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啊,闲时,你也说说阿辛,我让他来殷氏工作,他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殷默用带有抱怨地语气要求殷启明劝说儿子。
殷默想通过殷启明,去做做殷莫辛的思想工作,她不甘心,自己的至亲后人凭什么不能拥有殷氏的全部,况且,这些年来,她为殷氏做了多少贡献,谁又知道她的心酸?她的付出?
“启明啊,你们也是殷家的人,不能对殷氏家业置之不理,还是要多关心关心”,殷默随后,又提出了诉求。
殷默知道殷启明的为人,对她也不是太亲密,同殷莫辛一样带着疏离,这让她很是心塞,她毕生所坚守的东西,不是为他们今后的生活着想吗?
待殷默说完这段话,殷启明、上官文夫妻二人相互看看,没有太过多的表情,这让殷默很失望。
“你们给个话呀,到底怎么打算,难不成,要阿辛当一辈子老师?”殷默用近乎生气的语气对夫妻二人低吼道。
不是她殷默瞧不起老师,而是她觉得,她的亲孙子当一辈老师,最多到头来,做到顶也就是个教授,而殷氏就不一样了,那是涉及各行各业的集团公司,是在她手上发扬光大的,不能后继无人啊。
她这话刚说完,上官文就开口了。
“他奶奶,说一千道一万,阿辛要做什么事情,也要他自个愿意啊,我们也不能强逼,是不是啊?”上官文为儿子着想,就站在儿子的立场说话。
上官文对殷默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可能当习惯了老师,而且是语文老师,学多了国学,又上了年纪,对很多事情都带着随遇而安的态度。
殷莫辛作为她唯一的儿子,只要儿子过的舒心、快乐,比当什么总裁都要好,所以她不希望儿子去殷氏,她总觉得殷氏不是一个很好的做事地方,只不过是自己老公的家,也是自己的婆家,她不好过多地流露出自己的意愿而已。
殷默听完上官文的话,脸色阴沉,她不喜欢上官文,上官文身上有种与沈淑尤相似的气质,这让她很不舒服。
如若不是不能认亲生儿子,她怎么可能让她的儿子娶这样一个女人,在她看来完全是书读多了,读成了书呆子。
此时,她更加记恨殷柏青那老东西,自己儿子不能养在身边,殷柏青也不知是怎么教育儿子的?根本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想到以上种种,她开始教训上官文,她瞅着上官文说道,“话怎么能这样说呢?启明家的,小辈他们懂什么?我不是为他的前程着想吗?让他有个好的发展前景,不要走弯路,哪能由他自生自灭呢?”
殷默带着恨意白了上官文一眼,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上述话来的。
上官文看到了殷默瞅她的眼神,也没有回避,也没有认错,整个情绪平淡无奇。
上官文虽是老师,但她不傻,殷氏是什么她不关心,殷默要把殷氏发展得多大,她也不关心,她只关心儿子,她不想让儿子为难。
“嗯,这个,婶子,阿辛呢,他已经是成年人,他自己的前途呢,还是留给他自己去做决定好了,我们要是包办代替,他不乐意,也不成,是吧?”上官文也不理会殷默的良苦用心,直接把她的看法说了出来。
殷启明在一旁,看着自家老婆与长房家的夫人为自己儿子起了争执,自己不再出声,恐怕不好,只好勉为其难地开口了。
殷启明觉得,他从小到现在,也算是衣食无忧,他不过是一个养子,殷家人能这样对他,他理应感恩,对于儿子,他没想要他飞黄腾达,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行了,世界上大部人不都是过自个的小日子吗?
人生在世,有许多东西不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不属于你的东西,非要强取?反正这种做法,不是他殷启明认可的,他更不会付诸行动。
唉!算了,什么都不必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赶紧走吧,总不至于与长辈相互争执下去吧,她想让谁进殷氏,与他们家何干?他不想搅进她的事情中去。
至于儿子,他也不希望儿子被搅进这潭浑水中去,但如果儿子自己愿意,那也是儿子自己选择的路,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将来如何?谁也怪不得谁。
于是,他赶紧说道,“这个,婶子,您老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我们俩口子也打扰多时,就先回去了,改日我们与阿辛再一起来看您老”。
“是啊,婶子,您就好好地养着身体,我们先回了”,上官文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见老公开口要走,赶紧告辞。
殷默看殷启明俩口子来她这里一趟,什么效果都没有,心里老别扭了,现在看二人这是要走,再强留下来,怕是不太妥,行,要走是吧,那就赶紧走,一个二个地都不是省油的灯,好像这殷家、这殷氏企业就是她一个人似的。
唉,这么些年,她殷默不就是把殷氏看作是她一个人的?现在倒矫情起来了。
殷默就这样看着殷启明、上官文俩口子走了,再没有多余的话。
别墅里又只剩下殷默一个人,她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殷默下意识地抬了抬头,心中有个声音似乎在对她说,殷默你不能放弃,是啊,她怎能放弃?临门一脚都还没有起脚呢?怎么能认输呢?
不能,绝对不应许认输,她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事业,只应交由她的血脉亲人手里,瞬间,殷默又拾起了她那颗近乎破碎的心,整理好心绪。
殷默想了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揭开殷启明的真实身份,是啊,是该去找殷柏青那老家伙算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