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划过一抹厉光:“既然抓不回来,现在又欠我们暴山族十几条命,那么,不管她是什么东西,都必须要死!你回去继续潜伏,把她教的东西全都学回来,还有那些能强壮身体恢复伤势的药,都要牢牢记住!等你学会了,她就可以去死了!”
“苍兽族,看来是想要利用这个雌性发展壮大,统一蛮荒大陆啊,”他冷笑一声,颇有些得意地自言自语道,“可惜了,他们的努力,最后都要成为我们暴山族的一部分!成为我们占领整个蛮荒大陆的垫脚石!”
“对了,”暴山族长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那个发现你身份的雄性兽人,如果他醒了你就会立刻暴露,赶紧杀了他!”
可惜,那雌性兽人并未被族长那热血沸腾的雄心壮志所感染,反而犹豫着道:“族长,你让我去杀了她……这怎么可能,我看苍兽族对她的安全紧张得很。现在那个雄性兽人也在她屋子里,那头老虎也一直跟在她身边,她也不去狩猎,我是没有机会的!”
“不可能?”暴山族长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阴森森道:“我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了的。”
他站起身来,从山洞的角落里挖出一株草叶,那叶子上结出了一颗红色的果实,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妖异感。
“还记得这是什么吗?”暴山族长有些着迷地盯着那果子,“有了它,我想般要谁的命,谁就别想活下去!”
“那是……”雌性兽人脸色煞白,脱力般地坐倒在地上,似乎是沉浸在过去某种可怕的阴影里,竟是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不,不要用这个,我不要这个东西!”
暴山族长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吼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拿着!”
“不……不……”雌性兽人瑟缩着,手脚并用远远地爬开去,仿佛那是什么比洪水猛兽还要凶残的东西:“这是鬼煞的诅咒!是鬼煞的诅咒啊!”
其实不止是她,但凡见过这个不起眼的红色小果子所造成的地狱景象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对这果子畏之如蛇蝎的。
十年前,暴山族有一个雄性兽人在回族的路程中,不慎摔伤了腿,正好压坏了一颗这样的红色果子,那果子的汁液染上了伤口,但他并未在意,还觉得这果子红得十分漂亮,采了一把带回去。
谁知道,这果子的红是血染的,也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第二天,那人突然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冲出,沿路撞到了不少人,惨叫声惊动了整个暴山族。
暴山族人生性冷酷无情,残忍嗜血,可当他们见到眼前溃烂模糊不成形的一滩烂肉,无数黑色虫子在那血肉里钻来钻去时,再怎么凶戾的暴山族人也是当场吓得面色惨白,如坠冰窟。
然而更恐怖的却还在后面。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突然响起,但凡是被那雄性兽人撞到过的,很快就和他有了一模一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