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纪宵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儿草菅人命吧,她满目好奇的紧盯着纪宵的动作,暗暗记在了心里。
经过放血、缝合、敷药各种手法工序之后,纪宵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凤非一张迷茫的俏脸上,朝她勾了勾手指,面露不怀好意之色。
“干嘛这样看着我,你又想干什么?”凤非被人盯得头皮发麻,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不是她胆子小,而是纪宵每回用这种眼神盯着她的是准没好事儿,她这是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了。
“哎哟……”突然眼前银光一闪,凤非只觉得刚包扎好的手腕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接着暖意便从血管中缓缓流淌了出来。
她的手背纪宵凑到了玉生的脸上,深红的有些凝固了的血液缓缓流进了玉生苍白的嘴角。
她疼的眼角直抽,颤抖着手瞪着纪宵,恼怒道:“你能不能别这样冷不丁的就给我来一刀,你当这是割猪肉呢你!”
气死人了,为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就摆脱不了被人各种割血的命运,这样的紫微血,还不如不给她呢!
简直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是招来了各种弊病,整日的担惊受怕,就怕哪一刻不是被人割手腕而是直接抹脖子了。
“抱歉,我也想跟你商量来着,可你一定不会同意,耽误来耽误去到时候还要浪费更多的血,我就只能不问自取了。”纪宵呵呵一笑,面色有些尴尬,但很快便恢复了理所当然之色,扔给凤非一个白色瓷瓶,嘱咐道:“快把着止血化瘀无痕膏抹上,要是女孩子留了疤就不好了,这东西可是价值十两银子,省着点用。”
……
凤非怒目而视,恶狠狠的从瓷瓶中抠出一大坨药膏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伤口抹了一遍,就是不听纪宵的唠叨。
是他伤了自己,给个药膏还这么吝啬,还怕她用太多了,可真是没天理,她凭什么要听纪宵的话?
还真别说,这药膏抹上之后只感觉伤口处丝丝凉意侵袭,一下子就不疼了,血液迅速的止住了。
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纪宵所说的这药膏价值十两银子,凤非忙将瓷瓶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
“他喝了我的血就一定有用吗?这已经半死不活的了,真能救回来?”凤非满是怀疑的问道。
不能怪她不信任纪宵,而是玉生此时的面色比来到玉虚观的那晚更加苍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流干了似的,而且浑身冰凉,仿若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
若不是伸手探了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她都以为这人已经死翘翘了。
“也不看看我纪宵是谁,到了我手上的人,能是那么容易死了的吗?”纪宵挑眉,一脸傲娇的推开了凤非,手上捏着银针快速的忙碌起来,眨眼间床上的玉生已经被他脱光了上半身扎成了刺猬。
“你当然是在世神医了,生死人肉白骨,切,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凤非不屑的嘲笑了一声,被纪宵瞪了一眼才收起了轻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