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临终有托,他要抢,我们也无办法。”
烛焰摇晃,几分憔悴。
苏子玉听出老爹话中的无奈,冷笑几声,决然站起。
“他想要带走九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和未尊师的事已经证明他是一个冷血的人,九玖绝不能被他带走!”
苏老头抬头看着自家儿子。眼神中有了丝欣慰。
他也不想九玖被带走,因为和未的事还未完!
“主子,血煞楼来消息了。”
摄政王身边的隐卫三号呈着封信,信上殷红的花纹,只眼就不简单。
接过三号手中的信,动作极优雅地打开了信夹。一封用朱砂写的信,张扬潇洒又有些桀骜不驯的字体,让人平添一份好感。
申时三刻,三里坝。
看完内容,一抹邪笑扬起。玉般葱指叩在朱红的信上。
“三号,叫一号明日去血煞楼把东西拿齐了。”
三号弯下头,目光中不明所以。还是应下,“是。”
“咻!”银玄飞镖透穿过木兰的花瓣,钉在木框儿上。
耳朵一动,缓慢放下杯子。目光隐晦,犹豫几分。触指拔下飞镖上盯着的信纸,还未来得及打量飞镖,顷刻化为齑粉。
清冷的双瞳一缩,血煞楼楼主!慌忙打开信纸,入眼一行朱字。
“江湖又现苏神医。”
握着信纸的手微颤。
他寻了三年苏神医的下落,都得不到一个真消息。
愁眉一蹙,江湖上至今都没有苏神医的丁点消息,血煞楼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揣测着消息真假。如是真,便可重获新生。假,少个摄政王的压制,身体里的邪魂将会飞速的吞噬掉他。
想得入神,忽然手中一热。信纸自烧焚火,惊的信纸一落,眨眼灰灭。
“玉焚膏,是苏神医的玉焚膏!”
本以半死的心重燃希望之火,神情激动地扬起一抹略涩的笑。
凉风阵阵,早夏的晚风有些凉寒。安寂的书房还有微火亮着。
“主子,夜深了。”
二号端了一盏火烛放在桌前,欲想给主子找件披风。
“你下去吧。”揉着眉心,带着丝丝倦意。双目垂帘,眼前火光一亮,抬眼只见灰白。
霎时,脸色一沉,玉焚膏!
江湖言传玉焚膏遇热自焚,只要沾上一点,眨眼湮灭。但只自焚,不毁其旁,谓之最神奇的一点。
“怪不得所有人都抓不到血煞楼的把柄。”
淡淡轻笑出声,挠能心痒。
“只想不到,血煞楼与苏神医着不浅的关系。”
拿起毛笔,龙飞凤舞一番。
“二号,把这封信交给严贵妃,让她想办法让皇后看见。”
空气微起波动,一抹身影跃入,跪在下首。
“是,主子。”
天灰亮,东边犹如鲜血的一片残云显得唯美。
“小姐,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寿辰,要去请早安的。”
果儿手揽着华服,招来两三个丫鬟。拧好毛巾放在一旁。
见苏九玖还没有任何要起床的动静,直接拉开床帘,苦口婆心道。
“小姐,大公子早就在马车上候着了。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