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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月夜的梦3

胡友松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微微睁了睁眼睛,见李宗仁闭目静躺着,她以为丈夫已经熟睡。尽管这两天,她在与李宗仁的密切接触中,发现这位饱经沧桑的男子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苍老,他皮肤弹性很好,视力、听力也不差,脸上没有老人斑,走起路来,步履也还相当稳健,但毕竟是75岁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的俗话,于今人虽不甚贴切,但岁月像一把秤,对谁都一样公平。

新婚,对一个女性,是何等重大的一件事!27岁的胡友松,过去,不,甚至一个月以前,她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国民党前代总统的妻子。李宗仁从海外归国,她从报纸上知道;去年国庆,李宗仁上了天安门,站的位置距毛主席很近。那是何等的殊荣!她以为,伟人与凡人之间,总会有很大的距离,有一堵墙,有一条河。没想到,今天,她竟与一个能享受殊荣的人同床而寐,而且并不觉得与他之间于思想、感情和生活习性上有多大的鸿沟。她觉得李宗仁很随和,很平易,像一位厚道的长兄,也像一把为她遮风挡雨的大伞。

胡友松从来没有住过铺着地毯的房间,没睡过那么舒适的席梦思。房间真宽敞,与她婚前居住的景山西街小胡同里的陋室相比,简直是天堂,可是她无法入眠,不单因为环境的差异,更主要的是她在爱情婚姻的路上已经走出峡谷,闯过风波,走到了一片洒满阳光的绿茵草地上。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超脱感、轻松感。她甚至认为自己从现在起,才重新开始做人!

胡友松1959年20岁时毕业于北京第三护士学校。这是由卫生部主管的一所很正规的中等专业学校.三年半学制,先用两年时间学完高中基础课程,再用一年半学习技术专业课和进行实习。胡友松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市结核病医院工作。她自幼失去父母,并无娇生惯养的童年生活,也许是天性,长大以后,她显得颇有几分娇气。她工作在结核病医院的手术室里,常常一场操作下来,彻夜不能入眠。她怕结核病,怕见血,而她的工作,偏偏就是与结核病人,与带血的手术刀打交道。她常常暗地里伤心,惶惑地独自流泪。有时,甚至一见到血,便四肢无力,血压猛升,晕倒下去。但是,那年月,工作便是革命,人怎么能不革命呢?她诚惶诚恐,无可奈何地坚持着。

一天,科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里。

“胡友松,算你走运。电影制片厂要拍一部叫《革命家庭》的片子,导演四处找一个长得像于蓝的人,结果在北京市中学毕业生的档案资料中看到你的照片,认为你比较适合。你从此可以出名了,运气,运气!喏,这是电影制片厂送来的剧本,你先看看,尽快答复他们。”

“演电影?”胡友松对这突如其来的“运气”,还没反应过来,科主任便把剧本塞进她手里。“让我先考虑考虑吧!”

“幸运之神”没有降临到胡友松头上,她接过剧本,甚至还来不及详读,病魔便把她缠住了——她患了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治疗。照说,阑尾切除手术是很简单的,但胡友松的命运却偏偏多舛——手术不成功,引起肠黏连,一连住院三个月。当演员,自然是十分惬意的事,谁等得了你这个只凭照片相中而毫不了解你的艺术水平的胡护士呢?角色被别人演了,胡友松却不遗憾,她似乎对这桩幸运的美事并不十分感兴趣。

出院后,她身体很虚弱,思想也变得脆弱起来。医院考虑到她的情况,不让她再进手术室,而在门诊部接待室做些杂事。她常常心绪不宁,心情不佳,那张白暂的鹅蛋脸每每呈现“多云转阴”;那双溜圆乌亮的大眼睛也常常呆滞无光。她思索着,揣摸着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她似乎觉得,如果老待在医院里,恐怕要短十年阳寿。

医院对她很好,大概是考虑到工作比较辛苦,见习期满转正时,便给她调了工资,于是她的工资比同届同学要高一级。世界上的事真乃祸福相因,正因为如此,她被一帮同学孤立,刚走出校门不久的她,深感人际关系的复杂。她本来是个活泼开朗的人,上下班时常听她哼着小曲,像只快活的小燕子,在医院的林荫小道上飞过。如今的她,与前时判若两人,那脸色,像是她欠着别人,也像是别人欠着她一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她夜里去跳舞,想用八小时以外的欢乐来冲销八小时以内的不悦和苦恼。当然,由于爹妈给了她一副好模样,在舞场上,她倒是春风得意。她想广泛结交人,准备为自己“跳槽”找到有用的拐杖。

她还如饥似渴地看香港电影,读言情小说,学人家的待人接物,品人家的儿女情长。她开始接触男性,但还没有考虑爱情婚姻。她要做一个自在的怪人。

1963年,结核病医院来了一位戴着右派帽子的北京医科大学毕业的医生。那年头,戴着右派帽子的人,如同南非的黑人和印度的贱民一般,是被入另册的。在结核病医院里,这个年轻而有才华的右派,被许多人看得比结核病菌还可怕。“阶级斗争为纲”的理论造就了人际之间的反常状态,歧视、诬蔑、诋毁、迫害,一切过激的行为,不道德的行为,都被看成是“革命觉悟”。这位医科大学的毕业生,自然受到孤立和极不公正的待遇。

不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胡友松跟那位右派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她和他,却同病相怜——他们同样被孤立、遭冷漠。胡友松同情那位右派,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跟那位右派交谈,给他送粮票。

一天,胡友松在医院的林荫小道上遇上了医院那位可敬可爱的书记:“小胡,听说你近来与那个右派来往密切,要注意啊!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交朋友,要选思想好的。”

“书记,我完全懂得您的好意,我并没有太近他,不过是为了‘救死扶伤’吧!”话语回答得很幽默。领导当然不满意:你个胡友松,给你亮亮黄牌你不听,说不定哪一天有给你亮红牌的时候!

流言像风,不胫而走:“胡友松看中了那个右派,真没立场。”“胡友松一表人才,居然去爱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人,真傻!”

胡友松受了委屈,受了冤枉。她哪里顶得住?她只有哭,想用眼泪去洗清这不白之冤!

这样的环境对于一个未婚的女子来说,的确是很难工作下去的。人,最怕别人不理解,怕别人误会,更怕受到孤立,受到压迫。胡友松只有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事有凑巧。胡友松上护校时的一个同班同学在北京积水潭医院工作,因家住结核病医院附近,为了免却上下班的奔波,愿意跟她对调。胡友松喜出望外,即刻向院领导递了报告。可是,她高兴得太早,院领导不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没有更多的理由,也不必要说明更多的理由。

胡友松磨嘴皮,央求,左说右说,好说歹说。领导见她越急,越是冷静安稳。这体现了领导者高明的领导艺术。

好在照应了中国的一句俗语:“事怕有心人。”胡友松为了离开结核病医院,进入另一个环境,她不厌其烦,终于使厌其烦的领导无可奈何地开了绿灯。1964年,她终于调到了北京积水潭医院工作,那是全国第一流的骨科医院,其间荟萃着许多高才医生。

胡友松兴许是看多了言情小说,受了“郎才女貌”传统审美意识的蛊惑,她一调到积水潭医院,便坠入情网。男子是一个27岁的主治大夫,姓王,聪明英俊,极具魅力。他与胡友松,可谓一见钟情。这时,胡友松已经25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人之常情。干柴遇上烈火,其势不可遏。

他们爱得太深,爱得太痴,爱得几乎忘掉了周围的一切。双双去看电影、跳舞,平时彼此形同影子,只要有几个小时不见,彼此都会像失了魂魄似的忐忑不安。那天,胡友松下正常班到宿舍里睡午觉了,王大夫因为手术拖延了下班时间,从手术室出来没见到胡友松,急得连那双血糊糊的手套都忘了脱下来,径直往胡友松的宿舍里跑,一冲进门便旁若无人地吻她,以至于使这个四人间的集体宿舍里的其他三位女性大有意见。

事情被告到领导那里,领导开始也没把这事看得太严重,谁没有过这狂热的时候!何况事情发生在一个27岁的未婚男子和一个25岁的未婚女子身上。但是,事情并不因为领导的一时通融而成功。彩虹,是太阳和雨的女儿,但太阳和雨,也孕育着台风。

“看家具去吧!”那天,王大夫挽着胡护士的手,大有水到渠成,风雨无阻之势。家具店里,男主角慷慨激昂,挑这选那;女主角却只顾频频点头称是,待到盘算费用时,女主角更是变得默默无语。

“你工作这么多年了,难道没点积蓄?”他有些怀疑。

“……”她有些难为情,但她依旧默默无语。她对他隐瞒了自己的家世。她自尊心太强,太爱面子,不愿在别人,甚至不愿在他面前,亮出那凄惨的底牌。

他心里有些不快,由是而产生了许多猜测。

没有缝的鸡蛋最完美,有了缝的鸡蛋留不久。胡友松和那位王大夫看家具引起的不快,事后渐渐反映出来。那些本就不希望他们成功,平时看见他们就眼胀的人,悄悄地告诉王大夫:“她曾经和一个右派谈过恋爱!”“她过去常出入舞厅,不知交过多少男人!”还有人不知从哪得来的“档案材料”,说胡友松是国民党大官僚女儿,是资产阶级娇小姐。

王大夫自我感觉太好,他受不了这种带奚落味的告诫,更受不了这种带政治味的压力,一气之下,和胡友松分了手。

从结核病医院到积水潭医院,胡友松像一个被压在水底而突然冲破压迫上浮的皮球,由孤独、失意、痛苦,到幸福的热恋,她觉得空气太清新,阳光太美好。年轻的姑娘与自己钟情的男子在一起憧憬未来的世界,无异于两朵纵情飘荡的云,在无摭拦的天空下,恣意纵横,尽其美好。从情绪上说,这无疑是胡友松有生以来最惬意、最美好的日子,美好到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茫然,美好到遭人嫉妒。

这样的日子,胡友松只享受了不到八个月。爱情和事业,在概念上是风马牛不及的两码事,在胡友松身上,似乎不可分割。她和王大夫感情的破裂,致使她无法再在积水潭医院工作下去。政治声誉上——“一个和右派分子相好过的女人”,像一块巨石,压得她眼冒金星;生活上,与热恋者感情的中断,使她睹物伤情,难于自已。正当她在痛苦中挣扎时,一纸决定,把她调到京郊通县的农村医疗队。那时候大概还没有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但农村确实缺医少药,农村需要医务人员。

她承诺了,承诺得并不勉强!不承诺也要承诺的。这地方,她必须得离开,命运的安排,谁也无法抗拒。

她走的时候,适逢元旦。医院里照例要开个联欢会,各科室之间,拉些节目,让劳累了一整年的医生护士们快乐快乐。胡友松是被调去“支农”的少数几个人之一。过惯了城市生活的人,一谈起农村,便如同谈虎,害怕极了。那几个和胡友松一并被“派遣”的人,个个都满腹心事,一脸愁容。唯有胡友松神情似有一种解脱的轻松。当节目拉到他们科时,她自告奋勇走上台去。她要亮一手——给大家朗诵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的几段朗诵词。到积水潭医院八个月来,她一直保守着一个秘密——她是北京市业余朗诵队的队员。她曾经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著名演员朱琳门下学习过两年朗诵。

结果,她大获成功。她把《东方红》的几段台词串在一起来朗诵,流畅自然,声情并茂,台下便报以热烈的掌声。这也许是胡友松有史以来第一次获得这么多掌声。然而,这掌声却勾起她心中的酸甜苦辣,这么好的医院,得离开它;那么好的人,也分了手……

是不是从小就受过苦,因而并不怕农村的原因,胡友松也说不准,但她确实不怕,她觉得世界这么大,哪儿都有天。她真格的打算到通县去过日子,积水潭这环境,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到派出所去迁户口,连户籍警都大吃一惊:“你真的要到那安家落户?傻瓜,谁还不把去农村的事当做走走过场?”

通县离北京市不过几十公里,人情却大不一样。农民太质朴,太诚实。她在那里给农民治病,也得到农民的温暖、体贴、关照。她觉得通县这块天地,风很和,地很净,阳光很明艳。也许又是命运在作怪,她的这种舒心惬意的日子,只过了两个多月。

1965年,是一个几乎所有中国人都最听话的年份。人们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中国这块土地上很可能会有一场人为的大地震。这种预感,使人们在惶惑之中,失去一部分思维。又是一纸调令,一个电话,胡友松只得卷起包袱返回北京。她被安排到复兴医院,干她的老行当。她对于这次突然调动,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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