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留步。”小智喘着粗气。
“嗯?”朴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小智,“怎么了?”
“请问,您是鬼皇吗?”小智问。
“对,我是。”朴树点头,“你有什么事吗?”
“那年……前辈为何不出手?”小智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陷肉里,低声嘶吼。
“我为何要出手呢?”朴树笑着反问。
“如果您出手的话,我姐她……根本就不会,不会……”小智咬紧牙关。
朴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小智的疯狂,看着一出舞台剧。
“不会什么?”朴树依旧笑着。
“根本就不会……”小智如鲠在喉,话说不出口。
“你说呀,不会什么?”朴树走近两步,小智下意识后退。
“说不出来吗?”朴树戏谑地问道,“那我替你说吧。”
“如果那年我出手了,白羽就还能待在樱花里。”朴树嘶哑着喉咙,“如果那年我出手了,神原奈就不会昏迷,至今不醒。”
“你说啊,神原智。是不是这样?”
“我……”小智哽咽着。
“是,是,是这样!所以啊,你当年为什么不出手?你若出手,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小智咆哮,“我恨你!”
“所以说啊,你无能。”朴树冷冷道了一句。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有恨!”朴树不依不饶,字字诛心,“你若可以,当年无需任何人出手,懂?”
“因为你自大,因为你无知,因为你无能,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得剑道。因为你,白羽给你买单,神原奈给你买单,川宏给你买单,我给你买单,剑阁给你买单。”朴树慢慢迫近小智,“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成长,川宏和我对你有多失望你知道吗?”
“你现在是连刀都不敢握的废物。”朴树说,“你只知道怪别人,为什么不找找自己的错呢?是在怕吗?怕认清自己是有多无能?”
“我……我……”
“你来找我就只想问这个问题吗?”朴树淡淡道。
“我!”
“说到底,你还是孩子心态。”朴树说,“也罢,我就跟你好好讲清楚。当年黑羽还不是影子掌权,白羽与黑羽相安无事。但是那年,你仗着从剑阁学来的唯心就去挑战各馆高手,是,你很厉害,一路打下来直接封王。”
“但是,你要明白,天才易折,更何况是你这学了皮毛的超级天才。”
“于是天下就乱了,你被针对了,就跟川宏在华夏时一样。”朴树笑了,“但他跟你不同,他会在绝望后重新拔刀,而你只会低迷,连刀都不敢握。那群人的目的达到了,樱花年轻一代再无人出头。”
“新赛也只是走个过场,要不是还有我们剑阁,恐怕这第一剑馆的名号就要拱手相让了。”
“我……”小智已没了来时的怒火。朴树说的都对,一切都是他的错,明明那年川宏和鬼都劝过他的,但他没有听。
“小智,如果我们出手了,樱花面对的就是整个日本剑道界了。”朴树笑了,很轻,“但还好,抗下来了,可代价太沉重了。”
“不过,幸好,一切还不晚,小智,我不信这几年你没有想过。”朴树摘下面具,“抬头看我是谁。”
小智抬头,看到了一脸笑容的朴树。
“朴树?你?!!”他有些震惊,但随即他低头,“还不晚吗?”
“对,不晚,他要回来了。”朴树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川宏两人,“为了这个女人,他可是什么都能做。”
什么都能做?是的,什么都能做。因为她就是我的全部,对,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