对你二人而言全无一点影响。这是选择你二人的其一原因,其二,这葬神所并非是遗失在岁月中的,它多数都被一些绝大的势力所控制了,用作他们试炼弟子的场所。但这次的落仙谷葬神所却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个,且无人知晓。里面的机遇可谓无数,你二人自然也会获得一场天大的造化。”“哦?”尹诚笑了笑道“这是我二人的机遇吗?不会去送死吗?”“死?高额的回报自然伴随着高额的危险。”徐钟说道“在葬神所你们得到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不会过问,但这里面我们只要一个东西。”“什么东西?”莫离抢言道。“此时不可说,可说之时自然会说。”徐钟道。
客厅外的雨水逐渐的小了下来,狂风也逐渐的安抚下来,蒙蒙细雨。此时已经是正午了,但阴沉的天色看起来宛若旁晚一样。街道上的行人也陆续的多了起来,多是赶路的过客显得那样的匆匆忙忙。滴水的屋檐下,一个身穿蓑衣的老者站立在紧闭着的商铺门前,这间商铺很沉旧,是个专门刀剑的武器铺子。门板都有些干枯的开裂,透过缝缝可以看到里面寒光咧咧的刀剑。但这穿着蓑衣戴着长帽子看不出相貌的老者,身形虽然有些显得枸桔,但那一双布满皱纹的双眼,却没有一丝一毫老年人特有的浑浊,反倒是像一把精光宝剑一样清澈而寒冷。他就这样站在滴水的屋檐下,一动不动的遥望着程府中的程蝶衣。良久的时间,有一个撑着伞扎着两个小麻花辫子的小姑娘,好玩的踏着路面的积水,一跳一跳的向着蓑衣老者笑宁宁的跑来。声音不是清脆小孩的,反倒有些成熟女人的韵味,撑着伞的小姑娘在老者的屋檐下收了伞徐徐的道“木老,孙工小姐让我托你消息,不用等她从程府出来了。”老者看了一眼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的小姑娘点了点头。“咳咳,以下的话不是我说的,小姐让我原话带给你。”她清了清嗓子“木白白,告诉老头子,我玩够了再回去。这程蝶衣简直要气死人啊!她看起来知道葬神所却丝毫不肯说。”老者听完后,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疲劳感,又对着小姑娘点了点头,像爷爷一般牵起小姑娘的手,结果雨伞打着,身影消失在了雨雾中。屋檐后的拐角处,孙工玲的揉弄着衣角的小球,脸上笑开了花儿似的,也眨眼间消失在了雨雾中。
客厅内的气氛一直都是有些微妙的,莫离看着独自品茶的徐钟,对于他的那一句“可说之时自然会说”有些气恼,但碍于自身的劣势,也只得强忍着怒火。尹诚这个时候也看着程蝶衣说道“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二人可不敢轻易就去这个所谓的葬神所,也不是说不相信程小姐,但这个交易实在是没有办法达成共识。因为去冒险的是我们,但我们却不知道我们应该得到什么失去的是什么。”程蝶衣笑了笑,用抚摸着额头前的碎发,看着尹诚说道“如果我们可以在这期间保卫你们二人的安全呢?以及我发誓绝对会保护你与莫离在葬神所得到的一切,而且事成后,你二人自然也可以回去。当然如果愿意在我这里发展我也是极力欢迎的。”
客厅内的气氛一直都是有些微妙的,莫离看着独自品茶的徐钟,对于他的那一句“可说之时自然会说”有些气恼,但碍于自身的劣势,也只得强忍着怒火。尹诚这个时候也看着程蝶衣说道“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二人可不敢轻易就去这个所谓的葬神所,也不是说不相信程小姐,但这个交易实在是没有办法达成共识。因为去冒险的是我们,但我们却不知道我们应该得到什么失去的是什么。”程蝶衣笑了笑,用抚摸着额头前的碎发,看着尹诚说道“如果我们可以在这期间保卫你们二人的安全呢?以及我发誓绝对会保护你与莫离在葬神所得到的一切,而且事成后,你二人自然也可以回去。当然如果愿意在我这里发展我也是极力欢迎的。”话毕,程蝶衣带着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尹诚与莫离。“按照程小姐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在黑街大庆这段时间,会有生命危险?”尹诚微微眯着眼睛也看着程蝶衣,他年龄虽然很小,但心智却已经近乎于成熟了,程蝶衣这段话里面不仅仅有着威胁,更有着一丝提醒,还有着一丝的同情。“天有不测风云,何况是人呢?”徐钟笑了笑道”
弱小的人啊,在生存面前就应该要放下一切的架子。活着才意味着可能拥有你所要的荣誉、尊严,死了?呵,死了一切不过都是浮云枉语。”徐钟的眼中有些晶莹闪亮的东西,他脸上一瞬间写满了倦容,好像一下子时间在他的身上加快流逝了一样。程蝶衣撇过头不看徐钟的脸,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与失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得罪了多少人其实都与我没有关系,谁要取你们两个人的命都与我没有关系。”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反正你们两个小子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就这样吧。”程蝶衣也摆了摆手,坐在了徐钟的旁边。尹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二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好像心早就疲倦了,却被这世间的洪流推着,不得已继续向前走。就如同是流水浮着落叶,落叶或许跟着流水是为了寻找更好的归处,归处意味着休息。但流过了无数的地方,落叶或许早就累了,流水却不知疲倦。尹诚通过这短暂的接触,自然早就知道了程蝶衣与徐钟之间不简单的关系,如今看来,确实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更像是情侣,不不,应该更像是历经世事的老夫妻。
对于尹诚而言,在黑街这里唯一的威胁就是胡美丽了,胡美丽的心思他早就知道。无非就是舍不得他手中便宜得来的龙胆紫。胡美丽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程蝶衣是个组摸不透的女人。胡美丽的心狠手辣的摆在明面上的,让人想着就心底下就微微发颤。而程蝶衣的组摸不透,倒不如说是她的神秘,任何人都看不透一面镜子,从镜子里只能看见你自己,但看不见镜子背后的东西。程蝶衣的整个人就如同这一面映射万物的镜子,她的心就裹在镜子后,无人看得透。而对于靠山于此时的尹诚而言,胡美丽的目的是为了他手中的龙胆紫,而龙胆紫出于任何的一个原因,他尹诚都不会交待出去的,不仅仅是为了到老道士哪里学习炼丹术,更是为了自己内心中的那一抹不可逾越的底线,那底线名为尊严。程蝶衣对他发出了伙伴的邀请,在今天的赵准反应上看来,似乎程蝶衣其实要比胡美丽厉害的多,而且关于葬神所,基于程蝶衣所说的,这样一个未知的地方,同样充满了危机,但也如同徐钟所说的,危机等同于其价值的奇遇。关于葬神所,程蝶衣说的很明白了,这一点尹诚知道她不会骗他的,也没有必要。程蝶衣是个极致聪明的女人,心机心计与她而言就是左右臂,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自然不会犯上哪怕一个简单的笑疏漏。程蝶衣已经知道尹诚与莫离根本不会拒绝她的。也确实像程蝶衣想的那样,对于尹诚来说,去和胡美丽坦言,是不可能的,是不存在的。在黑街大庆这样一个表面风光无限,内里暗藏玄机的时段来说,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保不准胡美丽那一天不开心就拿他和莫离开刀了呢?明面上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能够有常识来判断的。尹诚思考了许久,看着程蝶衣与徐钟,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着重的看了一眼莫离,后者正报以绝对信赖的目光投来。尹诚内心有些温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面对选择总是要选一个不是?
“当真可以在这段时间内保我与莫离两人的安危?”尹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程蝶衣还没有沦落到连一个小孩子都要欺骗的地步。何况我是做生意的,生意人以信用为本。”程蝶衣幽幽的说道,纤纤玉手端起桌几上的凉茶,细细的呡了一口,原本蓝绿色的茶水在她的手中,微微的有些泛白。徐钟看了一眼程蝶衣,突然就笑了一下说道“凉茶比热茶也要有几分韵味呐。”这段话本没有一点的笑意,但程蝶衣却噗呲一下笑了起来,很灿烂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那样。尹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句话莫非有什么玄机?程蝶衣收拾了一下心情,又回归到了那样高冷与冰清的样子,仿佛不可近人。程蝶衣的记忆里有想起了那个春天,鸟儿花草与雪融后的流水,那个茅草的小亭子,那个将要烧完的碳火炉,和炉子上咕噜咕噜冒气的铁壶。在记忆中是那样的美好恬静,仿佛此时触手可及,但有那么的遥远,永远永远的回不去的过去。正当这个时候,街道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声音很急促,可以想象到街道上的积水被马蹄间飞出去的场景。程蝶衣看了一眼徐钟,笑着道“那小子也耐不住寂寞来了,这一下人也凑齐了。只是不知道他是顺着他自己的意思来的,还是顺着她家里的老娘的意思来的。不过来了就是好事。”“自然是这样的,该来的东风还是来了。”徐钟柔声说道。话毕,他对着程蝶衣点了点头,又对着尹诚与莫离报手示意,随后起身向着内里走去了。来人是谁尹诚猜不出来,但徐钟的离席意味和他与程蝶衣故意说给尹诚的话,怎么可能不引起尹诚的注意呢?”来的是罗可与胡美丽的儿子,罗子逸。你们两个应该见过?”程蝶衣道。“罗子逸?不熟。”尹诚眉头不经意的做了一张。罗子逸是胡美丽的爱子,如今他来找程蝶衣莫非是为了自己与莫离?随后尹诚转念一想,觉得不怎么可能。毕竟按胡美丽的心思,她对于自己能否出这黑街绝对是有把握的,早上的时候,尹诚故意向胡美丽交代了一番,就是为了给胡美丽吃一颗定心丸。那么着罗子逸找程蝶衣的目的,应该就是单纯的为了程蝶衣的。既然如此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尹诚看向诚蝶衣道“那我二人暂且回去吧。”确实此时不好继续停留了。程蝶衣笑了笑“嗯,如此那就暂且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