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齿打着轻颤,实在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听到容越的解释也完全听不进去,整个人都靠在容越的怀里,没办法自己直立起来,摇着脑袋。
叶卿秋看着我的异常,虽然疑惑,但是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还想要说什么,“容越,颜颜就还是交给我吧。”
“不用,坐我车回去就行。还有最近几天,我想家里应该不太方便,我会带着容颜在外面住”说着他直接抱着我重新上了沈彦司的车。叶卿秋的脸色有些为难,嘴唇蠕动一下,嘀嘀咕咕,“外面住,你们两个?”
因为刚才姚若灵说话的时候,叶卿秋也在场,所以那些话多多少少也进了她的耳朵,这下子就更加怀疑我和容越之间的关系了,容越没有多说的意思,就只是点点头。
叶卿秋朝着容明看了一眼,发现容明沉着脸,低声叫了一句容越,容越没做停留,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容越!”容明的声音朝着容越压抑地吼了一句,我看见莫祁言没做阻拦,就双手环胸站在后面,我看的分明是他嘴角缓缓地扬起笑意,而容明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说了什么,莫祁言没理会,就直接转身走进了别墅。
我有些累了,容越揽着我的肩膀往他的地方压去,可是我固执地靠着玻璃窗边上,不想要去看他,“容颜,如果因为宋歌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我咬着唇瓣,疼痛让我的理智恢复了一点,我实在是痛苦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地冒出来,沾湿了我额头前的碎发,黏腻在贴在我的脸颊上。容越发现了我的异常,摆正我的肩膀,看清楚我苍白的脸色之后,“忍着。”
我闭上眼睛,颤抖着肩膀,连带着抱着我的容越的手也是颤抖起来,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连忙推开他退出了他的怀抱,撩起自己的衬衫,从裤袋里面拿出一包药粉,我的手不断地抖着,拆开包装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容越看清楚我手中的动作还有手里拿着的东西之后,脸上的笑意收起来,一把就夺过我手上的东西。
沈彦司转过头来,皱眉道:“那是—她在吃的药?”
“嗯。”容越揽着我的肩膀,我哭着求他把东西还给我,“容越,给我好不好,我难受,我真的难受,我好痛。”
容越的眉心都拧成一个川字,冷硬地没有动弹,我拉着他的衣袖,哭得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容越,你不是爱我的吗?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这样,我求求你,就这一次,我以后不会了。”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没有尊严,可是我忍不住。他突然毫无预警地俯身下来,含着我的唇瓣堵住了我所有的话,我呜咽出声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唔唔唔。”
他开始咬我的嘴唇,狠戾地几乎要把我拆卸入腹,我难受地在他的怀抱中扭动着身子,手不断地拍打在他的后背,想要推开他,最后我觉得口腔中似乎有一股血腥味。
就在我快要受不住的时候,容越放开了我,我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胸膛中,嘴唇蠕动了一下,“容越。”
他粗暴地按住我的脑袋,双手撑在我的两侧,低下头和我平视着,眼睛涌动着我看不清楚的情绪,“容颜,你给我忍着!你难道想要一辈子都被这种药物给控制吗?你所有的骄傲呢?”
我痛苦地捂着脑袋,“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沈彦司往后看了我一眼,“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别墅。”容越肯定道,“我不会让容颜去那种地方。”
沈彦司就没再说什么,抿唇继续朝前开车。他开始跟我说别的话,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听进去他说任何话,药物已经完全控制了我的大脑,我的皮肤如火烧一般,而且体内好像是有一把刀子在磨刀霍霍地准备刺入,痛苦地捂着脑袋开始在车后座打滚,“容颜!”
“容越,我不要离开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突然发现我自己之前的想法可笑得很,我想要让容越带着我离开,因为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是高估了自己对药物的依赖,以前我都是坚持了五分钟之后就受不住了,之后莫祁言就会给我药物。
如今坚持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的理智已经彻底地崩溃,开始躁动起来,开始不断地撞击着门,手拽着门把不断地尝试着,哭着脸,“下车,我要下车,容越你放我下去!”
容越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入他的怀中,低声在我耳边诱哄道:“容颜,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国,你不是以前说过想要去希腊,去看爱琴海的吗?那个时候我们就去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好不好,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走在小镇上,容颜,那些事情都会过去的,等你好了,我们就订婚,不对,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结婚?我和容越结婚,他给我展开了一幅美好得几乎有些刺眼的画面,我整个人几乎僵硬地躺在他的怀里,眼泪水从我眼眶中汹涌出来。
车子终于开进了别墅,不是临江水岸,容越抱着我下车,西装外套盖在我的身上,沈彦司从车上下来,来到了容越的身边,“你真打算把那个女人弄进唐家?”
容越瞧着怀中的我一眼,“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沈彦司摇摇头,“行,我知道了,那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说着他就重新驱车离开了。容越抱着弱不禁风的我,几乎感受不到多少的重量。
我躺在床上,才觉得有点恍惚,竟然真的逃离了那个噩梦,他伸手抚过我的脸颊,“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我撇开头不去看他,“我有点饿了。”他听到我说话,立马高兴地起身,“你想要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都可以。”
等到听到关门声响起,我立马翻身拿到他刚才盖在我身上的外套,我看到的,我刚才明明看到他把药放进里面的,翻找了一会,我终于在内袋中找到了药,眼睛猩红,迫不及待地拆开,我低下头开始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