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辛看到眼前的丫头,几年的功夫,虽说长成了大姑娘,可秉性却一点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一见面,就对着一个成熟男性打听私房事,这是姑娘家随便问的吗?
“小丫头,啊,别没大没小的,不应该你问的问题不能随便问的,知道吗?”殷莫辛拿出当老师的派头来,面上很严肃地对孔卉卉一本正经起来。
“哟,辛哥哥真生气了,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啦”,孔卉卉知道,殷莫辛毕竟跟她白哥哥不一样,白哥哥是从小就宠着她的,虽然辛哥哥也不错,但关系还是有轻有重的,有近有远的,不能太过火了。
“呵呵,辛哥哥,跟你开玩笑的,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来京城干什么了呢?”孔卉卉言归正传,还是要了解辛哥哥来京城做什么?据她所知,辛哥哥是一个不喜欢出远门的人,是不是她这些年不在国内,许多人都改性了?
“哦,我是陪奶奶来京城看病的,现在奶奶正在休息,我就出来了,刚好遇到你这个小丫头”,殷莫辛把来京城的原由直接告诉孔卉卉,还似乎用眼睛在寻问她,要不要去看看这个奶奶?
得知殷家奶奶到京城治病,孔卉卉后悔她多事了,不过,礼貌还是要有地,于是,关切地问道,“哦,原来是殷奶奶生病了呀,严重吗?不过,都来京城看病了,想必一定很严重的,对吧?”
孔卉卉现在真后悔问殷莫辛来京城干什么,她最怕的就是面对殷家奶奶。
殷家奶奶一见到她,永远只会做一件事,就是怂恿她去追求殷莫白大哥哥,可她就不明白了,她跟殷莫白大哥哥一向都是很纯洁的兄妹关系呀,也没有给别人误会的借口啊?他们一直都很注意的,毕竟不是亲兄妹,应该避的嫌,不论是白哥哥,还是她都要避讳的,怎么殷奶奶就会误会了呢?再说,听说,现在的白大嫂还是殷家奶奶做主求来的,既然这样子,还要撮合她与白大哥,这说出去不成了笑话了吗?
所以,孔卉卉能不见殷默就不见殷默,能躲多远躲多远,现在辛哥哥想要她去看殷家奶奶,她还是赶紧溜吧。
正当孔卉卉想要离开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卉卉,我已经等了你好半天,你倒好,站在外面跟人聊天呢,你个小妮子”。
女声带着丝丝责怪的意思,但却很温柔,孔卉卉听见被点了名,赶紧转过头,看见了来人,乐了,赶紧表示,“姐,我早就来了,好巧不巧,遇到了殷家的辛哥哥,辛哥哥,这位穿白大卦的美女是我堂姐,姐,这位比较帅的男士,就是蒋姑妈家的殷莫辛大哥哥”。
孔卉卉还没等人家愿不愿意呢,就急不可待地把二人予介绍了。
“哦,孔小姐,你好!,我叫殷莫辛,谢多多关照”,殷莫辛看到,卉卉小朋友已经把他介绍给了一位女士,也不能失了礼数,首先做了自我介绍。
“殷先生你好,我叫孔含蕾,请多多关照”,孔含蕾也很礼貌的应答了殷莫辛。
看着二位大龄青年,彼此客客气气地,孔卉卉别有用意地说道,“你们俩别这样子,好不好?整得像相亲一样的,自然一点嘛,都是年轻人,啊!”
孔卉卉惊人语言一出口,把殷莫辛、孔含蕾两个大龄青年搞得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俩人都是成年人,自然不会与孔卉卉这样的小妮子计较,俩人很默契地相视一笑。
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的卉卉小妮子,心里乐翻了,心想,今日没有白来,把二位大龄青年拉郎配,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现在么,嗯,看样子这俩人有戏,有戏好啊,自家堂姐到现在都二十有七了,还是单身,如果能找到一个与她相亲相爱的人,多好啊,在她看来,辛哥哥就不错。
卉卉小姐在为二位大龄青年的好事正操着心,一抬头,看到二位大龄青年,却满脸的尴尬,没有了先前的默契,卉卉觉得事到这时,已经可以了,好事么,要慢慢来,于是,赶紧把话题扯开,问堂姐,“姐,你不是在‘春城’吗?如何到京城的,还回不回去了?”
孔卉卉问此问题,是有目的地,她觉得有必要落实一下,她姐的工作单位是“春城”的军区医院,现在在京城,还回去不?殷莫辛大哥可是一直都在“春城”的。
殷莫辛听孔卉卉提到春城,心想,既然是孔家小姐,理应大方地相处,于是,主动地说道,“哦,孔小姐也在‘春城’?”
“是了,殷先生,我在‘春城’的军区医院里上班,刚好这家医院里有一个病例,我就过来学习,现在已经完了,后天回‘春城’,今天能见到殷先生,真是好巧”,孔含蕾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回答了殷莫辛问题的同时,还向他说明了到京城的原因,态度非常的真诚。
殷莫辛也马上有了表示,真诚地邀请道,“那太好了,我也在‘春城’工作,以后有机会,可以请孔小姐一起用餐吗?”
“好啊好啊,一定要带上我哟,到时候别嫌弃我是大灯炮就行,呵呵”,卉卉小姐嘴上虽然强烈申请,但心里却在反复强调,不会跟你们去的,是不会当大灯炮的。
可人家二人却根本没有理会卉卉小姐,只听得,含蕾女士对殷先生回应道“好,我先谢过殷先生”,殷先生马上回答含蕾女士,“那就说定呢”。
而后,含蕾女士才面向卉卉小姐,说道,“卉卉跟我走吧,别耽误殷先生,殷先生,‘春城’见”。
“孔小姐,‘春城’见”,殷莫辛也回之于礼。
卉卉小姐心有不甘地跟随堂姐走了,总觉得此二位大龄青年有过河拆桥的意味,不过,虽心有不甘,但她高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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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华莲投资”沈宇沫办公室。
“大宇,私下里有人在收购‘兴华药业’的股份,看样子,是想以收购股权的方式来控制‘兴华药业’”,强子通过“兴华药业”的内部与外围,已经很清楚地了解到,已经有人对他们下手了。
“嗯,预料之中,都是冲着‘芥济’药液来的,没有关系的,他们要是来真的,我们也可以陪着他们玩玩”,沈宇沫嘴角微扬,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强子看了沈宇沫这种沈氏标志性笑容,心里都会有丝丝颤动,更不要说异性看见了。
被大宇晃了眼的强子,赶紧收回心神,说道“大宇,也就是说,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直接收购‘兴旺制药’不成,干脆把手伸到了‘兴旺制药’的控股股东,也是最大的股东身上来了,呵呵,他们的胃口挺大的,就要看他们是否吃得下去”。
作为大宇的第一特助,强子知道近期大宇对沈氏集团进行的全面调查整改,事实上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一来,是外面的威胁与挑战,二来,内部团队的建设,谁也不能肯定,内部就是铜墙铁壁,失败往往就是从内部开始的。
是啊,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头人,不仅要具备系统的思维,还要具备实干的胆识,而大宇就是全方位复合型人才中的翘楚。
沈家何其有幸,在这一代人中,出了大宇这样的人才,将沈家的事业带到一个全所未有的高度,更不用说依尘小姑娘,一个充满灵性,知识丰富的女孩子,只要加以时日,也必成大器。
“强子,上次让你准备的‘兴中制药’,准备得怎么样?”大宇抬眉对强子问道。
沈宇沫为了沈家的秘方药能顺利上市,是费尽心机,用“芥济”作了试砖石,已经可以看出,药业行业的各大巨头都已经出动了,他知道,这些药业巨头看中的不仅仅是“芥济”这一款药,而是“芥济”背后具大的宝藏,如何保护好这一宝藏,才是将来要面临的最大问题。
现在商业的战争,已经不是单纯产品间的战争了,更多的是围绕着产品的资源争夺以及资本运作,参与这场战争的人都知道,不仅要赢得了资本战场上的胜利,也要掌控得住资源,也有可能在未来的商业中处于不败之地。
“大宇,已经准备充分了,随时可以起动,就等你下命令了”,强子信心十足地表明了态度。
强子办事,沈宇沫一向是放心的,现在就要看那些人的手能伸多长了,他们的胃口有多大了,想到此,大宇对强子又交待道,“强子,三年前咱们收购的那几家小企业,现在也要准备着,以防不测”,
沈宇沫从部队上下来,明面上经过二次大的变革,包括最近的这一次,但私低下,是做足了功夫的,收购并购了一些小星星企业,各行业都有,就是留着有朝一日派上用场的。
强子马上回答,“放心,一直在准备的”,而后,又说道,“大宇,‘华兴药业’下一步怎么操作?它的股价还在低位盘着呢,也是我们筹码控制得好,所以他们没有机会收集筹码,才采取从外围收买股权的动作”。
这些大宇是知道的,但要如何打破这个僵局?不使小股东受损失,还是要考虑周全,才能有所动作的。
于是,大宇思虑地说道,“强子,我说可能万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兴华药业’、‘兴旺制药’,我们要考虑放弃一个,要有所牺牲,才能保住我们的初终”。
强子看着大宇的表情,事实上根本没有表情,他知道,大宇不到万不得已的份上,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沈家的产业的,更何况“兴华药业”可是沈家的祖业啊,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但是,目前,沈家要单独对付哪些别有用心之人,在规模实力上,还是有所欠缺,这也大宇的为难之处,但愿没有“万一”出现。
强子现在能感受得到,大宇身上的担子,要深受多大的压力,那可不是旁人所想得到,所能顶得住的。
“大宇,真的要放弃吗?这俩家公司都是我们的主力啊”,强子也觉得心疼,就像自己养大的孩子,说不要了就不要了,能受得了吗?
看到强子不忍的样子,大宇地乐了,宽慰道,“强子,不要伤心了,还没到最坏的时候,我也是有个准备而已,路有很多种走法的”。
沈宇沫脸上浮现出了从容淡定的微笑,是的,脚下的路可不是有很多种走法吗?不就是“取”“舍”二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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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投资”在中国大本营。
“收购‘兴华药业’的事怎么样呢?”
浅仓用眼睛警惕地盯着远藤,他最怕远藤说他的风凉话,有时候他都觉得他堂堂一个科学家,怎么就在远藤面前过得小心翼翼的,说来他还算是老板的,为什么会这样?不,他一定要改变现状,不能老被远藤那家伙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俗话说:士可忍、孰不可忍。
“浅仓君,你以为我们是在买卖大白菜吗?与我们打交道的是跳广场舞的大妈吗?”
远藤又开启了膈应浅仓的模式,谁让浅仓那货总是干预他的行动呢,总是一天端着科学家的架子,浅仓你早已不是以前的浅仓了,以前是真科学家,如今说你是一个伪科学家也不为过的,是不能再摆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