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没有，陵王爷来民间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笑话，人家可是王爷，想找东西还要自己亲自动手吗？”
“说的也是……”
在路边小摊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的莫鸢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找东西？专门跟我抢玉佩的那个？居心叵测，自己玉佩长啥样都不知道，小人！呸，这王爷还不如我来当呢。
“小二，结账！”
“好嘞！”
像往常一样，小城集市上热热闹闹地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两人便衣出行，在拥挤的人群里感受到了绝望。
“没想到集市这么挤，我都要被挤成饼了。王爷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行动啊，多带些人马，他们就全给我们让路了。”
“我说你出门不带脑子吗？忘了我们出来干什么的吗？”
纪凡被他一句话噎住了，“哦……”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莫鸢独自走到楚秀楼，门前客人来来往往，硬是进不去。她一手叉腰，吐出一句，“这面有点塞牙缝。”
这时青楼老鸨芳鸾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莫姑娘来了，这边请，今天全靠你了。”她那涂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倒真让人吓一跳。
莫鸢也是习惯了，见怪不怪地一脸不屑，“不就崴个脚吗，还能给她摔残废了，还打算躺几个月啊？”
“哎呀姑娘，你舞技惊人客人都爱看呐，她哪比得上你啊。”
“不是你搞清楚，我只是暂时替一下而已，你真以为我乐意跟你在这扭来扭去啊。”切，要不是为了钱，她才不会随随便便给别人跳舞呢。
“行行行，有莫姑娘替她，是她莫大的福分。”芳鸾嘴里好生哄着，生怕她一生气就走人了，台下那么多观众要不买账，她可就损失惨重了。
楚秀楼里舞技最好的舞娘崴伤了脚，莫鸢自告奋勇来替她，其实也是为了賺钱。只是都好几天了，莫鸢都觉得腻了，那舞娘的伤居然还没好，她的心态已经快要崩了。
在后台易容成舞娘的样子，再蒙上一层面纱，没人看出一点端倪。
“臭酒鬼，没钱就给我滚出去，要多远滚多远！你再敢来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来我这白吃白喝，我呸！滚！！”
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地上的酒鬼抱着酒瓶喝得烂醉，脸被打得鼻青脸肿，还依旧不省人事地呼呼大睡。
围观群众了解情况后都一哄而散，而宫段陵才刚注意到。
“真可怜~~”纪凡看到这一幕，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宫段陵在人群中远远看去，听闻青楼里一片嘈杂的声音，“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在青楼里？”
“啊？那是青楼啊？”
宫段陵奇怪地问道，“怎么？没见识过？”
纪凡挠挠头说，“没有。”
宫段陵冷笑一声，“那就别进，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青楼的女子。”
“那你刚才还……”纪凡直接无语。
高台之上莫鸢一舞毕，刚转身就听到喝彩声中有个特殊的声音，“天天都跳这些，都看腻了，换一个。”
这话一出，原本喝彩的声音又变成了质疑，老鸨没想到客人这么快就变口味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莫鸢白了她一眼，爱看不看，她才懒得搭理这些虫。青楼老板见她不耐烦要走了，赶紧跑上去又把她推了回去。
“换，必须换，各位爷到了这必须要让各位爷满意。脸上陪着笑对台下喊道。
那人又叫道，“你可别把人换了，我们要换的是表演！”
台下一堆人跟着起哄，莫鸢气的想跳下去揍他，居然敢跟她叫嚣。
“莫姑娘，要不就换一个吧。”
“换什么换，我们之间可是有交易的，我只答应替舞，没答应你别的。”莫鸢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现在答应也是可以的……”红鸾居然如此天真地说出这样的话，看见她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莫鸢真的好想给自己来一棒。
无可奈何之下，“四成，没得商量。”
“成交！”红鸾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退了下去。
这家伙，当初跟她说三成的时候还死活不愿意，现在到挺麻溜的还。
莫鸢跟几个伴舞说了几句话，她们开始跳起了平时很少跳的舞。
伙计抬上来一架琴，她端坐在舞台中央，清了清嗓子唱道：
“月光常洒落庭院
惹人眼痴难成眠
遮目便忘是你的旧颜
情不成恨难躲追忆成空…”
众人只是痴痴地听着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全都沉醉在她的歌声里，楚秀楼有史以来的一片寂静。
红鸾在舞台后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