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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惶

今天----7月13日是高考的第四天.我的心像断了线的风筝在浩翰的天际飘荡.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无云,可我的身体总觉得不自,这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今天,同学们填高考自愿表.我很高兴.可是我的心却拽惴惴不安,思想恍恍惚惚的.似乎大难临头.我很害怕,几乎不敢面对以后的每一天.等到好友李青来时,心情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据往年填志愿表,学校要开一次大会,介绍全国各大明星院校的信息概况.便于同学们填自愿能得心应手.今年和往年相同.

早晨,我来校很早,心情不愉快,我独自一人在石榴园里静坐.李青来时看见我在大路旁的石榴树下坐着,打了个招呼,随后慢慢地向我走来.

“马玉,你考得那么好,还担心什么呢?那像我们这些可怜虫,还要在鸡蛋里挑骨头.”

他玩笑道:

“我说仁兄呀!你就别再取笑我了.”

随后,我把难受的心情向他说了.

“马玉,你花心.还想着新月呢?”

他笑着道:

上午9点校广播通知我们在教学楼前集中开会.同学们纷纷地趋向会场.会议由学校主任主持,校领导在主席台讲读,同学们在下面认真地听着.

学校教学楼占地三亩,坐南朝北,临时主席台搭在一楼,我在地上随便铺了张废报纸,面向南坐着,认真地听讲.

炙热的太阳爆晒着大地,像一张无情的魔爪伸向我们这群天涯沦落人.复习生没精打采,死气沉沉;高三生生龙活虎,气焰嚣张.复习生经历风风雨雨,老到成熟;高三生正要创出辉煌,向往未来,奋勇向前.人生无常,社会繁杂.微不足道的周至中学,群英荟萃,卧虎藏龙,聚集着全县的才子佳人.

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学业初成.明天,我们为共和国的未来准备献出有意义的一生.

感谢上天-----给予我们这个时代,让我们造就富强的中国;

感谢政府-----给了我们扩招政策,让我们有造化钟神秀的机会.

感谢21世纪-----让我们挑起继承革命的重担,为祖国的未来,鲲鹏展翅.

今天,我想的很多,憧憬未来.然而我心中忧伤的雨却下着,愈下愈大,渐渐地小雨滴变成大滴,直到让心肌成鸿沟,变雨海.

张超走来了,他和几个同窗好友七嘴八舌说道:

“韩新月在县城第一高中填自愿表,马玉,你不准备找她吗?”

我思念新月,心里很难受,他们那么一说,有点蠢蠢欲动.

大会结束,我在班主任那里领了自愿表,张超拉着我去了一中.县一中在周蒲路附近,门朝南开.我们到一中后,同学们开始七零八散地准备离校.我向东远远望去,看见韩新月在第二排教室前的空地上坐着,正和几个女友聊天.她看见我向她走来似乎着了魔,急匆匆地出了校门.

我心里很难受,心里纳闷道:

“她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呀!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马玉,快追呀!”

张超急忙喊道:

“算了,张超.她要走就让她走吧!追她干嘛?”

一路走来,我心中的雨,几乎将我淹没,时而暴风骤雨;时而风平浪静;时而蒙蒙细雨.我好难受呀!思想乱了方寸,曾几次撞了人,几回被路人痛骂.

张超很担心我说道:

“马玉,我们还是一起走吧!我担心你.”

天气依然那样热,我仿佛觉得有几十个大火球围绕着我团团转,让我生不如死.韩新月呀!你知道马玉现在有多么的痛吗?你知道我在苦恼时常常肆意挥霍,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我很疼痛,借酒浇愁,恨铁不成钢地食入二斤李子.我痛得不可开交,在街道乱转只想撞个车祸死于非命,可是天公不作美,一路走来我却没事.

后来,我骂走了张超.

我朦朦胧胧地进了电影院,出了录像厅.我的头脑发胀,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位姑娘,被一群人拳打脚踢,折磨地死去活来.我疼痛地看见与自己处境近乎相同的天涯沦落人,我很吃惊错认为是现实中我的克隆,我被吓得喊出了声,满屋子笑语声不断.

慢慢地我开始沉默,我很害怕沉默不语,会招惹来四面八方压抑我的手.新月呀!你是知道的,渴望自由是我的天性;放纵自己是我所喜好的.平常我不喜欢受别人控制﹑压抑,因而表现自大,目空一切,做什么事都满不在乎.虽然如此,但是我做任何事都做得停当,这是因为你在我身边.现在你离我而去,我心里不平衡,想不通,所以我要死要活,做什么事觉得毫无意义.因次,我不能自己,惊慌.在别人开来,我在任何情况下做得任何事,都觉得是滑稽可笑的.其实,谁会知道我心灵深处的痛苦呢?

爱一个人有错吗?我看到影片中的姑娘,就想到自己的现实,现实对我太残酷,我只有19岁,因而我惊呼.

新月呀!你知道吗?你的一举一动和那七八个地痞有什么区别?你平常那么美丽、善良、活泼、可爱,可今天为什么变得如此残忍?曾记否?你把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救出,帮助我让我痛改前非,成为一个积极向上的莘莘学子.昨天,我努力拼搏只是为了你.今天你不管我把我伤害,把我再次推向地狱,那么你昨天的所作所为不是枉费心肌吗?倘若我今天会这样,为什么你当初要招惹我呢?

我不明白.

下午我在痛苦消磨中度过.黑夜即将来临,在暮色苍茫下,今夜难道又失眠吗?夜静寂寂的.我消除了心中的压抑.静静地坐在书桌旁,写着我的伤楚,我的情感.

静静的夜,风平浪静,无声无息.张晶现在怎样呢?我默默地问自己.无奈地叹息着:”难道我和韩新月的感情就到此结束了吗?”我的思绪慢慢地平静下来,仿佛雨打浮萍,好像颤颤地溪水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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